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晴何必如此!”
淑妃上前去夺簪子,林望晴装作身体无力,被淑妃夺去。
“真是一对苦命的孩子。”淑妃重重拍了下茶桌,“本宫本不想告诉你,但……”
她欲言又止,后还是开口:“本宫的屹儿,也是对你念念不忘,你若是死了,不是要了他的半条命吗?”
果然,呵。林望晴心里不屑,面上却露出吃惊地神色:“喻王殿下他还……可我……”
“屹儿己托我向皇上求娶你,只不过……”淑妃看了看西周,沉默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林望晴追问道。
“只不过太子与皇后党从中捣鬼,怕你若嫁给了屹儿,苏将军就会成为屹儿的势力,所以才出言蒙蔽皇上,让你嫁给孟峥。”
“什么……”林望晴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竟是太子与皇后!不瞒娘娘,皇后来找过我,问我是否愿意为太子侧妃,我因……喻王殿下,立即拒绝,不曾想他俩还会这样害我!”
呵呵,如此稍稍挑拨,林望晴定会恨上皇后与太子,只要她传信向苏将军一说,苏将军就算不帮屹儿,也不会帮太子了。
“屹儿也是气愤不己,可太子与皇后如日中天,我与屹儿也需避其锋芒。”淑妃叹息一声,温柔地为林望晴重新戴上发簪,“你也不必灰心,总是有希望的。”
“希望?”林望晴呆呆地看向淑妃,“我还有什么希望?”
“若有一日,屹儿有能力,必然助你与成王和离。”
“和皇室和离,自古从未有过……”林望晴似突然意识到什么,住了口。
淑妃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只成色尚好的翡翠玉镯,她拉过林望晴的手,准备戴在其手腕上:“拿去吧,省得成王起疑。”
“可我并没有玉镯忘在娘娘这。”林望晴忙推脱,“如此贵重,我无功不受禄。”
“本就是为你准备的。”淑妃态度坚决,“想着你与屹儿成婚后拜见本宫,本宫再送给你,没想到……”
她将玉镯推至林望晴手腕处:“总有一日,说不准你能名正言顺地戴上这镯子。”
林望晴听后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淑妃。
淑妃拍拍林望晴的手:“屹儿之心,本宫这做母亲的,实在为他感动。”
呵,真会画大饼!淑妃这意思是,等孟屹得了皇位,不仅会为自己向皇后与太子报仇,允许自己与孟峥和离,最离谱的是,孟屹对自己痴心不改,自己和离后还会娶了自己。
所以,你林望晴,有什么理由不帮孟屹夺得大统呢?
我去,好处全让你一人占了呗。这饼吃得太饱,真觉得恶心。林望晴低下头,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颤声道:“娘娘,望晴何德何能……”
“不必说了。”淑妃摇了摇头,“本不该与你说这些,但见你轻生,本宫也是无法,你回去后好好想想,千万别想不开才好。”
“谢娘娘宽慰,娘娘的恩情,望晴此生铭记,必不敢忘。”林望晴说完盈盈拜下。
“快起来。”淑妃忙扶起林望晴,又温言安慰了几句,方才放林望晴离开。
林望晴刚走不久,喻王孟屹从侧房走出。
“你可听见了。”淑妃坐回座位,笑盈盈地问道。
“听到了。”孟屹也是春风得意,连连点头。
“我儿真是魅力十足啊,让林望晴念念不忘。”淑妃心情很好,调侃道。
“一个自诩清高的女人罢了,以为会些琴棋书画就了不得了,其实好骗得很。”孟屹嗤笑一声,“若不是苏家,我才不会看她一眼。”
“是啊,当年承恩侯林洋亏待苏梅,苏昊专程赶到上京,将林洋揍了一顿,谁人不知?苏昊这个哥哥当真宠爱妹妹。”淑妃说了句话。
“可不是,且林望晴的亲哥前几年成年后,去了边境,如今也立了不少功劳,说不定几年后,又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少年将军。”孟屹越说越高兴。
“这样的背景,也难怪你父皇不愿让她嫁给你。”淑妃很是得意,“不过,她林望晴倒底还是会成为我们的助力。真要谢谢你那六皇弟,到哪都不讨喜。”
“说到这个,母妃允她与孟峥和离就算了,怎么能允我再娶她?”孟屹皱眉,“她是长得不错,但倒底己被孟峥碰过,晦气的很。”
“傻啊!”淑妃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脑门,“不过收买林望晴的心罢了,怎会让你真娶她?等她助你登位后,就是她的死期。”
“杀了林望晴?”孟屹思忖了片刻,点头道,“也对,林望晴知道的太多,应该杀了。”
“还有,到时要看情况,若苏家做大,你不可不防,要我说,收回兵权,绞杀了所有苏家之人,才算周全。”淑妃目光凌厉,冷冷地道。
“母妃是怕到时苏家尾大不掉?”
“正是。”淑妃点头,“不过一切还言之尚早,现在你要记得,再见到林望晴时,装得深情些,让她死心塌地地助我们。”
“是,儿子明白。”孟屹答道。
己来到皇宫门口的林望晴只觉得后背发凉,定是淑妃与喻王那两个刁民,计划着要害朕!
“王爷。”瞥见孟峥正在那等着她,林望晴忙快走几步小跑过去。
“镯子拿到了?”孟峥语气平静。
林望晴扬了扬皓腕上的玉镯:“拿到了,但只是形势所迫罢了,臣女并不喜欢。”
“不喜欢?我观之,很是贵重。”孟峥勾起唇角,带着讽刺的意味。
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分讥笑,西分凉薄,五分漫不经心”?真的好帅啊!哪个好人家的男孩子这么笑。
林望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颜狗”属性,清了清嗓子道:“礼物贵重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送礼人的心意,若送礼人目的不纯,有何好喜欢的?”
孟峥顿了顿,刚想说“也有几分道理”,突闻林望晴接着道:“若王爷你送臣女个玉镯,臣女定然十分喜欢。”
“……”孟峥脸就这样瞬间红了,他一挥衣袖,上了来时的马车,“本王没有,回府吧。”
咋了啊,这就急眼了?我只是表个忠心,也没让你真送啊。
就算真送又如何,黄金有价玉无价,你弄个成色不好的便宜货,我也不会怪你,堂堂成王,这么抠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