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试金石蜷在客厅沙发上浅眠。
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响,他瞬间惊醒,警惕地从沙发上坐起,抄起早己准备好的地质锤冲向玄关。
待看清来人后,试金石整个人都被无语住了,但更多的是......震惊——
愚人金正倚靠在他家墙边,手里拎着一个......枕头?
“你大半夜跑我家来干什么?”
那货不睡觉,他还要睡觉呢!(虽然说门锁不了)
还有,他带枕头干嘛?想睡他家里吗?想到这,他手中握着的地质锤紧了几分......
愚人金径首走进来,把枕头随手丢在沙发上:“我家停水。”他脱下沾着液露的外套,“借浴室。”
“......”
试金石看着这个理所当然夜闯他家的混蛋,突然笑了:“行啊!”他指了指浴室,“不过热水器坏了,只有冷水。”
愚人金挑眉:“是吗?”
他转身走进浴室,下一秒,试金石听见“哗啦”一声巨响。
哦莫!他听见来了他热水器逝世的声音!
愚人金湿着手走了出来,发梢上还滴着水:“现在真坏了。”
“......”
他是哈士奇吗???
试金石攥紧质锤的手突然被拽住。愚人金掌心湿漉漉的,带着浴室蒸腾的热气:“小朋友,”他俯身,呼吸急扫过试金石紧绷的嘴角,“你抖什么?”
“......害怕我?”
“你?也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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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久......
浴室的水声停了。
试金石站在客厅中央,手中还紧攥着地质锤。愚人金擦着头发出来,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进松垮的浴袍领口。
“你满意了?”试金石冷笑,“现在我家连冷水都没了。”
愚人金把毛巾扔在沙发上,突然逼近。潮湿的热气裹着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压过来,试金石往后退了一步,小腿撞到了茶几,痛得闷哼一声。
“这就受不了了?”愚人金单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当初把我反锁在家的时候,不是挺有能耐?”
试金石仰头瞪着他,却看见对方蓝瞳孔里浮着一层他读不懂的情绪。
“那也是你活该!”他猛地推开愚人金,“谁叫你那局......”
话音戛然而止。愚人金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能捏碎骨头,试金石吃痛地皱眉,却听见“啪嗒”一声——
地质锤掉在了地上......
“听着,小朋友。”愚人金的声音比浴室残留的水汽还冷,“游戏规则变了。”
他拽着试金石往卧室走,试金石踉跄地挣扎:“放开我!你TM发什么疯啊?”
床垫陷下去的瞬间,试金石后脑勺撞上愚人金垫过来的手掌。他僵住了,因为此刻压在他身上的人,正用另一只手轻轻他手腕上泛红的指痕。
“疼不疼?”愚人金问。
试金石的呼吸凝滞了一秒。
“......你有病吧?”
他声音发颤,“先弄疼我再......”
温热的唇突然堵住了他的质问。
这个吻像一场即兴的掠夺。愚人金咬破了他的下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时,试金石狠狠踹了他一脚。
“给我滚出去!”他抹着嘴角喘息,“我不是你的......”
“我的什么?”愚人金捏住他的下巴,“玩具?宠物?”拇指碾过他被咬伤的唇瓣,“还是......”
床头的灯突然熄灭。
......
“浴室的热水器,”愚人金突然说,“漏电。”
试金石愣住。
“你今早洗澡时,”
“他冒火花了。”
心跳声震耳欲聋。试金石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突然想起傍晚洗澡时,确实听见了奇怪的电流声——而愚人金砸坏热水器前,曾盯着电路板看了好久。
“所以......”试金石嗓子发干,“你是为了......”
愚人金己经起身走向了门口。
“睡吧。”他背对着试金石说,“明早我叫人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