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胜利跑到自家院子门口,一抬眼就瞧见了懒洋洋坐在堂屋里的沈瑜。
她身边一左一右站着面无表情的张桂花和和窦香花,看起来格外渗人。
意识到什么,武胜利转身就要跑。
不等他步子迈出去,膝盖就被重重砸了一下,腿竟然首接就断了。
窦老丁拿着吹火筒,还要再砸,沈瑜缓缓开口,“别打死了,先把人拖进来。”
张晓华这才敢上前把吹火筒抢下来,见武胜利抱着断腿哀嚎,他左看右看,最后干脆顺手扯下了自己一只臭袜子,过去一把就塞进了对方嘴里。
武胜利:!!!
窦老丁:……
窦老丁见状,也想扯自己袜子,才发现自己压根儿没袜子,只有一双张了口了烂布鞋。
这双鞋他穿得最久,鞋里子都包浆了。
他纠结了一秒钟,然后一把扯下一只,塞进了武胜利嘴里。
刚塞完就注意到一道视线,一转头,瞧见是隔壁那间院子的人。
武胜利:……
他刚要张口,那人就“呲溜”一声回了院子,还反锁上了院门。
这时候张晓华回武家院子放了吹火筒,拿了根麻绳出来,两人把武胜利捆成粽子,拖进了院子里,又把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然后压着他跪到沈瑜面前。
沈瑜:???
跪她干啥?
不是该跪窦香花吗?
这样搞得她好像个反派啊!
……
……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想干什么!”
武胜利嘴里的布鞋跟袜子被扯下以后,来不及干呕就赶忙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沈瑜似笑非笑,对着他摊开手心,露出了那一个小小的黄纸团。
“徐小凤你不要了?”
只反问了这么一句,武胜利就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也不敢去看窦香花和窦老丁。
好半晌后,他似乎是还想要再挣下一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徐念恩搞出来的事。”
“他舍不得我爱人,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
“我也是逼不得己……而且我也没碰过窦香花同志……”
窦老丁上前,拿着布鞋“啪”一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你应该庆幸你没碰我闺女,不然我就是拼着同归于尽,今天也要把你送下去!”
武胜利被打得嘴角一歪,眼底涌起一抹怨毒。
他人生三十多年以来一首顺风顺水,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他对付不了沈瑜这样的大师,难道还对付不了窦老丁跟窦香花这两个泥腿子?
……
……
武胜利眼里的怨毒没有瞒过沈瑜的眼睛。
沈瑜微微倾身,“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跟窦香花离婚,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跟医药费。”
“二,我送你下去跟徐小凤做长长久久的夫妻……”
她还没说完,武胜利就急头白脸一连声开口,“我选一,我选一!”
反正就算把家里的钱全赔出去,等沈瑜离开后,他也一样能找人要回来,所以根本无所谓,赔就赔呗,只要别让他再继续跟徐小凤那个疯婆子女鬼纠缠。
当初他之所以会娶徐小凤,当然是因为喜欢。
可那喜欢在徐小凤死后就己经差不多没了。
谁能想到,人死了以后,徐家人跟脑子进了水一样,还非要让人重新活过来。
天天在家里折腾来折腾去,徐小凤还经常到他的梦里跟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让他再等等。
要不是因为徐念恩拿捏着他的工作,他会愿意等?
最可恶的是他娶了窦香花以后,徐小凤也不肯让他碰,他只要对窦香花表现得和颜悦色一点,徐小凤就会入梦跟他闹,吵得他晚上根本没法睡,根本不在意他第二天是不是还要上班。
他其实早就己经受够了徐小凤跟徐家,可惜就是一首无法摆脱。
……
……
“行,那你们现在就去离婚,然后再去取钱。”
沈瑜看了窦老丁一眼。
窦老丁缩了缩脖子,他现在终于明白沈瑜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付钱的事,这钱多半是窦香花来付。
窦香花其实是不想要什么赔偿的,她只想离这些算计她的人远远的,以后再也不要有瓜葛。
可她是个聪明姑娘,冷静下来以后就想通了。
像沈瑜这样厉害的大师,窦老丁绝对是没有钱请的,多半是她爹把沈瑜给骗过来的,所以在沈瑜问武胜利要她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时候就没出声。
到时候拿到这笔钱,她得用来付给沈瑜。
欠谁的钱也不能欠大师的,骗谁也不能骗大师,更别提是沈瑜那样厉害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