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毒理溯源
晨露未晞,沈清璃的银针浸在青瓷碗中,针尖吸附的毒血将清水染成幽蓝。
"果然。"她指尖轻敲碗沿,"和当年沈家水井里的毒一模一样。"
萧景煜立在窗边,逆光中轮廓如刀削:"你确定?"
"青丝缠的配方有三味关键药材。"她蘸取毒液在宣纸上勾画,"赤焰花汁、雪虫砂、还有..."突然顿住,抬眸看他,"你们这儿管'氰化物'叫什么?"
"什么?"
"算了。"她揉碎纸张,"总之这毒需用火山矿砂做引,而大周境内唯一活火山在..."
"北疆赤焰山。"萧景煜眸光一凛,"赤焰教总坛。"
院外突然传来嘈杂。管家慌张叩门:"姑娘!刑部来人说您私藏禁药,要搜查药房!"
两人对视一眼——昨夜刺客尸体刚运回沈府验毒,今早就有人上门。
"真快啊。"沈清璃冷笑,突然将毒碗塞给萧景煜,"喝了。"
"......"
"龙血不是能解毒吗?"她压低声音,"演场戏给幕后黑手看。"
萧景煜盯着她看了片刻,仰头饮尽。三息过后,他闷哼一声跪地,唇边溢出血线。
沈清璃立刻尖叫:"快来人!萧将军中毒了!"
中篇:局中局
刑部差役冲进来时,看到的是满地"吐血昏迷"的萧景煜,和"惊慌失措"的沈清璃。
"大人明鉴!"她泪眼婆娑指着药柜,"定是有人在小女的药材里下毒!"
差役头子狐疑地检查药柜,突然从当归堆里摸出个蜡丸,捏碎后赫然是青丝缠毒粉!
"沈姑娘,这你怎么解释?"
"这...这不是我的!"她踉跄后退,暗中踩了脚萧景煜的手——该醒了。
男人却一动不动。
沈清璃心头猛跳,俯身探他脉搏,顿时色变——毒素竟真的在侵蚀心脉!
"不可能..."她急翻针囊,"龙血应该..."
"应该百毒不侵?"萧景煜突然睁眼,一把扣住她手腕,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除非毒里掺了抑龙散。"
他借她搀扶起身,袖中滑落一块令牌砸在差役脚边——
御前金吾卫指挥使令。
全场哗然。
"本将奉密旨查赤焰教案。"萧景煜抹去唇边血迹,眼神凌厉如刀,"现在,说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差役头子冷汗涔涔:"是、是赵尚书..."
"很好。"萧景煜冷笑,"回去告诉他,下次找替死鬼,别找知道太多的。"
下篇:毒线相连
夜深人静,沈清璃用金簪拨亮灯芯,光影里浮现三份毒理图谱——沈家血案毒粉、今夜刺客武器淬毒、以及萧景煜刚中的抑龙散。
"看这里。"她指尖点在三份样本的交集处,"雪虫砂的提炼手法。"
萧景煜凝视图谱:"同一批工匠?"
"不止。"她取出一枚赤焰花瓣,"这种花只在火山口生长,采摘时需用血养着的金刀。"突然顿住,"等等...沈家被灭那晚,我堂姐沈如烟是不是丢了一把金匕首?"
烛火"啪"地爆响。
两人同时想起——沈如烟的生母"赤莲夫人",正是来自北疆!
"赤焰教、赵尚书、沈家二房..."沈清璃喃喃自语,"这条线上还缺个关键环节。"
萧景煜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今早边关急报,北疆三日前爆发瘟疫,症状..."
"高热咳血,皮肤现赤斑。"她接话,瞳孔骤缩,"是雪虫砂中毒!有人在用活人炼毒!"
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萧景煜箭步上前推开窗,只见院墙上用血画着一朵赤焰花,花心处钉着半枚玉佩——
与她车祸时消失的那块,严丝合缝。
终章:毒宴邀约
玉佩下压着张字条:
"七日后子时,赤焰山巅。"
背面是一行小字:
"带龙纹者,换解药。"
沈清璃捏碎字条,看向萧景煜背后隐约浮现的龙纹,轻笑:"将军,有人要拿你炼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