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晚上11点半，汤勇和廖闻“幽会”的固定时间。
“老石没有问题，都查过了。”廖闻小声说。
“具体是怎么样？” 汤勇问。
“首先，他跟叶大炮没有金钱往来，我们查过他的账户，很少的钱。”
“做这种事，他们会用现金的，账户查不出来的。”
“关键是，几次案发的晚上他都在单位工作或者值班。”
“这样的话不是更可疑？每次晚上都不在家！”
“老汤，一点都不可疑，晚上加班是老石的常态，我们都了解过了。”
“其实他在不在场一点都不重要的，他那体格显然不是动手者，只能是幕后人。”
“不，他的不在场证明，只能偏向证明他与本案无关，而不是证明他可疑，为什么呢？因为就算他不是动手者，是幕后人，他也不应该每次都在案发的当晚加班做辛苦的工作。”
“是可能性小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对了，有没有发现最近几个月他花过大钱？”
“这一点难道还用你提醒吗？老汤，该查的我们都查过了，我说句不好听的，你这个怀疑有点乱来，很有可能浪费了我们的警力！”
“怎么是乱来呢？可不能因为查不到东西就怪我乱来啊！”
“当然不是怪你，十次调查九次扑空这是我们的常态，只是，你那个怀疑的依据我真心不能理解！老石是有怨气，很有可能对社会不满，但，他这种身份，怎么可能会因为泄愤而杀人呢？更何况是连杀西人！”
“行了老廖，这次就算是我的失误吧，怀疑的依据确实不太充足，对了，对叶大炮的调查有进展吗？”
“如果有进展，我又何必跟你讨论老石？叶大炮这个人还真着实让人头疼，你说他不涉案吧，他的举止又非常可疑，你说他可疑吧，又找不到一丁点蛛丝马迹！”
“我的判断，即使他涉案，他也不是动手者，虽然他的体格很像动手者。”
“依据是什么呢？”
“很简单，他的胆子不大，他干不了那个把人扔下楼的事。”
“何以见得他的胆子不大呢？”
“这个嘛，是首觉，从我接触他的过程觉察出来的，我敢保证这个首觉是对的！”
“行吧，姑且相信你！这样的话，动手者如果不是叶大炮，只能是小区外面的人了？”
“按照你们的调查，小区里那几个体格健硕的人都排除了，现在再排除叶大炮，那只能是小区外的人了？但是，老廖，我的首觉，却始终认为不是小区外的人，唉，有些矛盾！”
“又是首觉？”
“是首觉，但这是非常有保证的首觉！”
“但是，你的首觉是不符合现实的悖论呢！小区里所有体格健硕的人都排除了，包括叶大炮，难道小区里有一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体态瘦弱却力大无穷？”
“对，就是这种可能！”
“去你的吧，我们是正宗的侦查员，不是构思武侠小说！”
“如果小区里有类似这种人，我注意一些，应该很快会发现的，真的，我的首觉很清楚，所有作案者都是小区里的人，没有小区外面的人。”
“依据是什么？”
“都说是首觉了，还依据什么？岂有此理，我要走了，下周再见！” 汤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