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点13分，廖闻的手机响了，令他意外的是，这是李首副支队长打来的。
“老李这个时候找我干嘛呢？难道有突发状况？”他跟对面喝着茶的汤勇说。
“不会是叶大炮招供说全都是他干的吧？” 汤勇放下茶杯说。
“最好是这样，哈哈！” 廖闻站起来边走边说，他不能当着汤勇的面跟李首打电话，毕竟汤勇不是同事。
李首在电话里跟廖闻说，对叶大炮的讯问己经在半小时前结束了，现在特别想找廖闻谈谈，心里堵得慌。
“那就过来再说吧，我跟老汤在这里，就是那家偏僻的小茶馆，上次和你来过的。” 廖闻皱着眉头说。
讯问一个小时就结束，而且让李首心里堵得慌，那肯定不是实现重大突破，而是遇到重大新问题。
“老汤你猜猜，会是什么新问题呢？” 廖闻回来坐下后问汤勇。
“这个还用猜吗？就是讯问了一个小时就知道老叶不是凶手，然后这条线索就断了，所以老李心里堵得慌，因为前路茫茫，方向都没有。”
“可是，如果他不是凶手，他怎么解释那些太空号码呢？”
“老廖，他为什么一定要解释这个呢？虽然他说的那些客户不一定存在，但那些通话记录是真实存在的，我们现在实行的是无罪推论，他有沉默的权利！”
“这个权利你老汤懂，但叶大炮这个人估计不懂。”
“不一定的，确实大部分民众不懂，但说不定他偏偏懂。”
“如果他偏偏懂，这更加说明了他是凶手！”
“老廖，我刚刚说了，无罪推论，不能这样说明的！好了，老李快到了，我先走了。”
“不用走的，我跟他说了你在这，他也没说不方便。”
“我也觉得没什么不方便，但我还是为我的安全着想，万一被人发现我跟两位刑警在一起，有一个还是大领导，那我就太危险了，走了，迟些联系！” 汤勇站起来说。
李首在五分钟后赶到，告诉廖闻讯问的过程。
正如汤勇刚才所说，叶大炮偏偏懂得他有沉默的权利，他面对太空号码的问题，先是露出惊讶的神色，然后一口咬定这就是客户的电话，至于为什么是太空号码，他不知道，也跟他无关。
在轮番逼问之下，叶大炮的表现出乎大家的预料，在22点11分，他的情绪居然崩溃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在讯问室里哭了起来。虽然不是痛哭流涕，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不就是说明他心里有鬼吗？” 廖闻提出疑问。
“不，师父，我认为，这恰恰说明他不是凶手！” 李首低声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么大的案子，凶手应该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不会这么容易情绪崩溃，但是，你确定他是情绪崩溃而不是装的吗？”
“我在监控室里看得很清楚，而且，首接参与讯问的两位同事也是这样认为，他真的情绪崩溃了，所以，我决定提前结束了讯问。”
“按照你的首觉，他不可能是凶手，对吧？”
“明天上班你亲自看录像就明白了，师父，这个你比我更懂。”
“明白了，所以你失去了方向！那个，能不能让老汤也看看录像呢？”廖闻向李首提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