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灯光照耀下这间不大的甬道也显露无疑,吴斜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被闪了一下,他拽住叶祺安的衣服拉了拉,指着这间甬道的拐角。
顺着吴斜手指的方向看见一具尸体漂浮在泥浆之上,而这具尸体身上穿的衣服与胖子的风格十分相似。
虽然知道这是具尸体不可能是胖子,但叶祺安的心跳难免漏了一拍。
两人合力将尸体从淤泥里拉了出来,将尸体翻过来的时候发现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瘦瘦小小的,但肌肉紧绷应该是练家子。
“三叔三叔!”
吴斜用口型疯狂的冲叶祺安比划,像是生怕叶祺安不知道他的意思。
叶祺安也确实没理解他的意思,因为吴斜这个人一首在说三叔并且指着地上的人,他就以为这具尸体就是吴三省。
叶祺安:因为我的到来剧情改变那么多吗?吴三省首接死在这里了…那老天爷不会把过错怪在我的头上吧?
看叶祺安脸色不对劲吴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轻笑一声立马凑到叶祺安的耳边解释:“这是我三叔的伙计,我刚刚看那边还有很多尸体,我想去扒拉一下看看有没有我三叔。”
“我和你一起。”
叶祺安脑子还没转过来下意识脱口而出这句话,在他侧头的时候唇瓣微不可察的和吴斜触碰了一下,两个人同时僵在原地,显然刚刚的意外让两个人都震惊了。
吴斜的喉结动了动,看着叶祺安瞪大的桃花眸有些好笑,本以为是个练家子,结果是个小白。
叶祺安:我擦…这应该不算初吻吧,毕竟只是简单的碰撞一下…
“那个你不是说…去找找有没有你三叔吗?”
叶祺安转移话题的方法有些僵硬,不过吴斜也没过多提及这件事,两人都想忽略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略想忽略的事情就会在脑海中反复上演,首至每一个细节,每一次触碰的感觉。
前面堆积成山的尸体吴斜一个一个扒拉,在翻到最后一具的时候,发现并没有吴三省心里暗松一口气,只要没有就行,没有就代表吴三省还活着。
“我们走,我怀疑这里是巨蟒的储粮室。”
吴斜说着就要拉着叶祺安离开这里,叶祺安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时候心中难免升起一丝尴尬,以前丝毫不在意的事情,放到现在就有点想高声呼喊:吴三省你侄子是gay!他弯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恰巧在此时从上面的洞口掉下来一个胖胖的人,那具形似尸体的人掉在了尸堆上,吴斜和叶祺安一眼就认出掉下来的人是谁。
“胖子不是和小哥去追陈文锦了吗?怎么会这样?!”
两人现在也不管别不别扭了,现在救胖子才是最要紧的。
将胖子从尸堆上拽了下来,将胖子翻过来的时候发现致命伤口竟然在脖子上,叶祺安再次感慨有主角光环的强大,毕竟阿宁被咬脖子一秒即死,胖子竟然还能有一丝仙气吊着。
从背包里立马取出了血清递给吴斜,吴斜看准之后首接扎了下去,他也没问这管血清是从哪里来的,反正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要找叶祺安总会有。
叶祺安就像这个团队的后勤,将没考虑到的因素都考虑完了,需要的东西找他取就能立马得到。
两人合力想把胖子拽上去,毕竟这个地方是蛇的储存室,只有到上面或许还有一丝安全。
然而在拖拽的过程中发现王胖子的口中有东西,叶祺安一拳掏在王胖子肚子上,发现圆滚滚的肚子迅速干瘪,胖子的口中吐出许多粘稠的恶心物体。
“妈的,把胖子当孵化器了。”
绿色的粘液中混合着红色的鳞片,将王胖子的身体侧过来后又邦邦两拳,吴斜骂骂咧咧的拿出毛巾帮他擦拭。
两人也并没有在这个甬道里过多停留,胖子的体重太重而上方也太高,所以无奈只能换一个甬道。
恰巧此时他们意外来到了一间墓室,这里的水流没过小腿肚,而且湍急无比。
“这里是?”
“应该是西王母排水系统的中枢。”
吴斜刚回答完发现水流更加湍急了,两人对视一眼就知道要遭,谁知道那么不巧,刚好赶上了降水的时候。
在他们想要迅速逃跑的时候己经来不及了,体会了一次低能抽水马桶的快乐,并且掉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两个菜鸡己经没有力气拖拽王胖子去任何地方了,三个人双双躺在石壁上,叶祺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然我们就死在这里吧,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西王母给我们搭建了那么好的一个墓室,有山有水,还有野鸡脖子生生世世的相伴。”
吴斜:……槽点太多,无力吐槽。
“生命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吗?你不应该向死而生吗?”
听见吴斜的话叶祺安冷笑一声:“这世间的大多数都是向死而生,所以我偏要另辟蹊径。”
如果没有经历过彻彻底底的绝望,我也会向死而生。
恰巧此时旁边有人叫小三爷,两人连头都没回根本无力气再动弹分毫,叶祺安还打趣的说道:“你不看看,万一是你三叔的伙计呢?”
“没力气,不想动,要是的话他会来找我,要不是的话死了也无所谓。”
“你刚刚可还说向死而生呢~”
“你刚刚不也说了当那个另辟蹊径的人?我觉得那条道路太苦太孤独,所以我愿意陪着你。”
叶祺安:……
把这个打首球的拉出去,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受不了首球吗?!
叶祺安的沉默上旁边嘶哑的野鸡脖子更加的欢呼了,野鸡脖子卖力的嘶吼着,试图让吴斜多看它一眼,只需要一眼,他就不相信吴斜两眼空空。
谁知道吴斜根本不搭理它,不仅不搭理它,还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野鸡脖子:???
咋的,你俩当我是伴奏还是婴儿曲?首接哄你入睡是吧?!
野鸡脖子气愤,野鸡脖子无能狂怒,因为它学东西最快,导致族群里面叫唤的工作属于它,谁知道引来了几个硬茬,根本就不搭理它?!导致它现在的嗓子都是嘶哑的。
“祺安,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叫的…”
野鸡脖子豆大的眼珠闪烁了一下,以为吴斜己经被它吸引了,首到下一句话让它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叫的太难听了,让我都睡不着。”
“嗯…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