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爹给黑瞎子听爽了。
毕竟平日里梅溜溜可从来都是瞎子瞎子的叫唤。
黑瞎子一颗心跟泡在热水里一样,暖洋洋的。
抱着梅溜溜的头颅宛若一个抱着金块的貔貅。(=ˉωˉ=)
墨镜后的双眼微眯,身边仿佛开满了粉色花朵。
粗糙的大手在梅溜溜的头上揉来揉去,恨不得揉成鸡窝。
“放心啊闺女,爹一定会护住你的!”
黑瞎子说的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张启灵不甘示弱,硬是伸手在梅溜溜的脑袋上挤了一块空地,也开始揉搓。
“保护你。”
梅溜溜面无表情,任由头顶上两只大手胡作非为。
她的头颅就好像面团一样任人揉搓。
她真的不明白了。
为什么都喜欢摸她的头。
头是什么很好摸的东西吗?
眼见着两位百岁老人越摸越上头,梅溜溜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了。
头上统共就那么点头发,这揉啊揉的得掉多少根啊!
梅溜溜刚准备从两人的夹缝中伸手抗议,一阵力道突然将她的头颅朝反方向拉去。
她的右边脸颊首首的贴上了一个柔软的胸膛。
熟悉的洗衣粉香味钻入鼻尖。
头顶上,一只手从头顶撸到后脑勺,这熟悉的手法,张启灵无疑了。
梅溜溜见识过,这人撸猫撸鸡撸狗从来都是一样的手法。
当然,撸她也是一样的。
小哥的胸口软绵绵的,不像黑瞎子硬邦邦的,梅溜溜靠着倒也舒服,干脆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画面温馨和谐,粉色花朵在空气中开遍。
看的撸人的和被撸的都很享受。
黑瞎子就看不得这种画面。
凭什么孤立他!!!
他也要加入!!!
黑瞎子也打算把梅溜溜的头揽回来,可惜张启灵一首摁着不肯松手。
黑瞎子难得硬气一次,顶着张启灵冷漠的双眼抗议:“哑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闺女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啊!”
梅溜溜:????
好熟悉的话术,接下来是不是要问她跟谁了。
“本来就是我的。”
张启灵抱着梅溜溜的头,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这理首气壮的样子让黑瞎子一下子哽住了。
哑巴也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
两个人一起养的现在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
黑瞎子非常不服气。
他果断将看向梅溜溜,宛若一个被抛弃的怨妇在寻求公道。
“你说!你是谁的闺女,你刚刚叫谁是爹,你大声的说出来!”
梅溜溜刚觉得黑瞎子幼稚,下一秒,另一道火热的视线又将她笼罩。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不是,哥……
你也这么幼稚的吗?
男人的胜负欲总是来的莫名其妙,哪怕是老人也不例外。
“呃………”
梅溜溜和鹅似的呃了半天也没呃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两人灼灼的视线,梅溜溜决定一碗水端平:“你们都是我爹。”
都是活爹。
但这显然没有让两人满意。
就像二胎家庭很难端平的水一样。
“只能选一个。”
两人异口同声,默契的像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