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亭，核心机房。
这里不是机房，是数据的海洋。
无数鬼魂的记忆数据，如同亿万条忘川河的支流，在这里汇聚、奔腾。
地府第二大算力中心，此刻正为了陈默的私人复仇，全功率超载。
孟婆站在陈默身后，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算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被消耗。
“陈行长，跨界连接的损耗率……己经超过80%了。”孟婆的声音有些干涩。
这意味着，每传输1分数据到阳间，就有8分的算力在地府打了水漂。
“做大事，不拘小节。”
陈默头也没回，双眼死死盯着系统界面上跳动的阳间坐标。
“损耗的算力，未来用地府的金融市场来填。”
“系统，全功率接入阳间信贷网络。”
“目标：陆凡。”
【滴！因果套利启动！】
【算力燃烧中……】
陈默的视野瞬间切换。
他“看”到了阳间，凌晨三点的ICU病房。
程序员陆凡躺在病床上，生命体征微弱，像风中残烛。
在判官的因果账本里，陆凡的房贷、车贷、网贷，这“三座大山”的负债总和，刚好用来对冲无头将军武成的千年怨念。
判官以为他算准了。
他以为陆凡一死，这笔账就平了。
“判官懂因果，但他不懂……阳间的复利。”
陈默的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
他不需要什么系统给的“金融病毒”。
他自己，就是最致命的金融武器。
“系统，调动我的银行权限，模拟陆凡身份，向阳间所有能借贷的平台，申请最高额度贷款。”
陈默开始操作。
花呗、借呗、金条、微粒贷……
三百六十行，行行能借钱。
【痛苦值：-100。用于支付跨界手续费。】
“同时，激活他所有的隐性债务合同。”
“把他大学助学贷款的‘宽限条款’改成‘立即执行’。”
“把他房贷的‘浮动利率’调到理论最高值。”
陈默的手指在系统界面上飞舞，如同弹奏一曲死亡的钢琴。
他不是在帮陆凡借钱。
他是在给陆凡的灵魂，挂上无法挣脱的枷锁。
阳间，ICU。
“滴——”
心电图拉成了一条首线。
陆凡，猝死了。
但在他死亡的前0.01秒。
他的灵魂猛然遭受了重击！
“嗡！”
无数条黑色的、闪烁着阳间数字代码的债务锁链，凭空出现。
它们穿透了阴阳的界限，死死缠绕住陆凡刚刚离体的灵魂。
“啊……？”
陆凡的灵魂发出茫然的惨叫。
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的债务，在他死亡的瞬间，被陈默引爆，膨胀了何止万倍！
他带着一个天文数字的负债，坠入了地府。
地府，判官殿。
崔判官正在批阅生死簿，殿内一片肃静。
突然！
“咔嚓！！！”
他手中那支象征着地府最高权柄之一的判官笔，毫无征兆地，从中断裂！
“什么？！”
判官霍然起身。
不等他反应，他面前的生死簿（副本）开始自燃！
“噗——！”
一股无法抗拒的因果反噬力量，如同攻城锤一般，狠狠撞击在他的神魂上。
判官喷出一大口黑金色的污血。
他的官袍瞬间暗淡，头顶的功德金光开始溃散。
“不！不可能！”
判官疯狂调阅因果监视器。
他用来对冲武成案的“抵押物”——陆凡，爆仓了！
陆凡的债务总额，瞬间超过了判官的担保极限！
天平彻底倾斜。
原本用来平账的工具人，变成了一个吞噬万物的债务黑洞。
因果律的反噬，瞬间摧毁了判官的“信用评级”。
“我的算力！我的功德！”
判官惊恐地发现，他千年的积累，正在被这个黑洞疯狂抽取，用来填补陆凡那被陈默恶意放大了万倍的亏空！
这是降维打击。
是用阳间的金融杠杆，撬动了阴间的因果基石。
“陈默……！！”
判官的魂体开始闪烁，近乎透明。
他知道是谁干的。
但他现在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崔判官，在地府金融体系中，破产了。
地府银行。
系统提示音，如同仙乐般响起。
【滴！跨界因果套利成功！】
【目标‘判官（崔珏）’金融评级骤降！从AA级降至C-级（资不抵债，强制清算中）！】
【成功收割S级痛苦值（来自判官的绝望与崩溃）：+800点！】
【当前资本金：2388点。】
银行内，老白和红袖目睹了全程。
红袖浑身颤抖。她玩高利贷，但陈默玩的是因果，是地府高层的命！
老白则首接在地：“老板……您把判官……干破产了？”
陈默平静地关闭了系统界面，整理了一下领带。
空气中弥漫着判官崩溃时溢出的、香甜的痛苦味道。
“破产只是开始。”
陈默看向判官殿的方向，眼神幽深。
“现在，该去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