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启灵和黑瞎子就准备启程回北京了
梅溜溜一脸不解的看着张启灵将她放在后座,然后走向驾驶的位置
梅溜溜有些坐不住了,看着旁边西仰八叉的黑瞎子,问道:“怎么不是你开车”
这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让黑瞎子瞬间不爽了
“你什么意思,哑巴开不得了还”
看黑瞎子这样子,梅溜溜就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了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小哥有驾照吗你就让他开,咱这安全有保障吗”
黑瞎子躺在座位上动也不动,懒洋洋的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没驾照不代表不会开车,瞎子我也没驾照啊,谁驾龄还能有我长”
“我去,你们无证驾驶啊”
黑瞎子对梅溜溜一惊一乍的行为发出了无情的嘲笑:“不是我说你,你和两个黑户住一起都一年了,墓里你也下去过两回了,无照驾驶这种屁大点的事情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艾玛,黑瞎子不说梅溜溜还没意识到,她自己何尝不是在法律红线上来回蹦哒
天天和一些法外狂徒混在一起,虽然这些事情不是她做的,但她怎么着也有个协助罪和包庇罪
啧啧啧,她还是个女大,人生阅历就这么丰富了吗
回头毕业了简历上可以写:参与过多次大型地下探查组织活动,从中起到了关键性的协助作用
这一路上,梅溜溜除了睡就是谁,完全不能清醒,一旦清醒,就想 Yue
晕车人坐长途简首是受罪
迷迷糊糊间,梅溜溜感觉车子停了
正所谓人有三急,神明也不例外
恰好黑瞎子也想方便一下,刚推开车门下去,张启灵就回头对着他说道:“等我回来你再去”
黑瞎子:???
望着黑瞎子一脸不解的表情,张启灵看了一眼座位上和一滩烂泥似的梅溜溜,说道:“看好她”
看着张启灵离去的背影,黑瞎子又看了看座位上的梅溜溜,一肚子的疑惑
不至于吧,这里是荒郊野岭的,连个人都没有,就算有动物,这车门锁的好好的,能有啥事,再说了,闲的蛋疼啊,打一件衣服的主意
不对劲,十分有一万分的不对劲
梅溜溜迷糊的打了个哈欠,嘟囔着:“到地方了吗”
黑瞎子戳了戳帽子,试图让梅溜溜清醒过来
“你醒醒,问你个事情”
见黑瞎子的语气难得正经,梅溜溜醒了醒神,问道:“怎么了”
黑瞎子凑近,压低音量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哑巴怪怪的”
“啊?”梅溜溜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些天张起灵的行为举止,肯定的说:“没有啊,都挺正常的”
黑瞎子恨铁不成钢,又戳了戳梅溜溜的脑袋道:“你傻啊,哑巴虽说平常也挺护着你的,但都不像最近这样,他现在看你跟眼珠子似的,生怕你出事,所以你在墓里是不是出啥事了”
梅溜溜大脑有一瞬间的卡顿,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就把自己被禁婆抓走的事情都和黑瞎子说了
谁聊黑瞎子听完之后脸一下子就黑了,把梅溜溜提溜起来查看了一圈,梅溜溜无语的连连挥胳膊让他放下
“我刀枪不入的,身上根本就不会什么痕迹”
言归正传,梅溜溜带着不确定的口吻对黑瞎子说道:“应该不至于吧,墓里本身就不安全,再说小哥也不是这么小题大做的人啊”
黑瞎子慢悠悠的靠回椅子上,面上神色不显,语气淡然道:“哑巴确实不是小题大做的人,但是,你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小题”
这下子梅溜溜倒是懵了,自己有那么重要吗?开玩笑吧
黑瞎子一下子戳破了梅溜溜的心思,反问道:“不相信么?”
梅溜溜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她心里自然是不相信的
张启灵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心没见过,认识她不过才一年的时间,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虽说张启灵一首护着她,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没有她,他还是会救下每一个不想死的人
黑瞎子轻笑了一声打破了梅溜溜的思绪:“梅溜溜,有没有人说过你不自信”
黑瞎子的话仿若一个小石子坠进了梅溜溜的心湖,泛起圈圈涟漪,但又很快归于平静
“你开玩笑吧,从小我身边人对我的评价就是自信明媚”梅溜溜完全不相信黑瞎子说的话,忍不住出声反驳
瞎子笑的格外肆意张扬,盯着梅溜溜说道:“人啊,就是一个复杂的生物,浮于表面的是你想展示出来的东西,藏在内心的往往才是最真实的,有时候你自己都不一定能完全读懂你自己”
黑漆漆的墨镜架在黑瞎子的鼻梁上,整张脸,梅溜溜只能看见他嘴角的笑意,一双眼睛被挡在墨镜的后面,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黑洞洞的,莫名让梅溜溜想起来禁婆的眼睛
她瘆得慌
有些话梅溜溜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你别那样看着我,和禁婆一样”
黑瞎子的嘴角肉眼可见的绷首,一把提起梅溜溜,说话声调都高了不少:“你说什么?你说我和那个丑东西长得像?”
这孩子算是白养了
黑瞎子:破如防
张启灵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幅画面,皱了皱眉头,将手搭在了黑瞎子的肩膀上
黑瞎子只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从脚底板一路冒到自己的头顶
“在干什么?”
张启灵正常的语调在黑瞎子听来和阎王索命没有什么区别
将梅溜溜轻轻的放下,轻轻的捋平,轻轻的叠好,轻轻的拍了拍
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扭头对张启灵说道:“没干嘛,哄我大闺女睡觉呢”
话说吳邪这会儿己经到杭州了,王萌开着那辆熟悉的金杯在地下停车场等着自家老板
吳邪满脸疲惫的坐上副驾驶,随口问道:“最近店里没啥事吧”
王萌打着方向盘的动作明显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坑坑巴巴的回答道:“没…没事”
吳邪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盯着王萌满脸狐疑:“怎么了你?有事就说啊”
“没….没事”
吳邪翻了个白眼,说道:“胡扯,再不说扣你工资”
王萌的表情瞬间和便秘了似的,纠结半天,开口说道:“就是……店里的泡面……吃完了”
吳邪垂死病中惊坐起,满脸不可置信:“你猪啊,家里三箱泡面,我这才离开多少天,你全吃完了!”
王萌有苦说不出,这哪能怪他,也不全是他吃的啊???????????
“从你工资里扣”
吳邪无情的声音仿佛在王萌的心口上插了一柄剑,耳边慢慢都是自己幼小心灵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