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续写侯府养女

2025-08-19 2616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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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高铁上,看了半个小时的风景,感觉有点无聊,于是又把手机拿出来写小说吧,感觉好久没有更新了

《侯府养女》

第五章:为她上战场

蝉鸣最盛的午后,侯府垂花门外突然传来金铃脆响。季安暖正将新采的薄荷叶铺在竹筛上晾晒,抬头望见八抬大轿碾过青石板,明黄轿帘上绣着的凤凰在阳光下张牙舞爪。她手中的竹筛"当啷"落地,薄荷叶散了满地,就像她此刻碎成齑粉的心——前日季寒知还在月下为她簪花,说要带她去江南看满池芙蕖。

"安暖,这可如何是好?"她转身撞进季寒知怀里,泪水洇湿了他玄色衣襟上的金线云纹。男人的手臂骤然收紧,指节在她后背硌出细密的疼,"你放心,我不会娶公主,我只娶你。"他的声音裹着滚烫的呼吸落在发顶,却掩不住微微的颤抖。廊下的紫藤花突然簌簌坠落,像极了他们摇摇欲坠的誓言。

此后半月,宫墙柳色渐深。季寒知的朝服总是沾着夜露,他在御书房长跪时,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看着皇帝案头那封弹劾侯府的密折。"寒知,你身为世子,婚姻大事关乎家族荣耀!"皇帝的朱砂笔重重戳在奏折上,飞溅的墨点落在季寒知发间,"莫要因儿女私情,误了侯府百年基业!"他却挺首脊背,喉间溢出带血的誓言:"臣对季安暖情深意笃,此生非她不娶,还望皇上成全。"

与此同时,公主府的鎏金兽首衔环叩响侯府大门。季安暖跪在冰凉的地砖上,看着珠帘后女子戴着东珠的手指把玩着她绣的香囊。"你不过是个侯府的养女,也敢和本公主抢人?"公主的笑声混着熏香扑面而来,突然扬手将香囊掷入火盆,"成全?做梦吧!本公主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火苗瞬间吞噬了绣着并蒂莲的锦缎,季安暖盯着那簇跳动的猩红,恍惚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暴雨倾盆的深夜,季寒知浑身湿透地冲进她的房间。他的发冠歪斜,腰间的和田玉佩不知何时碎成两半,"安暖,我在御书房听见...听见他们要将你..."话音未落,怀中的人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季安暖死死攥着他的衣襟,泪水混着雨水滑进他的领口:"寒知,若我走了...你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痛苦..."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季寒知骤然苍白的脸。他扳过她的肩膀,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水痕,却擦不干源源不断的泪。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他突然将她按进怀里,声音闷在她发间:"没有你,我要这侯府、要这前程又有何用?"然而怀中的人只是无声流泪,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她知道,当公主将掺着朱砂的密信呈给皇帝时,当满朝文武开始弹劾侯府结党营私时,这场抗争,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

深秋的晨雾裹着霜气弥漫侯府,季寒知的玄甲在廊下泛着冷光。他最后一次为季安暖系上披风,指腹擦过她红肿的眼角,绣着金线云纹的袖口垂落,恰好掩住她腕间新添的齿痕——那是昨夜公主府的嬷嬷掌嘴时留下的。"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娶你。"他的身音被寒风撕得破碎,腰间未佩家传玉佩,却别着季安暖连夜赶制的护身符,粗陋的针脚在甲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柔。

季安暖追出角门时,正看见他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恍若初见那日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她踩着满地银杏叶奔跑,绣鞋沾满泥污,首到马蹄声消失在官道尽头,才发现掌心还攥着半片枯黄的叶子。暮色降临时,她跪在祠堂为他祈福,烛火将影子投在列祖列宗牌位上,恍惚间看见季寒知跪在这里向父亲请战时的场景——他的脊背挺得笔首,说"此战若胜,请皇上收回成命",却绝口不提若败了会如何。

边境的消息随着飞鸽传书零星送来。季安暖每日守在书房窗下,看着管家将战报呈给侯爷。某个雪夜,她偷听到下人议论,说季寒知在祁连山设伏,以少胜多击退敌军先锋,却也身中流矢。颤抖的指尖抚过窗纸,她连夜在灯下赶制伤药,泪水滴在瓷瓶上,将"平安"二字晕染得模糊不清。

春去秋来,侯府的红梅开了又谢。季安暖学会了看星象,常在深夜登上角楼,辨认西北方向的天狼星。有次暴雨冲垮了药园的篱笆,她冒雨抢救那些与季寒知共植的药草,恍惚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转身却只看见满地泥泞中,那株顽强生长的紫苏在风雨中摇曳。

终于在某个清晨,报捷的马蹄声惊飞檐下宿鸟。季安暖握着沾血的护身符冲出门,正看见凯旋的队伍穿过朱雀大街。季寒知骑在战马上,玄甲换成了崭新的银白战袍,左肩缠着绷带,却依旧身姿挺拔如松。当他望见人群中熟悉的身影时,不顾礼仪翻身下马,带起的风卷落她发间木簪,三千青丝倾泻而下,恰似他们初见时那场缠绵的雨。

公主在季寒知离开后,渐渐冷静了下来。她意识到强扭的瓜不甜,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耽误了季寒知的前程。于是,她向皇上请求撤回赐婚的旨意。皇上见公主不再坚持,便顺水推舟,同意了她的请求。

季安暖在侯府里,每日都盼望着季寒知的消息。当她得知边境战事取得胜利,季寒知即将归来时,心中满是喜悦。她开始为季寒知准备归来的礼物,满心期待着与他的重逢。而季寒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时,心中也始终想着季安暖,想着早日回到她的身边。

朔风裹挟着砂砾如利刃般刮过祁连山的烽火台,发出刺耳的呜咽。季寒知倚着布满箭孔的箭楼残垣,每一道裂痕里都嵌着凝固的血痂。远处传来敌军战马的嘶鸣,混着羯鼓的闷响,像一张逐渐收紧的死亡之网。他的玄铁铠甲早己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珠顺着甲片纹路蜿蜒而下,在靴边凝成冰晶,将内衬的月白色衣襟染成触目惊心的暗紫色。暮色西合,远处的敌军营帐在起伏的山丘间若隐若现,篝火连成猩红的线,如同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他伸手探入衣襟,指尖触到那个贴身收藏的护身符。粗陋的针脚硌得掌心发烫,恍惚间,季安暖低头刺绣时垂落的发梢、专注的眉眼,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是她连夜赶制的,绣线参差不齐,还被烛火燎出焦痕,却饱含着无尽的牵挂。他记得她将护身符塞进他掌心时,手腕上还留着被绣花针刺破的血点,"寒知,此去平安..."话音未落,便被出征的号角声碾碎。

"将军!右翼发现异动!"斥候跌跌撞撞冲来,披风上沾满雪粒,急促的呼喊撕破夜色。季寒知低头看了眼肋下的伤口,鲜血正顺着布条渗出。他猛地扯下染血的布条,将伤口重新缠住,每一圈都勒得肌肉痉挛。剧痛让他眉头紧蹙,却也让他的眼神愈发锐利,仿佛淬了寒铁。他握紧腰间的银枪,枪头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挑起重伤士兵遗落的残旗,旗面被箭雨撕成碎片,却仍在风中猎猎作响。风雪呼啸着灌入铠甲缝隙,冻得他牙齿打颤,可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守住防线,活着回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