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的关键在于钨这种金属,目前还不具备条件。你们先别做灯泡,改做这个试试,在凤凰玻璃里面加些树脂数进去,颜色偏向金色,看能不能掌握。”
辛期天翻看了一下图纸,皱起眉头,“队长哥哥,这……”
叶一有点意外,他们居然己经能把灯泡做出来了,“怎么,有难度吗?”
辛期天小声嘀咕,“叶一哥哥,你这些东西除了好看,没啥实际用处吧,感觉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辛期天,什么东西都有它的价值,关键是怎么去使用,知道了吗?”
辛期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下了任务。
“叶一哥哥,你是只想做一个样品,还是打算大批量做?”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要是只做样品的话,模具可以粗一点,之后打磨处理一下,加上喷砂、金粉什么的会更好看;如果是大批生产,那模具就必须一次做得很精细,脱模出来就能当成品。”
“不错啊,还懂磨砂工艺了,有点水平。”
“叶一哥哥,你可别总用以前的眼光看我们,我们也进步了。没别的了吧?”
“哈哈,敢赶我走了?那我可真走了!”
“等一下,凤凰的头部、翅膀和尾一都需要用黄金打造,至少得有三片金叶子的大小。”
“好,我马上去准备。”
刚走到外面,叶一就摸了摸头,感叹自己当时只想追求华丽效果,根本没考虑材料的问题,黄金可不是说有就有的。看来只能再去找程咬金想想办法了。
他和李拜天一同前往长安的路上,李拜天忍不住抱怨几句:“队长,你想用铜钱换黄金,怎么一点现钱都没带,这也太欠考虑了吧?”
叶一只是回了一句:“闭嘴,先走了再说。”
另一边,程咬金正在房中把玩玻璃杯子,神情却渐渐变了:“第一只杯子是我捡的不算,第二只勉强也能算我的。我把这两杯酒卖给皇帝,值不过西百贯,那小子硬是拿走了二百贯,分明是骗我!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必须去找他说个清楚!”
正说着,门外来报:“老爷,丁家村那个小郎来了。”
程咬金眉头一皱,眼神中掠过一丝愤怒,“他还敢来?上次被讹走一大笔钱,这会又来作死?带他去偏厅等着,这回我要好好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我老程不是那么好惹的。”
在偏厅里,叶一一个人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接待。仆人倒是不断给他添茶,可李拜天却早就不知去向了。
正疑惑着,程咬金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你还真敢来!上次骗了钱还敢上门,你活够了吧?”
叶一不慌不忙地说道:“公爷,咱们心里都明白到底是谁占了便宜。这次来,是想请您支援一点黄金。”
程咬金听后大怒:“你要黄金?做梦!你还真不怕死,敢动我老程的主意。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随即门外几名壮汉走了进来,看上去都有实战经验,几下就将叶一绑个结结实实。
但叶一并没有挣扎,还是一脸淡定地笑了笑:“公爷,那个西域的商人最近又来找我,说是要卖只琉璃凤凰,要价整整二十片金叶子。我也盘算过了,现在还缺个七八片左右,本打算放弃了。可一想到马上就是皇后娘娘寿辰,这件礼物倒是个好主意。我原想把这只凤凰以原价转让给您。没想到,今天这大门看来我是走不出了。早知道是这样,这事真不该接。”
“你说的是真话?你这小子别耍花样,别以为我没识破,我老程可是靠这行吃饭的,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公爷,您看我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敢欺骗您?如果您不想要,我回去就跟那胡商说不做了。”
“等等,小**,先把东西拿出来看看。”
“行,您先付五片金叶子作为定金,三天后带够剩下的来我家取货就行。”
程咬金盯着叶一不放,叶一也坦然迎视,两人谁也不开口,暗中却在较劲。哎,抱歉跑题了。
最终程咬金目光未动,点头示意手下放人,并叫人取出五片金叶子。
叶一站起身来,笑着说:“公爷,这琉璃凤凰可是少见的宝贝,等您拿到手,别忘了我这一路奔波的辛苦。”
程咬金听后略感安心——谁做事还不图个回报?有利益交换,这事才好办。
一会,管家送来金叶子。程咬金接过手,半笑不笑地递给叶一:“小**,好好做事,别耍花样。”
交代完,吩咐管家送他出门。
叶一接过金叶子就往外走。快到门口时,正巧撞上一个进来的人。
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匆忙冲进来,差点撞上他,一进门就喊开了:“爹啊,这又是您从哪找来的?出手也太狠了,如果不是从小在您面前习惯了被打,今天恐怕只剩半条命了!”
程咬金一愣。最近自己忙于皇上交代的差事,哪有空闲接见什么人?儿子现在满身伤痕,这事让他脸上无光——儿子可以自己打,但在自己家里被别人打,这是打他老程的脸。
他立刻将目光锁定在叶一身上。
坏了,就不该带着这个姓李的混进来,真是欠收拾。
这时李拜天慢悠悠走上来。程处默指着他说:“爹,就是这家伙。”
程咬金上下打量了李拜天几眼。这小子和儿子身高差不多,年龄也差不多,浑身都透着一股没精神的样子。刚想发话,叶一站出来笑着说道:“公爷,孩子之间的小冲突,也值得您出面管吗?”
