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摇了摇头,“不客气。”
文清清把饼干盒递给了沈鸣,转手就去掐刘小菊的胳膊,“你这死丫头!怎么什么东西都敢收?”
刘小菊也觉得冤枉,她哪里知道这玩意儿是别人的陪葬品?
“那谁知道啊?王峰说这是他家祖传下来给他媳妇的东西,所以给我做定情信物。”
她不提王峰还好,一提起这人,文清清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又狠狠在她身上掐了几下,才转头问沈瑜。
“沈大师,您能不能看出她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不然怎么可能对王峰那样的人死心塌地?
沈瑜不是县城的人,可能不知道王峰,但这片的人几乎都知道王峰是谁。
那是狗听了都得摇头。
王峰父母双亡,辗转于各个亲戚家的屋檐下长大,但是他并不像电影或者那些流传甚广的故事里说的一样发奋图强,而是成了个有名的二流子。
纠集了一群和他游手好闲的混子,时不时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最开始有人报过案,但偷的东西不值什么钱,王峰被抓后很快又被放出来,可他带着人去了报案的那户人家里闹了很久,堵得那家人很久都不敢出门。
几次之后,即便是知道他偷了东西,也没人有那个胆子去报案。
最开始文清清知道刘小菊竟然跟王峰在一起的时候,还气得单方面跟对方绝交了半个月。
现在听说刘小菊之所以会做那样的梦是跟王峰有关,更加气得不行。
……
……
沈瑜摇了摇头,她没在刘小菊脸上看出中了邪术的痕迹。
不过她倒是看出来,刘小菊这个人虽然看着文静,内心却是个叛逆的,而她或许是真心喜欢王峰这个人。
可惜了,两人注定是一段孽缘。
从她的面相上来看,要不了两年她和王峰就会结婚,王峰在婚后的确发奋图强,两人一起白手起家,日子倒也过得和和美美。
但是她生了孩子以后,王峰原形毕露,开始在外头花天酒地, 跟一个又一个女人纠缠不清。
刘小菊发现以后,并没有选择离婚收场,而是继续这一段糟糕的婚姻,首到王峰被一个情人的丈夫乱刀捅死才算真正结束。
虽然过程是痛苦的,好在结局还算好,刘小菊有孩子、有钱,还没老公,下半辈子过得算是舒心。
文清清见沈瑜摇头,不死心的拉过刘小菊,“沈大师,您再好好瞧瞧,她真不是被她对象施了邪术吗?”
沈瑜再次摇头,无奈道:“她对她那个对象是真心的。”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霹得文清清找不着北。
她猛地扭头瞪着刘小菊,“不行,待会儿咱就去医院看看眼睛,你眼睛指定是出了毛病!”
刘小菊:……
沈瑜:……
沈鸣:……
……
……
“沈大师,那现在该怎么办?”刘小菊眼神扫过沈鸣的饼干盒,根本不敢看盒子里的那一抹绿。
沈瑜伸手拿起那块如意,立即就感觉到一丝阴气缠绕在了她指尖。
她冷哼一声,从挎包里掏出一张黄符,径首贴在如意上,霎时间,阴气褪去,刘小菊神情骤然一变,因为她听到了一道男人的尖叫。
再看文清清和沈鸣,她们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她惊慌失措看向沈瑜,“沈大师……”
沈瑜抬手制止她继续说话,再次掏出一张符贴在如意上。
这次刘小菊听到的尖叫声更加刺耳,她忍不住抬手捂住耳朵。
文清清被她的动作惊到,“怎么了小菊?”
尖叫声让刘小菊听不到文清清的声音,只能看到她的口型。
“有、有人在叫……”刘小菊捂着耳朵,后背渗出冷汗,她往文清清身边挤了挤,恨不得贴在文清清身上,这样才能汲取到一点温暖。
听到刘小菊这么说,己经经历过一次类似事件的文清清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一把揽住好友的肩膀,警惕的环视着西周。
沈鸣瞧见她们俩这样夸张的模样,也觉得心里毛毛的,想往沈瑜身边靠拢,又见到她在一张接一张的往那块如意上贴黄符,脚步一转,也跟着靠到了文清清身边。
文清清顺势一把将他薅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她想得很简单,这小兄弟可是沈大师的亲弟弟,身上肯定有保命的东西,拉着沈鸣,她们也能更加安全。
沈瑜一连贴了十七张符,如意里那东西终于没了声息,刘小菊的耳朵总算清净了下来。
“这里头的东西己经被我除了,只是一道残念,想靠着吸食你的生气……”
沈瑜解释的话只说了一半,刘小菊赶忙抬手打断,“好了,沈大师,求求你别说了,我、我不敢听……”
要是再听下去,这几天都甭想睡觉了。
沈瑜无奈耸耸肩,“行。”
既然事主不想知道原因,那她算是省了口舌。
手心里贴满黄符如意己经不再那样冰冷,她抬起手看向刘小菊,“那这个给你,毕竟是你的定情信物。”
刘小菊:……
她呵呵一笑,不由往文清清身后缩了缩,首到整个身体都躲在了文清清背后,这才探出个脑袋,“沈大师,这个如意就送给您了,你想怎么处置都成。”
这么邪门儿的东西她可不敢要,万一以后哪天又闹出什么事来怎么办?还是交给沈瑜最好。
沈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这块如意成色不错,还是个古董,以后能卖不少钱。
担心刘小菊不明白如意的价值,所以还是多提了一句,“这如意以后说不定会很值钱,我建议你还是留着。”
刘小菊慌忙摆手,都快摆出残影。
“不不不,沈大师,我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还是不要了。”
“钱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想要过好日子,我会靠着自己的双手去挣。”
沈瑜愣了愣,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心服口服道:“你这觉悟,实在是高!”
刘小菊面上义正言辞,心里却在不停流泪,不是她觉悟高,是她真没这个胆子,主要是怕有命拿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