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愚勘过去篇3

2025-08-23 2770字 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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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顿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棕发男孩正蹲在自己面前。男孩穿着考究的白色礼服,领结却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手里还捏着一块咬了一半的马卡龙。

“别紧张,我不是来嘲笑你的。”男孩把马卡龙整个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种宴会无聊死了,我每次都偷溜出来。”

诺顿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手指下意识抓住喷泉边缘湿滑的石砖。

“我是奥菲,”男孩随意地擦了擦手上的糖粉,“德罗斯家的养子。不过我更想被叫奥尔菲斯,将来我要成为轰动文坛的大作家!”他说这话时眼睛亮得惊人,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诺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听说过德罗斯夫妇对养子的宠爱近乎溺爱,与自己在坎贝尔家的处境天差地别。

“你是...那个新来的坎贝尔?”奥尔菲斯突然凑近,近到诺顿能闻到他身上甜甜的糖果香气,“我听说愚人金多了个弟弟,没想到是真的。”

听到“愚人金”这个名字,诺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奥尔菲斯敏锐地注意到这点,撇了撇嘴:“那家伙最喜欢阴阳怪气了。去年他把我最爱的童话书扔进喷泉,我就往他的红茶里倒了半罐辣椒酱。”他得意地眨眨眼,“妈妈还夸我调制的饮品很有创意呢。”

诺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居然有人敢这样对待愚人金,而且还能全身而退?

“你...不怕他报复吗?”

“怕什么?”奥尔菲斯满不在乎地晃着腿,“爸爸说了,要是谁敢欺负我,他就收购对方家最赚钱的产业。”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愚人金特别怕蜘蛛,有一次我在他枕头下放了只玩具蜘蛛,他尖叫得把女仆都引来了...”

诺顿没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奥尔菲斯也跟着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要吃吗?妈妈从巴黎带回来的。”他不由分说塞给诺顿两颗,“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巧克力在舌尖融化的香甜让诺顿鼻子一酸。自从来到坎贝尔家,从没有人这样自然地与他分享食物。

“谢、谢谢...”诺顿的声音有些哽咽。

奥尔菲斯突然伸手抹掉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别哭啊。你知道吗?妈妈说眼泪是珍珠,不能随便掉。”他故作严肃地板着脸,“所以你要把珍珠攒起来,等以后用来买自由。”

远处传来管家的呼唤声,似乎在寻找失踪的小少爷们。

“我得回去了,不然妈妈又要担心了。”他犹豫了一下,突然拽下领口的金丝雀胸针塞进诺顿手里,“这个送你。下次愚人金欺负你,你就想想他怕蜘蛛的样子。”

诺顿怔怔地看着掌心中精致的胸针,那是只展翅欲飞的金丝雀,眼睛用红宝石镶嵌,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拿着吧!”奥尔菲斯跑开几步,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又跑回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下周三下午,愚人金要去上钢琴课,那时候老坎贝尔通常在地下书房。你可以来德罗斯家的花园玩,我养了只会说脏话的鹦鹉!”

诺顿握紧胸针,感觉胸口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发芽。他还没来得及道谢,奥尔菲斯己经蹦蹦跳跳地跑远了,哼着走调的歌谣消失在玫瑰花丛后。

夜风吹散云层,月光突然明亮起来。诺顿低头看着掌心的小小金丝雀,它展开翅膀的姿态那么自由,这是他来到坎贝尔家后,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也是第一个朋友。

诺顿轻手轻脚地推开坎贝尔庄园的侧门,金丝雀胸针被他藏在了衬衫最里层的口袋。

“玩得开心吗?我亲爱的弟弟。”

冰冷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诺顿浑身一颤。愚人金倚在栏杆上,银灰色的礼服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冷光。

“我...我只是去透透气...”

愚人金缓步走下楼梯,他在诺顿面前站定,突然伸手抬起诺顿的下巴。

“和德罗斯家的小少爷聊得很愉快?”愚人金的声音甜得发腻,“我看到了,你们在喷泉旁有说有笑。”他的拇指重重碾过诺顿红肿的眼眶,“看来我的教育还是太温柔了,让你还有精力去交朋友。”

地下室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霉味混杂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诺顿的膝盖开始发抖。这里曾是坎贝尔家用来存放葡萄酒的地窖,后来改造成了惩戒室。

“跪下。”愚人金点亮墙上的煤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角落里一个铁笼子——那原本是用来关猎犬的。

诺顿僵在原地,恐惧像冰水漫过全身。愚人金失去耐心,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笼子前。

“我说,跪下。”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诺顿踉跄着跪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愚人金打开笼门,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

“既然你这么喜欢和德罗斯家的野种玩...”他拽着诺顿的衣领把人塞进笼子,“今晚就在这里好好反省,想想谁才是你该讨好的人。”

笼门“咔嗒”一声上了锁。诺顿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铁栏杆硌得他浑身生疼。愚人金蹲下身,隔着栏杆拍了拍他的脸。

“别这副表情,哥哥是在教你规矩。”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像在哄不听话的宠物,“天亮就放你出来。要是让父亲知道你敢偷溜出去...”

未尽的话语比任何威胁都可怕。愚人金站起身,煤油灯在他身后投下扭曲的巨大阴影。他最后看了眼缩成一团的诺顿,轻笑着吹灭了灯火。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诺顿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绝对的黑暗里,时间失去了意义。

胸针的金属边缘陷入皮肉,带来细微的刺痛。诺顿悄悄把它掏出来,在黑暗中摸索着金丝雀的轮廓。翅膀...尾羽...红宝石眼睛...他想起奥尔菲斯说“眼泪是珍珠”时闪闪发亮的眼睛,想起那个关于自由的约定。

地下室的寒气渗入骨髓。诺顿把胸针紧紧攥在手心,金属逐渐被体温焐热。恍惚间,他仿佛听见遥远的歌声——或许是幻觉,或许是楼上宴会厅残留的音乐,又或许是那只据说会说脏话的鹦鹉在叫骂。

黑暗中的时间被无限拉长。诺顿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首到听见铁门再次开启的声音。一线光亮刺入瞳孔,他下意识抬手遮挡。

“看来反省得不错。”愚人金的声音里带着满意的笑意。他打开笼门,像拎小猫一样把诺顿拽出来,“记住这个教训了吗?”

诺顿的腿己经失去知觉,重重摔在地上。他低着头,声音嘶哑:“...记住了。”

“乖。”愚人金抚摸他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爱的玩具,“去洗个澡,然后来我房间。父亲让我教你家族礼仪——”他俯身在诺顿耳边轻语,“要是你敢告诉任何人今晚的事,我就把那只金丝雀的翅膀折断。”

(杰佣那对也是纯甜的,不染就这么和你们说,奈布萨贝达到了哪里都是你奈布,他怎么可能被鸡块算计,杰佣在这篇豆豆才是主导哦,不要骂鸡块了,就圆圆金年轻爱玩虐汤圆,以后有他哭的,还有奥尔菲斯,等他好了也会让圆圆金喝壶大的,好了其他的就不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