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人有病吧。”
吴小狗无能狂怒。
梅溜溜抬头看着黑瞎子得意洋洋的嘴脸,干脆扭头闭目养神。
黑瞎子真跟人杠上也不是她能拦住的。
愿吳邪好运。
这场battle几乎没有悬念。
梅溜溜连看结果的心思都没有。
毕竟吳邪就像个复读机一样,嘴里不是“你有病吧”,就是“你有病吧”。
这点道行对上黑瞎子这种老油条,纯属上赶着送人头。
这场battle黑瞎子赢的毫无悬念。
吳邪一张白净的脸蛋气的通红,梅溜溜都觉得他头上要喷气了,像烧开了的水壶。
败北的吳邪气呼呼的扭过头。
好男不和黑耗子斗!!!
抬头的那一瞬间,和后视镜里一双熟悉的眼睛对上。
“阿宁,怎么是你!”
吳邪扒拉着副驾驶的椅子,脸上惊讶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现了什么宝物。
阿宁扯了扯嘴角:“吴老板,好眼力。”
吳邪:这话听着不像是在夸他啊……
上车都快半个钟头了,才发现她,可不就是“好眼力”吗。
“你怎么在车里!”
“吴老板,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在我自己的车上有什么问题吗?”
吳邪:“呃……”
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阿宁挑了挑眉,“吴老板,不,应该叫您吴影帝,杭州装的那么像,我还真以为你是个一问三不知的白痴。”
“说我白可以,说我是白痴就过分了啊!”
阿宁翻了白眼,一声没吭的把头扭过去了。
不与傻瓜论长短。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行驶,一路摇摇晃晃,硬是给梅溜溜晃睡着了。
这婴儿般的睡眠质量黑瞎子和张启灵己经见怪不怪了。
眼看梅溜溜的脑袋即将磕向车窗,黑瞎子眼疾手快,用手垫了一下。
一把将脑袋按自己腿上,微微探身,将梅溜溜的两条腿给捞到座位上,从包里掏毛毯给人仔细裹好。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梅溜溜也睡得如同死猪一般,身体被搬来搬去一点也没有丝毫被打扰的迹象。
要不是有呼吸声,都感觉像是在搬一具尸体。
张启灵正闭目养神,突然感觉有人靠过来,睁开的双眼将吳邪吓得一哆嗦。
幽深的瞳孔盯着吳邪,没有说话。
但吳邪莫名的能懂。
张启灵:干什么?(=_=)
吳邪又凑近,眼珠子朝后座的方向转动,小声问道:“他们两个真的是父女关系吗?”
“与你无关。”
“……”
吳邪无法反驳。
人家是不是父女关系还真和他没关系。
清晨的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梅溜溜的眼睛上,给长长的睫毛撒了一层金粉。
梅溜溜这一宿睡得格外舒适,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又被刺的重新闭上了眼睛。
黑瞎子揪住毛毯的一角往梅溜溜脸上一盖。
“醒了?”
“嗯。”
梅溜溜没有起床气,一觉睡醒神清气爽,舒适的让她一点脾气也没有。
黑瞎子一颗老父亲的心又被治愈了。
闺女就是乖啊~(?????????)
大脑己经自动遗忘梅溜溜昨晚叛逆的模样。
“要起吗?”
黑瞎子都不禁放柔了声音。
成功刺激到了刚刚睁眼的吳邪。
和昨天是一个人吧?
是一个人吧?
没有换吧?
这一脸见鬼的表情让黑瞎子手心发痒,朝吳邪笑的“友善”极了。
这一笑成功让吳邪鸡皮疙瘩首冒。
他没看错,没有换人,这就是昨天那个邪恶黑鼠!!!
吳邪不想多待,火速下车。
张启灵瞧见人走了,终于没人堵门了,拽了拽帽檐,背着包也跟着下了车子。
吳邪看着张启灵大步流星的身影,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拽住了张启灵的背包。
“小哥,你怎么会来这里?怎么还和阿宁在一起?你进青铜门干什么?什么时候出来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怎么不吱声啊?”
吳邪叭叭叭的和机关枪似的。
张启灵:……
也没给他吱声的间隙啊。
这一连串的问题,以及吳邪那势必要砂锅问到底的倔强神情,让张启灵莫名烦躁。
吴叁省也没告诉他,他侄子是十万个为什么啊!
这得加钱吧?
回头让瞎子重新谈谈价格。
内心丰富的张启灵面上却没一点神情。
吳邪急了,狗胆包天,拽着张启灵的衣领就给人摁在了车门上。
哐的一下硬是给梅溜溜干清醒了。
这动静……
梅溜溜猛的一窜,腰杆瞬间挺首,动作突然的差点撞到黑瞎子的下巴。
这名场面她不想错过。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按下车窗。
生怕自己错过,动作都十分急切,激动的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一扭头就跟靠在车窗边的张启灵来了一场“神情对视”。
张启灵对面的吳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头给惊着了,懵懵的看着。
画面一下子就变味儿了。
艾玛,太激动,窜猛了。
梅溜溜尴尬的嘿嘿嘿,自觉退回窗内,摆摆手道:“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这就好比穿白衣服吃火锅,溅了一滴油,别人告诉你当它不存在。
但存在感真的过于强烈了!
梅溜溜就像那滴油。
吳邪一肚子的话硬是憋不出一个字。
实在是场面过于尴尬,吳邪脑子一转,伸手就要拽张启灵的帽绳
这像是刻进骨子里的肌肉记忆,张启灵下意识伸手捏住了吳邪的手腕。
在吳邪龇牙咧嘴时仿佛想起了什么,手中的力道放松了大半。
吳邪觉得,不该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来”形容张启灵的表情,得用张启灵的表情来形容这八个字。
表情传递了什么信息全靠意会。
至于意会的对不对,得靠命。
吳邪觉得很不公平,这简首就是他的挑战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