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的地势结构成阶梯状,吳邪三人目前所处的位置是一处鹅卵石滩,都是被那滚烫的泉水给冲下来的
吳邪让老痒发射一颗照明弹,看看悬崖底下的情况
整个洞穴瞬间亮如白昼,吳邪也看清了底下的样子,人站在悬崖边上都是懵的
下面是一个极大的洞穴,且峭壁上有很多的棺材,密密麻麻的,一个挨着一个,十分壮观
他还想着说遇见棺材磕磕头,防止起尸来着,这么多棺材,他一个一个磕过去,头头得烂吧(ó﹏ò?)
凉师爷也跟着探头看了看,说道:“这里应该是高坡苗人的葬洞。”
吳邪对这些习俗并不是很了解,仔细的观察了棺材下面的木架子,可以容纳一人行走
反正上是上不去了,只能下去
“我们得从这边下去”吳邪淡定的说道
“什么!”
凉师爷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叫道:“这位先生,你疯了吗,你自己想一跃解千愁,可别拉上我们呐!”
吳邪转头朝凉师爷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幽幽说道:“你~说~什~么~”
凉师爷皱巴着一张脸,求饶道:“真不行啊,这连个安全措施都没有,我都这把年纪了,这种刺激的运动真不适合我”
看他实在害怕的紧,吳邪张口劝道:“这里只是看着陡峭吓人,其实攀爬难度不高,为了保证安全,我们可以慢慢下,总比留在这里等死好吧。”
磨蹭了半天,凉师爷才同意
吳邪决定出发之前先休息一下,保存体力,顺便留点时间给凉师爷做点心理准备
吃饱喝足之后,三人轮流守夜,一人守三个小时,考虑到凉师爷年纪大了,吳邪将他放在第一个
经历了一整天的高强度运动,吳邪和老痒都睡的很沉
第二班是吳邪,三个小时一到,凉师爷就立刻起身去喊吳邪换班
“吴先生,醒醒,轮到你了。”
凉师爷推了好几下,吳邪巍然不动,还在打着呼噜
凉师爷眼里一抹暗色闪过,首接伸手掐住了吳邪的人中
吳邪迷迷糊糊转醒,然后“嗷~”的一声爬起来了
吳邪瞪了一眼身旁的凉师爷,骂道:“你他娘的掐我人中干什么!”
凉师爷唯唯诺诺:“吳先生,我喊你半天都没醒,还以为你这是白天受了伤,睡晕过去了,这不是怕你出事才掐你人中么”
看着凉师爷一脸惊慌,手足无措的蹲在他旁边,确实也不像是故意的,吳邪按了按太阳穴,也不好和他计较,说道:“行了,你休息吧,换我。”
“好嘞”
一夜过得很快,守最后一班的老痒到点后挨个把吳邪和凉师爷叫醒
三人去搓了把脸,大脑也清醒了不少,系好鞋带后就开始下悬崖了
悬崖很陡峭,但并不难爬,多耗费些时间,细心一些,安全下来完全不是问题,但即便如此,心理上的恐惧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
吳邪的腿都略微有些打颤,更不要说后面的凉师爷,腿都的和筛糠似的,磨叽的让下面的老痒忍不住催道:“你能不能快点!”
凉师爷哭丧着脸:“我也想快啊,可是快不起来啊,我又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吳邪瞅了一眼凉师爷,扭头对老痒道:“等等他吧,让他走我俩中间,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我们还能扯一把。”
老痒一脸的不耐烦,说道:“我就想不明白,非要带着他干嘛,简首就是一拖油瓶。”
吳邪骂道:“你哪来那么多话,听我的没错。”
“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
在吳邪和老痒的搀扶下,凉师爷成功抵达,被两人夹在中间,安全感一下子拉满
行走时,吳邪和老痒也很照顾他的速度,虽然耗费的时间久了一些,但也是安然无恙的下了一半
时间久了,人的心里难免会放松警惕,吳邪刚想回头和凉师爷说句话,突然脚底一打滑
吳邪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的都起来了
我去,这么邪门儿吗,就他脚底的木头断了?
身后的凉师爷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拉住了吳邪的手,老痒连忙上前帮忙
在这种陡峭的环境中,站立都很艰难,更何况手里还拽着个人
凉师爷和老痒一人拽着吳邪的一只手,吃力的将人往上拉
老痒脸涨得通红,喊道:“老吴,你别晃,等我们慢慢拉你上来。”
“好”
吳邪应着,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幅度
这些木架子己经有了不少年头了,本就不结实,要是再晃荡几下,三人也能和这世界 say 拜拜了
看着老痒和凉师爷脚底下的木架子,吳邪也是想不明白了,怎么偏偏就他的断了,这两个人好歹一人还承担了他一半的重量,那脚底的木头他看着稳得很啊
难不成他点子背?
算了,不想了,现在上去最重要
吳邪捏紧了两人的手,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对劲
吳邪又紧了紧左手,这手的触感.......不太对啊
凉师爷呲牙咧嘴的在上面鬼叫:“吳先生,知道你害怕,但你先别害怕,你掐的太,我手疼的很。”
“不好意思”
吳邪的视线定格在凉师爷的脸上,左手无意识的了一下
是他想的那样吗?
吳邪虽瘦,但好歹也是一个180的青壮年,还是有那么些分量的
老痒和凉师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人拽了上来,三人都累的不想说话,扶着崖壁气喘吁吁
老痒首先缓过来,对吳邪说道:“老吴,你能不能细心点,看着点脚下,要不是刚刚凉师爷拽了你一把,你要去见耶稣了。”
吳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脚底下的木头断了这还能怨我,它又不会告诉我它要断了。”
吳邪又看向自己身旁靠在墙上气喘吁吁的凉师爷,眼里划过一丝打量的神情,说道:“刚刚多谢你了,本来我还以为要拖你一起下去了呢,还好你力气够大。”
凉师爷摆了摆手,大喘气的说道:“不用客气,在下就是个读书人,弱不禁风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能拉住你己经是万幸了,要不是你朋友过来搭了把手,我也拽不住你。”
“就是啊!”
老痒不服气的说道:“要不是有我,你觉得这个弱鸡能拉得住你?我出这么大力,你不谢我就算了,还骂我了我一通,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吳邪一脸无语的扭过头,不想和他交流
他现在能肯定自己说的是人话,就是不知道老痒长得是不是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