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袖的手腕被陈默紧紧攥着,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铁钳一般,任凭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她又羞又怒,一张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握着刀柄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陈默,你快放开我!”楚红袖压低声音呵斥,眼神里带着杀意。
她是北疆的铁血女将,在军营里说一不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轻薄?若不是看在陈默刚刚送来粮草和烈酒,解了燃眉之急,她早就一刀劈下去了。
陈默看着她又气又急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但没放,反而故意凑近了些,低声道:“放开你可以,但楚将军总得听我把话说完吧?”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拂过楚红袖的脸颊,让她更加不自在,心跳都乱了几分。
“有什么话快说!”楚红袖强忍着挣脱的冲动,咬牙道。
陈默这才松开了手,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轻薄的人不是他。
“楚将军,”陈默正色道,“我知道你们现在缺粮草,军心不稳。但坐在这里等不是办法,得想办法把粮草夺回来。”
提到粮草,楚红袖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刚才的羞怒也被冲淡了不少。
“我当然想夺回来!”楚红袖叹了口气,“可那些山匪狡猾得很,把粮草藏在黑风寨里,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现在兵力不足,硬拼只会吃亏。”
她不是没想过办法,只是实在没什么好主意。
“硬拼当然不行。”陈默笑了笑,“对付这种山匪,得用点计谋。”
“计谋?”楚红袖看向他,眼中带着怀疑,“你有什么好主意?”
她虽然佩服陈默的胆识和力气,但还是不信一个文弱书生能想出什么破敌的妙计。
“那些山匪劫了粮草,肯定以为你们现在自顾不暇,不敢去找他们麻烦,必然放松警惕。”陈默缓缓道,“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楚红袖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声东击西。”陈默吐出西个字,“你可以派一小队人马,装作要去偷袭黑风寨的样子,动静越大越好,让他们以为你们要硬抢。”
“那然后呢?”楚红袖追问,不知不觉间被他的话吸引了。
“然后就简单了。”陈默道,“黑风寨里的山匪见你们来偷袭,肯定会赶紧回援。你再带主力部队,埋伏在他们回援的必经之路——鹰嘴崖,等他们进入埋伏圈,一举拿下!”
楚红袖眼睛一亮。
这个计策听起来虽然简单,却很有效。山匪大多是乌合之众,贪财怕死,一旦听说老巢被袭,肯定会方寸大乱,急于回援,到时候在鹰嘴崖设伏,确实有很大的胜算。
“这个办法……可行!”楚红袖忍不住赞了一句,看向陈默的眼神也变了。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书生,竟然真的有如此急智。
“只是……”楚红袖犹豫了一下,“派去偷袭的小队会不会太危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陈默道,“那小队不用真的攻城,只要装作样子就行,见好就收,拖住他们的主力就行。真正的杀招,在鹰嘴崖。”
楚红袖沉吟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好,就按你说的办!”
她立刻召集手下的将领,安排任务。
一部分人由副将带领,装作主力,去偷袭黑风寨,大张旗鼓,务求让山匪知道。
另一部分,则由她亲自带领,连夜赶往鹰嘴崖设伏。
陈默也带着墨卫,跟着楚红袖一起行动。
楚红袖本来不想让他去,觉得太危险,但陈默坚持要去看看,她也只好答应了。
夜色深沉,寒风呼啸。
楚红袖带着人马,悄无声息地来到鹰嘴崖。
鹰嘴崖果然像它的名字一样,两边是陡峭的悬崖,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正是伏击的绝佳地点。
士兵们按照楚红袖的命令,迅速埋伏在两边的草丛里,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大气都不敢喘。
陈默和楚红袖则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察着路口的动静。
“你说……他们会上当吗?”楚红袖有些紧张地问,手心都出汗了。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失败了,不仅粮草夺不回来,士兵们恐怕真的要崩溃了。
“放心吧。”陈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松,“山匪没那么聪明。”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触碰到楚红袖肩膀的瞬间,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一下,脸颊又有些发烫。
陈默察觉到她的异样,看了她一眼,嘴角又露出那种玩味的笑容。
楚红袖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快!快点!老大的寨子被人偷袭了!”
“妈的,敢动我们黑风寨的主意,不想活了!”
“兄弟们,跟我回去,弄死他们!”
楚红袖和陈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来了!
山匪们果然中计了!
大约有两百多个山匪,押着几辆马车,慌慌张张地从路口跑了过来,正是被劫的粮草!
他们一个个衣衫不整,手里拿着刀枪,却毫无纪律可言,吵吵嚷嚷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己经走进了死亡陷阱。
等到最后一个山匪进入埋伏圈,楚红袖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长刀,大喝一声:“动手!”
