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酿酒
“末贾哥，尝尝这个。”柳三江端着一盘红烧肉走出来，“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
张末贾夹起一块，细细品味：“好小子，手艺见长啊！这味道，比城里那些大酒楼都不差。”
“那是，我这手艺要是去城里开馆子，保准能赚大钱。”柳三江一边往桌上端菜，一边打趣道。
“你小子就吹吧。”张末贾笑骂，筷子却没停下，“不过你要是真想做，我倒是能帮你找个门路。城里最近开了几家新酒楼，正缺厨子呢。”
柳三江眼珠一转，放下手中的碗：“那敢情好，到时候咱们弄头牛，我给您露一手，红烧牛肉、清炖牛腩、酱牛肉......”
“打住打住！”张末贾连忙摆手，“你看我这身板，哪能吃得起牛肉。现在牛肉金贵着呢，一斤能顶我半个月的工钱。”
柳三江心里明白，农家的牛都是种地的好帮手，比亲儿子还要金贵。除了那些大酒楼，寻常百姓家哪能吃得起牛肉。
“不过......”张末贾压低声音，凑近了些，“我倒是认识几个做草原牛生意的，要不......”
“算了算了，”柳三江摆手打断，“山里东西多着呢，哪用得着花那冤枉钱。再说了，这事要是让老五知道，非得跟我急不可。”
饭后，张末贾坐在院子里抽旱烟，看着满天繁星，一脸惬意。柳三江端来一碗热茶，在旁边坐下。
“末贾哥，这次进城，可有什么新鲜事？”
张末贾吐出一口烟圈：“城里能有啥新鲜事，不就是那些个买卖。倒是最近听说，有人在山里发现了人参，一下子卖了大价钱。”
柳三江眼睛一亮：“真的假的？咱们这山里也有人参？”
“那可不，”张末贾点点头，“不过都在深山老林里，一般人找不着。听说还得有运气，碰上了就发财了。”
第二天一早，老火铳带着两个小伙子送张末贾下山。柳三江则回去继续教书，但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人参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三江趁着空闲时间开始准备榨油。这可不是件容易事，光是工具就费了他不少功夫。有些是从县城买的，有些是自己做的。好在屯子里有人懂这门手艺，教他怎么操作。
可真正动手才知道，没有现成的工具，古法榨油有多难。炒豆子时，火候要掌握得刚刚好，太过了会糊，不够又榨不出油来。研磨的时候更是费力，石磨转起来吱呀作响，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柳三江擦着汗，靠在墙边喘气。
不过既然开始了，他也不愿半途而废。一边琢磨着改进工具，一边跟着老师傅学手艺。渐渐地，他也摸索出了些门道，油坊里的香气越来越浓。
与此同时，药医那边也开始准备酿酒。有一款是红薯酿的烈酒，另一种是用小麦酿的，准备用来泡虎骨酒。酒坊里整日弥漫着酒香，引得不少人驻足。
“孙医生，听说你要进山找人参？”某天早上，柳三江遇到药医，连忙凑上去。
药医正在晾晒草药，闻言抬起头：“是啊，准备找些人参回来，跟虎骨一起泡酒。这东西可是大补。”
“带上我呗！我还没见过人参长啥样呢。”柳三江眼睛发亮，像个好奇的孩子。
药医笑着摇头：“你不是在搞副业吗？那边忙完了？”
“早完事了。”柳三江道，“豆渣都留着做饼子，准备喂牛羊用。这东西可不能浪费。”
“你倒是舍得。”药医继续整理着草药，“不过进山找人参可不是闹着玩的，山里危险得很。”
“我不怕，”柳三江拍着胸脯保证，“再说了，有您在，我还怕什么。”
药医看了他一眼：“行吧，再过几天我叫你，不过你得把你那福气带上。山里邪门得很，没点本事可不行。”
“那是自然，”柳三江笑道，“回头拐个萌新回来，您可别吓着。”
“把你家那位大佬也叫来，担心你压不住场子。”药医打趣道。
柳三江哈哈大笑，心里已经开始期待进山寻人参的日子。这可是他从没经历过的事，想想就让人兴奋。不过他也知道，山里确实危险，得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回家的路上，柳三江开始盘算着要带些什么。干粮是必须的，还得带些防身的工具。至于那些个符咒，虽说他不太信，但该带的还是得带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夜里，柳三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想起张末贾说的那些话，又想起药医说的山里的危险。
“罢了，”他翻了个身，“船到桥头自然直，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说。”
榨油机的轰鸣声在夕阳中渐渐停歇，柳三江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着面前几个装了油的木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这效率...”他轻声嘀咕着，蹲下身仔细查看木桶里的油量。
“三江！”熟悉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柳三江回头，看见赵铁生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过来，“今天榨了多少油啊？”
“赵生。”柳三江站起身，扶着赵铁生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下，“几十斤豆子下去，才出这十来斤油，比菜籽油差远了。”
赵铁生眯着眼睛打量着木桶，忽然笑道：“十斤豆油已经不少了！现在进城买油多贵啊，能榨出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你这榨油机可是帮了咱们屯子大忙。”
柳三江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豆渣。他心里清楚，这个年代的榨油技术确实落后，但即便如此，用小黑榨油的效率也着实让人头疼。
“三江，这油能分我们一些不？”几个帮忙的村民凑了过来，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应该的。”柳三江二话不说，开始给帮忙的几家分油，“大家帮了这么多忙，这油咱们平分。”
周婶接过油瓶，笑得合不拢嘴：“三江啊，你这人就是实在。对了，我家那几亩地的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