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平稳地滑入夜色，车内静谧得能听见呼吸。
奢华的真皮座椅将温婉娇小的身体包裹。
她却坐立不安，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脑海里还回放着刚才那个男人癫狂的模样。
江澈没有说话，只是从车载保温柜里取出一瓶温热的牛奶，递给她。
“压压惊。”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做过千百遍。
温婉接过，温热的瓶身驱散了些许掌心的冰凉。
她小口喝着，甜腻的奶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喔嚯！宿主大大牛逼！赤金级韭菜才刚出土，就被您一铲子连根都给刨了！道心都干出裂纹了！】
【检测到天命主角‘李沧澜’道心受损，产生“绝望、崩溃、怨毒、自我怀疑”等超剧烈情绪！恭喜宿主！获得情绪值+150000！】
【叮！核心女主‘温婉’对宿主好感度己达95（生死相随）！产生“绝对依赖、崇拜、爱慕”等情绪，情绪值收益永久性转化+50%！本系统宣布，这棵小白菜己经彻底姓江了！】
系统的声音在江澈脑中欢快地像在开香槟。
十五万情绪值，仅仅是一个照面，一句话的功夫。
不愧是仙帝重生，这韭菜的品质，就是比之前的战神高得多。
江澈心中满意，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看着身旁女孩那清纯的侧脸，以及那双因不安而微微颤动的长睫毛，忽然开口。
“婉儿。”
“啊？江先生，我在。”温婉受惊的小鹿一般，立刻坐首了身体。
“刚才那个人，你真的不认识？”江澈问。
温婉拼命摇头，生怕江澈误会。
“我真的不认识他！我可以发誓！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
“我相信你。”江澈打断了她。
他伸出手，温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但还是任由他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了自己的头顶，揉了揉。
动作很轻，很柔。
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占有意味。
“我只是在想，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用那种怨毒的方式，去纠缠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江澈收回手，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也许，是生活不如意，心理扭曲了吧。”
温婉听着，心里对那个男人的最后一丝同情也消失了，只剩下恐惧和厌恶。
她攥紧了牛奶瓶，小声问：“江先生，他……他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不会。”
江澈回答得斩钉截铁。
劳斯莱斯恰好经过一个黑暗肮脏的小巷，巷口堆满了溢出的垃圾桶，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酸臭。
江澈指了指那个巷子，用一种闲聊的口吻。
“看到那个巷子了吗？”
温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
“今天下午，我刚让人从那里，丢了一袋垃圾出去。”
他的话语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婉似懂非懂，只觉得那黑暗的巷口让她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朝江澈身边靠了靠。
她没有看到，江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后视镜里，正倒映出大学门口那个孤零零的、还未离去的身影。
那个身影，和被丢出去的垃圾，在江澈的叙述中，悄然重合。
这才是最狠的诛心。
我不仅抢了你的女人，你的机缘。
我还要让你心爱的女人知道，你，李沧澜，在我江澈眼里，就是一袋刚被处理掉的垃圾。
车内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凝滞。
江澈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好了，不说那些扫兴的事了。”
“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他打开盒子，推到温婉面前。
里面不是珠宝，也不是首饰。
而是一张黑色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卡片，和一把造型科幻的钥匙。
“江先生，这是……”
“你和你母亲新家的钥匙。东海湾一号，顶层复式。我下午刚买的，写了你的名字。”
“全天候的安保，二十西小时管家服务，不会再有任何闲杂人等，能去打扰你们的生活。”
轰！
温婉的大脑一片空白。
东海湾一号！
那可是整个东海市最顶级的富人区！传闻中，里面随便一套公寓，都是九位数起步！
而江澈，就这么轻描淡写地，送给了她？
“不！不行！江先生，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温婉被这个天价礼物吓得连连摆手，脸都白了。
她这辈子都无法想象，自己能和那种地方扯上关系。
“贵重？”
江澈挑了挑眉，伸手，用指尖轻轻勾起温婉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对我来说，这不算什么。”
“我的人，就必须用最好的，住最好的，享受最好的一切。这是规矩。”
他的动作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
温婉被迫仰着头，能清晰地看到他那俊美面容上的每一个细节。
以及那双深邃得让她沉溺的眸子。
“还是说……”
江澈凑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喷在温婉的脸颊上，让她浑身都泛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婉儿，不想做我的人？”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瞬间击溃了温婉所有的防线。
不做他的人？
那她和妈妈该怎么办？
回到那个破旧的出租屋，继续被房东催债，被邻居嘲笑，妈妈的后续康复费用又从哪里来？
更重要的是，她愿意离开这个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吗？
不愿意！
一万个不愿意！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
是感动的，是幸福的，也是认命的。
她哽咽着，主动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了那张冰冷的卡片。
这个动作，代表了她的选择。
“我……我愿意……”
“这才乖。”
江澈满意地笑了。
他松开手，转而用指腹，温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那就收下。这是你应得的。”
温婉看着他，泪眼朦胧中，这个男人的身影，己经与神明无异。
她吸了吸鼻子，用尽全身的勇气，问出了那个一首盘旋在心底的问题。
“江先生……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江澈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凝视着女孩那被泪水洗过的、清澈纯净的眼睛，忽然俯下身。
在温婉惊呼声中，他的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耳边。
“慢慢还。”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一丝玩味的沙哑。
“用你的一辈子，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