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翼划破云层的声音带着呼啸的风,五个小时的车程被楚历压缩成半个时辰。当洛辞新踩着积雪落在雪莲庙前的空地上时,靴底的冰碴还在冒着白气——那是龙翼飞行时带起的寒气。
“这速度,比联盟的首升机还快。”洛辞新搓了搓冻得发红的耳朵,抬头看向庙宇的匾额,“守心庙……这名字倒是和灵仙真人挺配。”
庙门虚掩着,里面飘出淡淡的酒香,混着雪莲的清冽,正是那坛三千年的雪莲龙涎酒。楚历的龙印突然发烫,与庙内的气息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额角的龙角虚影竟凝实了几分,泛着温润的金光。
“看来龙祖早就等不及了。”洛辞新推开门,只见张校长正坐在正殿的蒲团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个古朴的酒坛,封口的泥封己经被撬开,酒香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守山人站在一旁,手里捧着几个青瓷碗,笑得像个藏了秘密的孩子。
“你们倒是比预想中快。”张校长拿起酒坛,给每个碗里都倒了些酒,金色的酒液在碗中摇晃,映出众人的影子,“尝尝?灵仙酿这酒时说,要等‘冰莲与龙印同饮’才算开坛。”
楚历端起碗,手指刚碰到碗沿,酒液突然泛起涟漪,浮现出龙祖与灵仙对饮的画面——两个身影坐在雪莲庙前,一个持剑,一个握爪,笑得像群偷喝了酒的少年。
「龙兄,这酒得埋深点,免得被疯子挖出来偷喝。」
「雪莲,你这担心是多余的——疯子才懂疯子的执念,就像……懂疯狂星期西的人,永远不会迟到。」
画面散去时,楚历眼中的龙威柔和了许多,他看向洛辞新,将碗递过去:“师傅,你先喝。”
洛辞新也不推辞,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液入喉时并不烈,反而像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在丹田处化作冰莲与龙印交织的暖意,与他的冰山雪莲灵根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好家伙,”他咂咂嘴,“这酒里藏着灵仙的灵力!比龙力汤带劲多了!”
凌唐糯母子和易阳浩随后赶到,看到石桌上的酒碗,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凌母走到碗前,指尖轻轻一点,酒液中浮现出凌家祖辈的身影——正是守护人马族封印的那位狐狸灵者,正与灵仙真人拱手作别。
“原来凌家的祖先也是灵仙的朋友。”凌唐糯恍然大悟,混沌之核在他怀里轻轻跳动,与酒液的光芒呼应,“妈妈,你看!”
核身投射出最后一段影像:灵仙、龙祖、狐狸灵者站在雪山之巅,共同立下约定——「以冰莲为契,以龙印为证,守此界安宁,待后来者启封」。影像的最后,正是张校长此刻坐着的蒲团,上面刻着与龙墓壁画相同的符文。
“这才是灵者禁的真正含义。”易阳浩看着符文,突然明白了什么,“不是限制,是传承。”他端起酒碗,麒麟灵根与酒液中的灵力共鸣,“灵仙早就预料到会有魔灵殿这样的反派,所以才将守护的责任藏在酒里,等着我们这些‘后来者’继承。”
张校长舔了舔波板糖,突然指着庙外:“说曹操曹操到。”
众人往外看去,只见雪山深处走来一群身影,为首的正是之前逃脱的魔灵殿残党,大概是感应到了酒坛的灵力波动,想来做最后的反扑。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黑气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轨迹,像条丑陋的蛇。
“还真是阴魂不散。”洛辞新拿起青莲长剑,酒液的灵力让剑身上的冰莲绽放得愈发璀璨,“看来这坛酒的开坛菜,是这群不请自来的‘下酒菜’。”
楚历的龙翼再次展开,金色的龙息在他掌心凝聚:“师傅,这次让我来。”他不想再让洛辞新独自冒险。
“一起上!”洛辞新笑着挥剑,冰莲剑气与龙息交织成一张巨网,“正好让他们尝尝,三千年的酒气是怎么打人的!”
凌唐糯的混沌之核飞至空中,冰蓝与金芒的光芒形成防护罩,将凌母护在其中;易阳浩的麒麟领域展开,金光如同潮水般涌向敌人,净化着他们身上的黑气;守山人则敲响了庙门的铜钟,钟声里带着雪莲的灵力,让魔灵殿的人动作一滞。
这场战斗没有之前的惨烈,反而像场热闹的“清理行动”。洛辞新和楚历的配合愈发默契,冰莲剑气冻结敌人的动作,龙息则负责净化残余的魔气,不到半个时辰,所有残党就被制服,扔进了联盟随后赶到的囚车。
“搞定。”洛辞新收剑回鞘,走到石桌前拿起酒坛,又倒了一碗,“现在没人打扰我们喝酒了。”
夕阳透过庙门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众人围坐在一起,听着守山人讲述灵仙与龙祖的往事,看着酒液中浮现的古老约定,突然觉得,所谓的传承,或许就是这样——
有前辈埋下的酒,有后人赴约的脚步,还有哪怕隔着三千年,也能被疯狂星期西串联起来的执念。
洛辞新喝干最后一口酒,看着楚历眼中映出的晚霞,突然笑道:“喂,徒弟,这酒喝完,我们是不是该给灵仙和龙祖留个条?就说‘你们的酒我们喝了,世界我们守着,放心吧’。”
楚历笑着点头,伸手与他碰碗,清脆的碰撞声在雪莲庙里回荡,像在回应千年前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