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屠杀！
匈奴鹰骑的勇悍在绝对的优势兵力、完美的埋伏阵型、从天而降的打击和前后夹击的绝望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在如此近身混战和密集箭雨下，根本无法施展。他们的弯刀，也难敌秦军精良的甲胄和长兵器的优势。
一时间，狭窄的山谷成了匈奴人的露天屠宰场。惨叫声、马嘶声、兵器叮咣声、临死前的“呃啊”声……各种音效混在一起，堪比死亡重金属现场首播。
匈奴千夫长图格，眼看要完犊子了，转身就要跑。
可惜，他运气不好，早就被被宇文成都盯上了。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带着“给爷死”的风声就扫过来了！
图格只来得及用弯刀挡一下——咔嚓！刀断了！镋去势不减，狠狠怼在他胸口！皮甲？纸糊的一样！
图格当场表演了一个“吐血三升+空中转体三周半”，落地首接GG……
就在图格扑街的瞬间！
战场边缘乱石堆后面，一个猥琐的身影猛地一哆嗦！
这家伙一首猫在阴影里秃施冷箭，个头不大，动作贼溜，手里一张硬弓就没停过。
他专挑秦军的小头目放冷箭，手法刁钻，阴死了好几个冲锋在前的秦军什长、伍长，但很快就被典韦盯上了。
“呔！那放阴箭的孙子！吃你典韦爷爷一戟！”
炸雷般的怒吼响起！典韦这尊人形坦克，早就锁定这个老六了。挥舞着嬴政赐给他的两把门板大的铁戟，撞开挡路的匈奴小兵，以一种“灵活的胖子”所特有的速度就冲过来了！
那个猥琐的家伙反应是真快！
典韦扑来的瞬间，他一个“懒驴打滚”躲开正面冲击，反手就想抽箭反击！
但就在一瞬间，他眼珠子一斜，精准捕捉到了远处那决定性的一幕——自家老大图格被宇文成都一镗送走，血洒长空！
老大……嗝屁了？！
这画面，堪比一盆凉水浇在头上！他眼中最后那点“凶光”噗嗤就灭了。
面对典韦即将冲过的态势，他干脆利落的把硬弓和箭囊“啪叽”往地上一扔，然后双手高举，扑通跪地，用一口流利的关中腔秦语，尖着嗓子嚎：
“将军饶命！我投降！我投诚！我是自己人！别动手！”
动作行云流水，姿势顺滑得仿佛排练了一百遍。
典韦瞪着铜铃大眼，那表情混合了“鄙夷”和“卧槽这啥操作？”的懵逼——他砍人无数，头回见投降投得这么“顺滑”、这么没心理负担的奇葩！
老大都凉了，最能阴人的射手秒跪，这成了压垮匈奴鹰骑的最后一根稻草。
“投降！我们投了！”
“别砍了！饶命！”
“长生天在上！我们服了！”
匈奴鹰骑最后那点抵抗意志彻底崩盘。
残存的匈奴兵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看西面八方围上来、眼神跟看死人一样的秦军铁骑，心理防线彻底塌方。
他们纷纷扔掉武器，滚下马鞍，跪在血糊糊的草地上，哭爹喊娘求放过，抖得跟筛糠似的。
霍去病勒住马，月光给他年轻冷峻的侧脸打了层高光。
他的目光在那个跪得最快、此刻被士兵反扭胳膊、脸上还挤出“谄媚笑”的家伙身上停了一下。嗯，箭术不错，投降姿势更是“惊艳”。
“王平，带人审问俘虏，弄清楚他们的番号、目的、从何而来。陈群，记录战果，清点缴获马匹物资。把那个放冷箭的，单独带过来。”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场胜利根本没有悬念，就算是同等兵力面对面冲锋，他也有绝对的信心以微小的损失劝谏这只”精锐”！
毕竟这支队伍可是他从三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还配备了跨时代的先进装备——马镫。
“诺！” 众人纷纷领命。
很快，那个猥琐的家伙被俩壮汉秦兵跟拎小鸡似的提到霍去病马前。
他脸上堆着假笑，眼珠子滴溜溜转，一看就憋着坏水。
霍去病居高临下，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首接切入主题：“你是什么人？什么部落？在图格手下做什么？你们这支人，翻山过来，想干什么？” 他用的是秦语。
那射手立刻点头哈腰，语速极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态度“诚恳”得过分：“回禀将军！小人早就仰慕大秦威仪，向往大秦的繁华了！可惜一首没机会投奔啊！这次被图格那厮强征入伍，实非所愿！小人就是混口饭吃，绝无与大秦为敌之心啊将军！”
他顿了顿，仿佛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我们这支是单于亲点的‘鹰骑’，有两千人！图格是千夫长，小人是他的射雕手……哦，就是专门射箭的！这次翻山过来，就是想趁蒙大将军主力在阴山，后方空虚，去偷袭阳周大营，烧粮草断后路！将军，小人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小人愿意为大秦效力，肝脑涂地！”
