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云汐掀开帘子闯进来,才惊觉自己挑中了一家赌坊了。
里面人声鼎沸,乌烟瘴气。
昏暗的光线让楚云汐人眼前浮起光晕,难受的眯了眯眼。
赌坊伙计见她一妇人进来,微微蹙眉,但在看到她头顶的大金簪子,脸上立马露出殷勤的笑,“夫人想要玩些什么?我们赌坊可是什么都有!”
楚云汐摸了摸头顶的簪子,轻咳一声;“本夫人什么都会一些,不过在这之前,得去一趟茅房,结个手,不然待会坐下去,还不知得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小二了然,立即笑盈盈的引着楚云汐往后院走去。
来他们赌坊的谁没点小癖好和小迷信的!
等到了茅房, 楚云汐从袖里掏出一块锭银子,随手丢了过去。
“去给本夫人开上一桌。”
小二谄笑的接过银子,在手上掂了掂,这十两的银子,足两!
应是,笑盈盈的拿着银子往前院走去。
楚云汐见人走没影了,这才进了茅坑。
顿时被里面的味道给熏得头昏眼花。
捏着鼻子,赶忙闪身进了空间。
这才得以喘息。
这边,三个男人跟着楚云汐跑进了赌坊。
分头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这才不甘心的折身出了门。
闪身进了一栋繁华的布庄楼。
“哼,竟还真让徐小儿找到了买手,看来这些人还是不知道我李大的威名。”上首,一个五大三粗的刀疤男,一拍桌子;“去,给我盯好那个小娘们,这次再办不好,提头来见!”
底下三人一听,皆都是一个哆嗦,拱手就要退下。
临到门口,刀疤男的声音又从身后悠悠响起;“派几个人盯好码头,看这几天有没有人运送大量来历不明的布匹,要是有、呵,全都扣下!”
想从他手上抢东西,哼!
这边,楚云汐在空间里待了一炷香,换了身利落的衣物。
确认外面没有人了,这才从空间出来。
从赌坊后院翻墙而出。
在街上兜了一大圈,确保身后没有人跟着了,这才回了客栈。
娘几个的户籍,一首都是大丫保管。
她的回去拿了,将船票买好。
三个小丫头见娘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围着楚云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娘,娘,你终于回来了!”三丫抱着她的大腿。
“娘,你出去这会,我可是将三字经前面的字全都记住了,我还学会了后面几句!”二丫小下巴仰着,一脸求夸夸。
“二丫真棒!”楚云汐给她比了一个大大的赞,又伸手摸了摸三丫毛茸茸的头顶。
大丫一首安静的站在一旁,见娘身上挎着一个大大的包袱,伸手接过;“娘,这是什么?”
楚云汐摆脱了两个小家伙的围攻,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真是渴死她了。
“这是我买的一些布料!”
“啊!”大丫打开包袱,被里面的东西吓得,惊呼一声;“娘,娘,这……”
二丫三丫也好奇的凑了上来,同样发出惊呼。
“娘,这这,布料怎么比我们身上的衣服还好啊!”二丫爱不释手;“薄薄的一小层,跟没有一样。”
“这个是纱织布,专门卖给大户人家做罗裙的!”
“什么!”大丫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般,生怕自己手上的老茧刮花了这布料;“娘,你买这玩意干什么,咱们都是农户人家,怎么能穿大户人家的衣服!”
“谁说我买来是穿的!”
这玩意也只有那闲的没事干的大户人家喜欢穿。
这几天要不是在京城里,怕被人狗眼看人低,行事不方便的话。
楚云汐早就换上了细棉布衣裳了。
透气又舒适!
“那娘这是?”大丫不解,买来不穿,难道放着?
“当然是拿回去卖!”楚云汐拿起一块布料在手上摊开;“你们看这布料的品质,是我们那小县城有的嘛?”
“娘,我不知道!”大丫摇头,她没怎么出过门,也不知道有没有啊!
楚云汐嘴角抽了抽,看来往后还是得多带几个小丫头,出面见见世面。
“不知道没有关系,你们只要知道,我们将这布拿回去,转手就能翻一倍就是了!”
“娘,这是真的吗?”二丫瞪大眼。
这布料真的转手就能翻个倍?
“是不是真的,你们到时候看,不就知道了嘛?”
这是她专门从空间拿出来的五匹罗纱布,就是想在几个丫头的见证下,开启她的经商之道!
几人又说了几句。
眼瞅着也要到晚饭时间 ,楚云汐就将三个小丫头一起带出了门。
去了码头,了解了一下。
这里的票价都是按坐船天数计算价钱的。
到五华县,没有椅子,只能在露天的船舱席地而坐的船票,一张二两。
要遮风避雨,有椅子的,一张三两。
包间的话,那就贵了。
西个人包下一间包间,就得三十两,还是普通的包间。
三楼的豪华包间更是得有关系才能买到!
楚云汐咂舌,难怪原身当时不坐船,这也不是一般农户人家坐得起的啊!
二丫倒抽了一口凉气,扯了扯楚云汐的袖子,示意她不要。
可楚云汐是能委屈自己的人嘛!
显然不是。
这一坐就得半个月,躺着她都嫌累,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尤其她们娘西个都是女孩子,出门在外,没有点独立空间怎么成。
大手一挥,便包下了一间包间。
二丫心都在滴血。
娘啊!这可是三十两啊!
不是三两啊!
可她的反对被楚云汐无情驳回。
大丫小脸皱在一起,心里默默算着这几天的开销。
神色越发凝重。
照娘这样花下去。
从爹那里得到的银钱,还没有回家就没了。
大丫抬头望着楚云汐,斟酌着要怎么提醒娘,钱不能这么花。
楚云汐见大丫盯着自己,不用问,她都知道这丫头想要说什么。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开口;“大丫,钱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孩子需要操心的,呃……”顿了顿;“我心里有数!”
大丫将嘴里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懂事的点了点头。
娘,自从那日被人打了头开始,就变了。
变得非常的有主见和说不明的感觉。
但从这几天观察,她能感觉到娘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成算。
既然娘都这样说了,她也就不要乱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