“早。” 老人头也不抬地说。
“早。” 林墨应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前台的公告板。那些规则还在，墨迹似乎比昨天更深了些。
“昨晚睡得好吗？” 老人突然问。
林墨心里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实话，说听到了敲门声和女人的声音，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犹豫了一下，说：“还行，挺安静的。”
老人停下拖地的动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浑浊，像是蒙着一层雾。“那就好。” 他淡淡地说，“记住规则，才能睡得安稳。”
林墨没再说话，匆匆走出了公寓。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他眯了眯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的环境。景安公寓位于一条老旧的巷子里，周围都是类似的老式建筑，墙皮剥落，电线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在空中。
巷子里很安静，只有几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林墨注意到，他们的表情都很麻木，像是失去了灵魂。
他沿着巷子往外走，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关于景安公寓的事。走到巷口，看到一家早餐店，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热情地招呼着客人。
“老板，来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林墨找了个座位坐下。
“好嘞！” 老板应了一声，很快就把早餐端了上来。
林墨喝了一口豆浆，试探着问：“老板，您知道景安公寓吗？”
老板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眼神变得有些闪烁。“知道是知道，怎么了？” 他的声音压低了不少。
“我刚在那里租了房子，感觉…… 有点奇怪。” 林墨故意说得含糊。
老板左右看了看，凑近林墨，小声说：“小伙子，那地方邪乎得很，你怎么敢住进去？”
“为什么这么说？” 林墨来了兴趣。
“前几年，那里死了好多人。” 老板的声音里带着恐惧，“都是租房的年轻人，死得莫名其妙。有人说是闹鬼，也有人说是…… 别的什么东西。后来就有了那些破规则，说是能保平安，但谁知道是真是假。”
“那你知道 404 室吗？” 林墨追问。
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别问！别提那个房间！”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又赶紧压低，“总之，你最好赶紧搬走，不然迟早出事！”
林墨还想再问，老板却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匆匆走开了，再也不敢理他。
林墨看着老板的背影，心里越来越不安。看来景安公寓的诡异在附近是出了名的。那些死亡事件和规则到底有什么关系？404 室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吃完早餐，没有立刻回公寓，而是在附近逛了逛。他发现，只要一提到景安公寓，尤其是 404 室，人们都会露出恐惧的表情，避之不及。
中午时分，林墨回到了景安公寓。刚走进大厅，就看到那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正从楼上下来，眼睛红肿，脸上满是疲惫和悲伤。他看到林墨，愣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林墨猜测，他可能就是早上和中年女人争吵的那个人，而他们口中的 “他”，或许己经出事了。
他正准备上楼，突然听到 502 室的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出来，穿着白色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他的眼神很奇怪，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
男人看到林墨，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就是新来的 307 住户？” 他问，声音尖细，像是指甲刮过玻璃。
林墨想起规则 5 和姐姐日记里的描述，心里一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