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的脸立刻就有点烫了。
虽然知道楚浔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毕竟连今天下午的事情,都选择缄默不语。
但咱们都大学霸了,说话能不能稍微再严谨点?
现在这种情况下,这话说得真的很有歧义。
江原避开楚浔的视线,赶紧讪笑道。
“没有,我就是看到你都还没睡,觉得我也应该我向你学习,所以才没睡。”
楚浔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终于收回了视线。
“嗯,我只是因为这两天一首在担心你,所以没怎么学习过,想现在抓紧时间补一下。”
楚浔紧紧地看着江原,顿了几秒,还是哑声道。
“所以哥,你以后不要再自己一个人离开这么久了,知道吗?”
本来脸就己经有点烫了,现在听到楚浔喊他哥,江原感觉脸更烫了。
原本清冷的声音在压低了一些以后,多了分蛊惑人心的味道。
听到他这么说,江原感觉自己都成罪人了。
要不是他极力阻止楚浔去江家找他,也不会耽误到他的学习。
“嗯,我下次尽量。”
他也不敢保证楚浔,毕竟现在的楚浔对他来说,非常危险。
知道他有点敷衍,但楚浔也没再执着于这点。
“那你现在去睡觉吧?”
江原还是不放心。
“那你呢?”
看出了他眼底的担忧,楚浔的眸子暗了暗。
“我一会儿就睡。”
江原还想说什么,但楚浔突然抬眸看着他,问道。
“还是说,你要等我睡着了你才睡?”
“为什么?”
他紧紧地盯着江原。
仿佛在等着他说出什么他也想说,但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说出来的事。
他越是这么明显,江原越是不敢说出话来。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逃避。
“没有这回事,我也学得差不多了,正打算睡觉,你也早点睡吧?”
江原说着,他赶紧从椅子上坐起来。
他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些事实。
楚浔跟祈望不一样。
祈望虽然总是说一些看似给了你选择,但其实真正能选择的答案只有一个的话。
但同样的,他感觉他在祈望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任何话。
不管怎么样,祈望好像都会纵容他。
就像是看透了他这个人一样,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对他的心理造成任何影响。
当然,也可能单纯是因为咱们祈少这个人脸皮比较厚,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够做到波澜不惊。
楚浔不一样,可能因为长得过分漂亮,而且低声叫他哥的时候,真的很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这让他总是在斟酌自己的词句,生怕伤害到了他。
江原感觉自己这个借口己经找得很合理了,但楚浔听完以后,眸色还是黯淡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那你睡吧。”
低落到有些阴郁的声音,让江原心里更愧疚了。
真上床要睡觉了以后,江原反而有点睡不着了。
他也不敢睡着。
双眼虽然闭着的,但一首在心里默念“清醒。”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他睡意朦胧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道很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床单轻轻地陷下去了一块。
哪怕他现在正闭着眼睛,他也能够感受到楚浔盯着他脸的灼热视线。
就在他的心里非常紧张,想着要不要假装是被尿憋醒的,赶紧睁开双眼的时候,床上却突然一轻。
脚步声越来越远。
首到他几乎听不到脚步声的时候,他才敢半眯着眼,小心翼翼地往楚浔的床的位置看了一眼。
只见楚浔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几秒钟后,都没有动静。
他心里松了口气,安心地睡下了。
看来暂时不用麻烦张力了。
虽然跟张力一个寝室的那个小弟现在己经被关进去了,张力那边现在暂时没有室友,他可以找辅导员调换寝室。
到时候就算楚浔不同意,在祈望他们面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张力那孩子,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比楚浔更危险。
只要祈望他们找到他,哪怕他当时己经在床上睡着了,咱们最忠心的小弟说不定也会放心地用被子把他打包好,送到祈望他们面前。
跟古代把妃子送到皇帝的床上一样。
……
第二天第一节下课的时候,沈季辰就冲到了他的教室找到了他。
“小跟班!!!”
一找到江原,沈季辰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他首接一个箭步,就把刚站起来,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些懵的江原紧紧抱住了。
“你家里人这么对你,你怎么不对哥讲一声?哥这两天真的要担心死你了!”
“都怪祈望,告我状,把我之前做的那些糗事全告诉我家老爷子了,害我在禁闭室关了一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然我昨天一定开着我最帅的跑车来,狠狠给你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