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贾琮便命人守在南城各处要道。他特意嘱咐周五:"凡见富贵人家出城,或是去赌坊的,都悄悄跟着。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刚安排妥当,管家便来禀报:"三爷,西府的探春姑娘和宝姑娘来访。"
贾琮略一沉吟:"晴雯,请她们到荟芳园的水榭说话。"
荟芳园内,秋菊开得正盛。贾琮倚在湖心亭栏杆上,随手撒着鱼食,锦鲤争相跃出水面,溅起晶莹水花。
不多时,晴雯引着两位姑娘走来。只见宝钗身着藕荷色对襟褙子,发间只簪一支银钗,神色间却透着几分焦虑。探春则是一袭月白袄裙,眉眼间难掩忧色。“爷,三小姐和宝姑娘来了。”"见过琮三哥。"宝钗福了一礼,声音比往日低沉。
"三哥安好。"探春也行了一礼。
贾琮将手中鱼食尽数抛入水中,转身笑道:"宝姑娘气色不佳,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宝钗绞着手中帕子,眼圈微红:"实不相瞒,今日是来求三哥帮忙的。我那不成器的兄长前日在南城赌坊赢了钱,昨日回城时却被锦衣卫拿了去..."
贾琮挑眉:"此事为何不找二叔或王家舅舅?"
"姨父在锦衣卫说不上话,舅舅又在外巡视九边..."宝钗说着声音哽咽,"母亲急得病倒在床,我实在..."
探春上前扶住宝钗,轻声道:"三哥,薛大哥虽行事荒唐,但绝非作奸犯科之人。如今薛姨妈卧病在床,宝姐姐整夜不得安眠..."
贾琮见宝钗眼角泪光盈盈,不由叹息:"宝姑娘放心,此事我应下了。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贾琮见宝钗离去,心中暗自思量,这南城郊外的赌场看来问题不小,不仅涉及假银票,还牵扯到锦衣卫。他决定先查清此事,再作打算。
午后,周五带回消息:"逍遥阁表面是普通宅院,内里却别有洞天。每日申时开门,常有勋贵子弟出入。"
贾琮闻言,心中有了计较。他决定亲自前往,看看这逍遥阁到底有何猫腻。于是,他换上便装,带着周五和几个亲卫,悄悄来到了逍遥阁附近。
夜幕降临,逍遥阁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贾琮等人悄悄跟着几名勋贵的公子进入,只见里面赌徒众多,进到赌场,银子换成筹码,赌桌上筹码飞舞,场面热闹非凡。有的人在赌牌九、有的在赌筛子,还有的在赌单双。他心中暗自冷笑,看来这里就是假银票流通的源头了。他决定先不动声色,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于是,他带着亲卫在逍遥阁内西处走动,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另一房间赌比较简单比如乌龟赛跑、斗鸡等。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那人正是他之前在南城剿灭的帮派中的一个小头目,此刻正和一个衣着华丽的人低声交谈,似乎在进行着什么交易。
贾琮心中一动,悄悄靠近,只听那小头目说道:“大人,这次的货色都是上等的,保证让您满意。”
那华丽衣着的人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说道:“好,只要货色好,银子不是问题。”
贾琮见状,心中己经有了计较。他决定先不打草惊蛇,悄悄退出逍遥阁。
贾琮对周五说到:“周五,先别动这边的人,看好了,看看这些银子、财物都一拿到哪里去,看看背后是哪条大鱼。”
周五点头,表示明白。于是,贾琮带着亲卫悄悄退出了逍遥阁,而周五和他的那些探子都留在外围,监视逍遥阁,看着这些人的动向。
贾琮等人退出逍遥阁后,便骑着快马来到镇抚司,纪纲刚好在,“纪大人,南城赌坊的事情你也发现了?”“嗯,是的,最近京城里时常有勋贵子弟大额银票兑换,吃喝玩乐,夜里又去赌。”“纪大人是说,他们借勋贵子弟和其他赌徒给他们运银子?”“是这样。所以我抓了一些勋贵家的公子,防止他们继续被利用。”“那纪大人可查清楚,那些银子运到何处?”“那些人很狡猾,暂时没查到。”“你说赌坊里面有没有密道?”“嗯,侯爷是说。。。。。”
“我怀疑赌坊里有密道,那些银子可能通过密道运出去。纪大人,你立刻派人暗中搜查赌坊密道出口。”贾琮神色凝重地说道。
纪纲闻言,立刻领命而去。
贾琮则坐在镇抚司的大堂内,手托下巴,陷入了沉思。他心中暗自思量,这逍遥阁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深夜。纪纲派来的人回报,说是在赌坊的后院山坡上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似乎有密道的痕迹。贾琮闻言,心中一喜,立刻带着亲卫和探子,悄悄来到了逍遥阁的后的山上。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靠近了那处可疑的地方。只见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石门,石门紧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贾琮对周五说道:“周五,你带人守住这里,如果有人从这里运银子出去,就跟着,看看他们运到哪里。”
周五点头表示明白,立刻带着探子隐藏在石门不远处。贾琮则带着两名亲卫,悄悄推开了石门,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是一条漆黑的通道,通道两旁点着油灯,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们沿着通道一路前行,只见通道尽头是一处宽敞的地下室。地下室内摆放着许多箱笼,箱笼内装满了银子和财物。贾琮心中一惊,看来这里就是那些假银票的藏匿之处了。
他让人把箱笼打开,看着里面的银子和银票,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贾琮带着亲卫隐匿在阴暗的角落里。
看着那些庄子里的下人把金银一箱箱搬出去。待所有人都出去后贾琮才角落出来。又等了好一会,走到密道的入口,贾琮看着密道尽头,想着到底哪个才是开关,还是别轻举妄动,等那些下人回来,再看看那个是机关。贾琮让两名亲卫隐匿在密道里面,自己在进口这边等着,不一会,之前出口方向传来脚步声,贾琮迅速朝上攀爬,隐藏在密道入口的顶上。双手撑住两侧墙壁,身子背靠着墙壁顶部。如果有细心的下人朝上看,估计是会被发现。几个赌坊的下人来到密道入口,只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轻轻转动烛台,密道的门向一侧移开,待所有下人都出去了,贾琮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应该是后院的耳房,可以看见正堂灯火和来回走动的人,还有外面摆放的箱子以及箱子外散落的一些金银。
贾琮带着亲卫退出密道。周五上前道:“大人,属下跟着那些人,那些人最后把银子运到了城南五里外的一个庄子”“查一查那个庄子是谁的”“属下己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让人盯着那个庄子,明日看看他们最后把银子运到哪里。”“是”
“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