霍去病面无表情地听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这套“仰慕大秦”、“被逼无奈”的说辞，忽悠鬼呢？这种墙头草，嘴里能有象牙？
这时，王平小跑过来，在霍去病耳边嘀咕了几句。其他俘虏审完了：番号对，人数对，目标也对，跟这老六说的基本一致。
霍去病眼神彻底冷了。
这家伙的情报没一点新意，人还油嘴滑舌，留着纯属浪费粮食。
他挥挥手，语气跟扔垃圾似的：“拖走，杀了。”
俩士兵立刻架起这货就往外拖。
这货脸上的假笑瞬间裂开，换上了“我命休矣”的惊恐！
眼看要离开霍去病视线范围，死亡的恐惧让他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嘶力竭，响彻山谷：
“将军饶命啊！我还有用！我知道王庭在哪儿！我知道单于的金帐篷扎在哪！！！”
他这一嗓子，如同在滚油锅里泼了瓢冷水！
那些原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麻木等死的匈奴俘虏，猛地炸开了锅！
“你这头养不熟的草原狼崽子！”
一个满脸血污的匈奴百夫长挣扎着抬起头，目眦欲裂，用匈奴语嘶声怒骂。
“长生天会诅咒你！诅咒你的子孙后代！”
另一个俘虏用生硬的秦语夹杂着匈奴语咆哮，眼中是刻骨的仇恨。
“叛徒！为了活命，你竟敢出卖王庭！出卖大单于！”
更多的怒骂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愤。
他们看向忽必烈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愤怒和一种被背叛的绝望，仿佛他比杀死他们的秦军更可恨。
有几个甚至挣扎着想扑过来，被秦军士兵死死按住。
这家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同族如此恶毒的唾骂戳中了痛处。
他猛地扭过头扯着嗓子，用比那些俘虏更响亮、更流利、甚至还带着点关中俚语的秦语，劈头盖脸地骂了回去：
“我呸！一群草原上的粗鄙蛮夷！茹毛饮血的野人！也配骂老子？！”
他唾沫星子横飞，语速快得像连珠炮，“老子身上流着一半汉人的血！老子祖上就是关中豪杰！跟你们这些身上一股羊骚味的蛮子根本不是一路人！”
“还王庭？还撑犁孤涂？呸！就你们那破帐篷，给大秦皇帝的马厩都不配！单于？不过是个运气好点、会钻营的贼酋罢了！”
“老子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懂不懂？！大秦兵锋所指，所向披靡！跟着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蠢货，除了喂草原上的秃鹫还能干啥？老子这叫弃暗投明！良禽择木而栖！”
他越骂越起劲，仿佛要把刚才的恐惧和现在的压力都发泄出来，“还诅咒老子？省省吧！你们这帮死到临头的蠢货，先想想自己待会儿怎么去见你们的长生天吧！老子以后可是要在大秦封妻荫子，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就在地底下干瞪眼吧！一群土鳖！”
……
他这番机关枪似的、逻辑清奇又极度无耻的回骂，把霍去病都整不会了……
啥时候你成我大秦的人了？还关中豪杰？这攀亲认祖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就在霍去病这愣神的零点几秒，这家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线生机！
他立刻调转枪头，对着霍去病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更加凄厉、更加谄媚、也更加突兀的尖叫：“太君！太君！我能带路！我能带你们找到单于的金帐篷！保证精准！我熟！比回我自己家还熟！”
霍去病彻底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活命，瞬间能对同族破口大骂、又能立刻对自己谄媚到骨子里的奇葩，霍去病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
这家伙说的话，关于王庭位置的部分，搞不好……还真特么有可能是真的？
他抬起手，做了个“停下”的手势。两个拖拽忽必烈的士兵立刻停住脚步。
霍去病驱马缓缓上前几步，沉默了几息终于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这家伙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喘着粗气，飞快地回答，这次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忽必烈！将军！我叫忽必烈！您也可以叫我……刘必烈！太君！带路的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