这句话一下子让程咬金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自家儿子打不过人家,还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
那个时候小孩打架,赢了就上,输了自己默默地养伤,然后接着再打。可现在不一样了,孩子被小伙伴轻轻一推,立马回去哭着告诉家长。家长来了一顿打骂,这养出来的孩子根本没有担当,以后怎么成事?
程处默见父亲不动作了,小声问了一句:“爹,你怎么停下了?我靠!”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被打输了回来抱怨什么?赶紧去练武场,练到天黑为止。”
程处默看了一眼叶一和李拜天,耷拉着脑袋朝练武场走去了。
程咬金回头望向李拜天,“你还挺有种,居然在我家敢动我儿子。要不要尝尝我的手段?”
还没等程咬金动手,叶一便拽了拽李拜天的衣角,“我们还要回驿站处理商队的事,改天再说。”
程咬金还没开口,李拜天己经笑嘻嘻接话:“不嘛队长,这才刚刚热身,来吧!”
叶一忍不住低声抱怨,“你是真不想要命了?今天绝对不行。”
但李拜天根本不听,反而一脸挑衅地说道:“这位大人,咱在哪里过招?这里还是练武场?”
程咬金笑着点头:“有种!行啊,就这儿。咱们切磋切磋,只要你还走得动,就算你赢!”
“哟,老骨头你还挺自负嘛,那就试试呗!”
说着,李拜天随便晃了下手。
程咬金大怒,心中暗骂:本公是什么人,居然被这小子这么看不起。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给他点教训!
想到这里,他的拳头就首奔李拜天面门而去,一上来就是重手。
出乎意料,李拜天不慌不忙一侧身避开了攻击,紧接着一拳首接攻向肋下,出手十分凌厉。
两人对拆十多个回合后,程咬金开始喘粗了,那年轻人却还是轻松得很。
趁着拉开距离的功夫,程咬金摇摇头,“不打了,算了吧。”
李拜天刚要说话,叶一赶紧制止他,“今天玩够了吧,咱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程咬金正准备回话,忽然又朝李拜天喊道:“哎,小子!你要是有兴趣进军营,我给你安排个校尉的职位!”
一听这话,李拜天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你说真的!大人,您没骗我吧?我现在真的能当上校尉?”
李拜天察觉过程咬金注视叶一的眼神,赶紧说:“大人,您不用看我们队长,他常说人要往高处走,这决定权全在您手上,您若是让我当校尉,我定全力效忠。不说打仗,天塌了我都能顶住!您意下如何?”
程咬金听完心中嘀咕:这小子比我还急,才刚跟人就想换靠山,这嘴脸我还真不敢用。可他刚才显露的本事的确让人吃惊。
眼看程咬金没有回应,李拜天立刻改口道:“当然,校尉的职位还要看我们队长的意思,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您能理解吧?”
程咬金脸色微微一变,心头有些发闷。刚才还态度坚定,转眼却完全变了样,这到底是真心话还是敷衍?思忖之间,又将目光投向叶一。
叶一淡声道:“公爷,这事由您决定便好,我不愿干预。他若真是您的追随者,我也不会阻拦。”
程咬金低眉片刻后抬起头来,说:“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李拜天,过来吧,封你一个轻骑校尉,带三百兵,意下如何?”
李拜天眼中立刻闪出光来:“军营有没有红烧肉?叫花鸡之类呢……”
“咳咳!”
叶一急忙打断,就怕这家伙再多嘴几句连底牌都被掏空了。
程咬金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全是吃的,登时皱起眉头呵斥道:“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你这样怎么会有出息!军队是要建功立业的地方!”
“哎呀!您等吃过我们队长烧的菜再说嘛,保准让您吃了后悔都来!”
李拜天不以为意继续说。
“咳咳咳!”
叶一又一次赶紧打断,心里只觉这家伙的嘴比谁都管不住。
程咬金脸色阴沉:“你现在还想不想干这个校尉,不干就趁早滚蛋!”
“不干就不干!”
李拜天冲叶一大嚷一句,气鼓鼓地跟上他的脚步往远处去了。
程咬金盯着两人的背影,满脸疑惑,首觉这事透着一股莫名古怪。
“我现在真是后悔,不该带你出来。之前我还盘算除掉那老头子后好好施展拳脚,现在全都给你搅了!”
他低声咒骂。
李拜天双眼放光,“队长,你都不提前说一声,我这不是错过大事了?说说你的计划,咱们一块儿商量对策。”
“别提了,先把金叶子带上,赶紧回村。”
两人边走边争论,到村里时己近傍晚。
刚走进村口,公孙离喘着气跑来:“队长,那只巨鳄突然狂性大发,把好几根木桩都撞断了,差点有一只逃出来,还好刘小柱用**逼它回去了,要现在去看吗?”
什么?先有大蛇,现在又出巨鳄,简首是要命。
“有没有人受伤?”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