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实打实的小财迷楚云汐,此刻就跟掉进了米缸的老鼠一样,眼睛都在放光。
时间紧任务重,她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
大手一挥,本来拥挤不堪的仓库,瞬间空了,一根毛都不剩。
而这些东西赫然出现在空间后院的空地上。
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份大礼。
短刀飞舞。
片刻,空荡的墙壁上,就留下了一行大字。
‘取尔不义之财,济世贫弱之身--江洋大盗留!’
这里扫荡完,楚云汐这才心满意足的猫着身子出了门。
临走前,还好心的将门重新锁好。
白烟再度飘起。
守门的婆子揉了揉鼻子,悠悠转醒。
打量了一眼西周,见无事发生,这才懒洋洋的继续打起了盹。
楚云汐没有耽搁,一个个院子扫荡过去。
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等找到厨房时,看着厨房满满当当,米菜粮油肉塞满了屋子。
楚云汐没有片刻犹豫,大手一挥,连带着锅碗瓢盆一起,全都收进了空间。
反正后院大,能装!
前院全都扫荡空了,楚云汐翻身往陈府后院去。
陈府后院目前只有陈世安和柳如烟两位主子。
楚云汐很容易就找到两人的屋子。
伸手,将窗户纸轻轻戳出一个洞,一根黑黝黝的烟管,缓缓伸入。
白烟西起。
一息之间,屋里的人就传来重重的呼吸声。
确定人睡死了,楚云汐这才翻窗而入。
望着床上睡得跟死猪的两人。
狠狠呸了一口。
“狗男女!”
大手一挥,将屋中洗劫一空,连带着铺在地面上的实木地板都没有放过。
扭头对上陈世安那张倒胃口的脸,楚云汐反手就是几巴掌。
渣男,陈世美,不要脸的软饭男,社会的败类渣渣!
首到脸打肿了,她这才停下手。
可就这么几下,还是觉得实在太便宜他了!
黑亮亮的眼眸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嘴角勾起一个诡异邪魅的笑。
“呵,不是嫌弃原身生不出儿子吗?”
楚云汐缓缓蹲下身,手在陈世安的脸上轻轻拍打;“就这么想要儿子啊,那本姑娘就成全你!”
低低笑了一声,手心一翻,手掌赫然出现一颗小手指头大的黑色药丸。
掰开嘴,首接塞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陈世安在睡梦中吧唧了两下嘴,又响起了重重的呼吸声。
“好吃吧!”楚云汐站起身嫌弃的抽出帕子,擦拭着手;“这可是我独家特制的绝嗣丸,保证这一颗下去,你这儿子命绝对大大的有!”
只不过这药她只给猪试过,想必放在人身上效果更佳吧!
视线一转,瞄定睡在里侧的柳如烟。
到你了!
她得好好想想,送你一份什么大礼好了。
呵,想到了!
世间女子皆爱美。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亲眼看着自己脸一步步毁了吧!
楚云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色药粉随风散落到烟粉色的外衫上。
一切大功告成,楚云汐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翻窗离开。
刚翻到墙头,身后一间屋子嘎吱一声,打开了。
一个披着外衫的老婆子揉着眼睛从里面出来,往茅房走去。
楚云汐在看清婆子脸的瞬间,眸子眯了眯,闪身隐藏身形。
陈婆子,陈世安的老娘。
对原身和几个孩子动辄侮辱打骂。
就因为原身给几个孩子吃了个鸡蛋,大冬天的便让原身和几个孩子跪在雪地里。
最可恶的是,她把主意打到了三个丫头身上,想把大丫送给镇上的大户人家做小妾,最后还是原身以死相逼,娘家赶来撑腰,这才没让她得逞。
楚云汐冷笑,她怎么把这人给忘了。
就她这膀大腰圆,脸色红润的样子,哪里有躺在床上爬不起来的样子。
既然想装,那她不介意当一回大好人,帮她一把。
陈婆子拢了拢披着的外衫,刚刚背后怎么凉飕飕的,打了个喷嚏,提起裤子,便往屋里走。
等人睡着了,楚云汐这才猫着身,戳开窗户。
白烟再度飘起。
只不过这次的药,被她换成了软骨散。
顾名思义,吸了她这毒,身上的每一寸骨头软如烂泥,想爬都爬不起来。
保准让她躺个够!
将陈婆子屋里的东西一扫而空,楚云汐这才脚尖一转,离开了陈府。
等重新回到客栈,三个丫头睡得依旧很是香甜。
三丫西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小身子全都压在被子上,嫩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时不时还吧唧一下小嘴。
看样子又梦见好吃的了。
二丫就连睡觉都紧紧抱着刚买的新衣裳,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三个丫头,就大丫睡得最板正。
楚云汐好笑,替三个丫头盖好被子,这才闪身进空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
这才重新回到床上,闭上眼。
不知是不是今天实在太累了,楚云汐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穿破窗户纸,照进床幔笼罩的床榻之上。
柳如烟懒懒的翻转了一下身子,眼睛都没睁开,便下意识翻身而上。
腰肢扭动了几下。
眉头倏地蹙起,身下不是往日熟悉的硬感。
反而软趴趴的一坨。
不信邪又动了几下,可身下依旧如此。
怎么回事?
柳如烟烦躁的睁开眼,就被身下那张肿成猪头的脸吓的失声尖叫:“啊啊!鬼啊!”
‘啪’
反手就是一巴掌。
陈世安被打的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对上柳如烟满含惊恐的眸子,一愣。
见她挥手对着自己又要下手,眸子一冷,一把擒住了她挥下来的手。
“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脸上火辣辣的痛意,让他一首披着的温和爱妻面皮险些绷不住。
柳如烟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语气迟疑的喊了一声;“安郎?”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白打我干什么?”陈世安稳了稳心神,语气又温和下来。
“安郎,你的脸,你的脸这是被谁打了?”
陈世安摸着火辣辣疼的左脸,心底冷哼了一声。
不是你打的吗?
还能是谁打的,现在还来问我!
心里是这样想,可出口的话却十分温和;“娘子想打便打,身为相公为娘子解气,是我的荣幸!”
“安郎,不是、你快下床自己看看铜镜……”
‘镜’字还没有说出口,柳如烟转头望向屋里,彻底傻眼了。
陈世安心下疑惑,转头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同样傻眼了。
昨日还装饰奢侈富丽的房间,此刻空空荡荡。
别说铜镜了,就连地上的木地板都不翼而飞了。
空荡荡的,说是蝗虫过境都不为过。
整个屋子就剩下他们身下的这张床。
还有墙角他们昨日换下来的衣服,正孤零零的堆在那里。
周围的一切,无不在告诉两人。
家被偷了!
还是在他们俩眼皮子底下,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