早己埋伏好的士兵们立刻从草丛里冲了出来,弓箭如雨般射向山匪。
“不好!有埋伏!”山匪们顿时慌了神,乱作一团。
“杀啊!”楚红袖一马当先,挥舞着长刀冲了上去,刀光一闪,就砍倒了一个带头的山匪。
士兵们因为夺回粮草有望,士气大振,一个个奋勇杀敌。
山匪们本就慌乱,哪里是训练有素的楚军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被杀得哭爹喊娘,纷纷跪地求饶。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
粮草被成功夺回,还俘虏了一百多个山匪。
“赢了!我们赢了!”士兵们欢呼雀跃,激动得互相拥抱。
楚红袖看着失而复得的粮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她转过身,看向站在一旁的陈默,抱了抱拳,真心实意地说:“陈公子,这次多亏了你,大恩不言谢!”
陈默笑了笑:“楚将军客气了,我只是出了个主意,真正打仗的还是你们。”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大功一件。”楚红袖道,“走,回去庆功!”
回到军营,楚红袖立刻让人杀了几头牛羊,拿出陈默送来的烈焰酒,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庆功宴。
士兵们围着篝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气氛热烈得很。
楚红袖特意让人在自己的军帐里摆了一桌酒席,请陈默单独赴宴。
军帐里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角落里放着一张行军床。
楚红袖换下了沾满血污的铠甲,穿上了一身青色的便服,更显得英姿飒爽,别有一番风情。
“陈公子,”楚红袖给陈默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这杯酒,我敬你,多谢你帮我们夺回粮草。”
“楚将军客气了。”陈默也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烈焰酒辛辣的口感滑过喉咙,让人浑身发热。
“陈公子妙计,红袖佩服。”楚红袖看着陈默,眼神里带着几分异样的光彩。
经过这次的事,她是真的对这个看起来文弱、实则胆识过人、智谋超群的书生刮目相看了。
陈默放下酒杯,忽然笑了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楚红袖的手腕,顺势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楚红袖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地跌坐在陈默的腿上,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你……你干什么?”楚红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陈默紧紧抱住。
“佩服?”陈默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既然佩服,那就要拿出点诚意来谢我啊。”
“我……我己经设宴谢你了……”楚红袖的心跳得飞快,脸颊烫得惊人,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亲近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还不够。”陈默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语气暧昧,“楚将军,不如用你的方式,好好‘谢’我一次?”
他的气息拂过楚红袖的脸颊和脖颈,带着浓烈的酒气和男人特有的味道,让她浑身发软,原本想推开他的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楚红袖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陈默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量和力量,心中那点仅存的抗拒,也渐渐消失了。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慢慢抬起手,搂住了陈默的脖子。
看到她的反应,陈默笑了,低头吻了下去。
军帐外,篝火依旧在燃烧,士兵们的欢笑声隐隐传来。
军帐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烛火摇曳,映照着两道交缠的身影。
楚红袖虽然是第一次,但骨子里的刚烈让她并不完全被动。只是,当陈默体内的纯阳圣体之力缓缓涌入她的身体时,她所有的坚持和强硬,都如同冰雪般消融了。
那种蚀骨的欢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沦,发出婉转的轻吟。
铁血玫瑰,终究还是在陈默的面前,化作了绕指柔。
……
第二天一早,楚红袖醒来的时候,陈默己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着她笑。
楚红袖的脸颊瞬间就红透了,赶紧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想起昨晚的疯狂和自己的失态,她就觉得羞得无地自容。
“醒了?”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却格外好听。
楚红袖点了点头,还是不敢说话。
陈默笑了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怎么,害羞了?”
“谁……谁害羞了!”楚红袖嘴硬道,却把脸埋得更深了。
陈默也不拆穿她,只是抱着她,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
过了好一会儿,楚红袖才慢慢平静下来,从陈默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说:“陈默,谢谢你。”
这次的谢谢,和之前的不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谢我什么?”陈默故意逗她。
楚红袖的脸又红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说,谢谢你帮我们夺回粮草。”
她说着,从床头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陈默:“这个给你。”
陈默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虎符,上面刻着“北镇”两个字。
“这是……”陈默有些惊讶。
“这是我北疆亲卫的虎符。”楚红袖道,“持此符,可以调动我麾下的三百亲卫。”
三百亲卫,可是楚红袖最精锐的部队,个个以一当十。
“你这是……”陈默看着她。
“我知道你在金陵肯定有很多事要做。”楚红袖道,“这三百亲卫,就交给你调遣,也算我……谢谢你的一份心意。”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颊微红,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陈默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中一动,伸手将她再次揽入怀中:“好,我收下了。”
他知道,这枚虎符代表着什么。
这不仅是楚红袖的信任和倚重,更是她对自己的心意。
“等你处理军中事,就来金陵找我。”陈默在她耳边轻声道。
楚红袖的身体微微一颤,点了点头,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阳光透过军帐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