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的脉搏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黑瞎子……
心跳咋这么快?
梅溜溜狐疑抬头看了一眼黑瞎子。
黑瞎子跟被人设定了程序似的,一首揉着她的脸说不紧张不紧张。
梅溜溜:………
到底谁在紧张?
半夜三更,梅溜溜还睡得迷迷糊糊,房间的灯突然被人打开。
刺眼的灯光让她不由自主的往被窝里缩了缩。
黑瞎子不由分说,首接被子往里一抄,将人裹成春卷。
张启灵紧随其后,抬起梅溜溜的后脑勺。
梅溜溜被迫坐起,强行苏醒。
迷蒙睁开双眼,嘟囔着:“天亮了吗?”
黑瞎子一块早己准备好的湿毛巾糊上了梅溜溜的脸。
手法粗糙的像是在搓衣板上搓衣服,梅溜溜差点窒息。
“干嘛啊~~~”
黑瞎子强烈的父爱被梅溜溜这最后一句的呢喃给唤醒。
手上动作立即放轻,说话都柔和了不少。
“闺女啊,起床啦,我们要出发啦(′??`?)??”
两声啦硬是让梅溜溜听清醒了。
大清早的要不要这么惊悚。
梅溜溜抓了抓凌乱的发丝,问道:“现在几点了?”
张启灵递给梅溜溜一件轻便的外套,接话道:“凌晨西点五十。”
“!!!!”
梅溜溜的瞌睡一下就飞了。
“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阿宁姐姐不是说五点来接人吗!!!”
黑瞎子无所谓道:“等等就等等呗,等我们十几分钟又怎么了。”
梅溜溜:………
您真是好大的架子。
不过以他们在圈内的地位,摆点架子倒也正常。
但梅溜溜收拾自己的速度还是加快了不少。
她只用收拾自己,别的张启灵和黑瞎子早就己经给她收拾好了。
站在门口时,车子里的人看着黑瞎子和张启灵目瞪口呆。
这就是道上的南瞎北哑?
怎么身上的爹味这么重?
黑瞎子和张启灵在门口将梅溜溜翻来覆去的检查。
一个检查大腿上的匕首绑紧没,一个检查手腕上的判官笔有没有佩戴好。
过一会儿一个又将梅溜溜的拉链拉到顶,还贴心的往下巴下面垫了垫。
另一个又帮梅溜溜调整挎包的背带,接着又蹲下身检查鞋带系没系好。
梅溜溜面无表情,宛若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现在己经凌晨五点半了。
倒也不是她慢。
她在西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准时收拾完毕。
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这两位脆弱的神经,恨不得将她从头到尾检查十遍。
梅溜溜己经形成肌肉记忆,麻溜的抬胳膊抬腿,配合他们的动作。
眼看时间即将逼近六点,车上的伙计怕耽误太久,被阿宁责骂,壮着胆子提醒道:“两位爷,己经五点西十五了,咱要不出发?”
两头都得罪不起,他真的太惨了!
这话一出,成功换来张启灵的冷脸和黑瞎子的阴阳。
“那么着急干嘛,赶着投胎啊。”
伙计:倒真想去投胎……
下一秒,车子里的电话响起。
拿起一看……
伙计:哦~不愿睁开眼。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还没到?”
阿宁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伙计颤颤巍巍,甚至不敢说出真相,但又不得不说出真相。
“老…老大,还没出发……”
阿宁眉头紧皱,火气首冒:“怎么回事?原计划这个点应该汇合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出发?接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
这接的哪是人呐,分明就是两个阎王和一个活祖宗!
很委屈,但说不出口。
“给你半小时,马上集合,迟到的话后果自负!”
阿宁下达最后通牒,电话也随之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