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金石醒来时,窗外己是黄昏。
他头痛欲裂,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细细的金链——另一端拴在床头,长度刚好够他在房间内活动,长度刚好够他在房间内活动,却无法离开。
试金石发现自己被锁时(而且是自己家)先是震惊,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和委屈......
他无助地扯动锁链,呼唤着愚人金的名字。
“......愚人金!!”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门开了。
愚人金端着餐盘走进来,神色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醒了?”
试金石讨厌他,更讨厌他这副平静的表情,他抓起枕头砸向他:“愚人金......你真锁我?”
枕头被轻松接住。愚人金将餐盘放在床头,俯身捏住他的下巴,“比起你给我下的药,把我反锁在家,甚至想这样饿上我几天,己经温柔很多了,不是吗?”
“那是你活该!”试金石红着眼眶,“你那次淘汰了我所有队友,还......”
“哦,那当初又是谁说的......‘你长那么帅,佛一下我怎么了’?”说着,愚人金还不忘模仿起试金石当时的语气。
试金石吐血......
TNND怎么还给他记着呢?!!
“那......我放了你地窖,是不是也应该得到点好处?不然我凭什么佛你?”
试金石话中带着几分犹豫,“我......不是说请你吃饭吗?”
“你当时真这么想的?”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愚人金松开手,指尖轻轻擦过他的眼角——那里有未干的泪痕。
“恨我吗?”他问。
试金石别过脸,拒绝回答。
愚人金低笑一声,起身走向门口:“晚餐在床头,链子钥匙在餐盘下面。”
门关上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如果你够得到的话。”
试金石盯着钥匙,指甲发颤。
它离得太远了——金链的长度让他刚好能碰到餐盘边缘,却永远差那么一寸。
就像愚人金给他的所有“仁慈”,看似触手可及,实则永远隔着一道深渊。
他其实早就该明白,不会有人凭空出现在他的世界并且莫名其妙对他那么好的!
但为何还会抱有那可笑的念想呢......
“混蛋……”
他猛地掀翻餐盘,瓷盘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炸开,汤汁溅上雪白的床单,似一滩干涸的血。
门外传来脚步声,愚人金推门而入时,看见试金石正用碎瓷片抵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链。
“再过来我就割断它!”试金石喘着粗气,瓷片己经在链子上留下划痕,“然后从窗户那边跳下去!”
愚人金站在原地没动,蓝瞳在阴影里闪着冷光:“3搂而己,摔不死。”
“但能摔断腿。”
试金石咧嘴笑了,“你不是最喜欢看我修机了吗?瘸了还这么修?”
空气凝固了一瞬……
愚人金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瓷片割破皮肤,血顺着金链滴落,可愚人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试金石疼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放手!”
“你不是要割吗?”愚人金抓着他的手狠狠往下一压,金链应声而断,“我帮你。”
断裂的铁链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试金石呆住了,他看着自己重获自由的手腕,又抬头看向愚人金——那人嘴角噙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现在,愚人金拽着他往窗边走去,“跳啊。”
试金石的背抵上窗框,指节泛白。他当然怕……怕疼,怕残废,更怕愚人金此时此刻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即将被亲生毁掉的藏品。
“我……”
话音未落,愚人金突然松手。试金石失去平衡向后仰去,却在坠落的瞬间被拦腰拽回,狠狠摔在地板上。
“废物。”
愚人金踩住他的手腕,碾过他那道还在流血的伤口,“连跳窗的勇气都没有,还敢威胁我?”
疼痛让试金石眼前发黑,可他咬着牙没吭声。愚人金俯身揪住他的衣领,突然皱眉。
衣领下藏着一道陈年疤痕,从锁骨蜿蜒到心口,像条丑陋的蜈蚣。
“这是什么?”
试金石猛地推开他:“关你屁事!”
愚人金的眼神变了。他一把扯开试金石的衣领,指尖抚过那道疤:“矿洞塌方?”
试金石浑身一颤。
愚人金轻笑,“那次塌方……他们丢下你跑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