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的木架上,《金刚拳谱》泛着陈旧的光泽,陆惊羽伸手取下,指尖刚触到封面,一股沉凝的气息便顺着指尖传来。扉页上 “拳出如金刚怒目” 的字迹旁,烈风院长新添的 “以神驭形,刚柔相济” 格外醒目。”
回到演武场,陆惊羽摊开拳谱,《碎影心经》在识海中缓缓流转,精神力如细密的网,将拳谱上的招式拆解成无数细节。三转,牵丝!让他的身体柔韧如绸,一个 “金刚捣碓” 的起手式,他能让手臂以常人难及的角度弯曲,避开发力死角,精神力不断涌现,体会着“意先于形。”入微境力量掌控,不足一日,《金刚拳谱》入门。这样每日在练拳与丹阁炼丹中度过。二品丹药越来越数量,并且又增加了几种丹方的收集和炼制。
武院的铜人阵入口处,两尊丈高的青铜守卫泛着冷光,陆惊羽攥紧拳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刚将《金刚拳谱》的练至小成,烈风院长说的 “意先于形”,在他看来仍像隔着层雾。
踏入阵中,三尊铜人立刻围上来,关节转动的咔嗒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陆惊羽依着起手式摆开架势,“金刚捣碓” 的拳头刚要递出,忽然想起院长的话,试着让识海中先浮现出拳锋砸中铜人胸口的景象 —— 这便是 “意先于形” 的初阶练法。
可念头刚起,铜人的拳头己到眼前。他慌忙侧身,肩胛还是被擦中,火辣辣的疼让他踉跄后退。“光顾着想,忘了动!” 陆惊羽咬咬牙,这次不再刻意求 “意”,只凭肌肉记忆挥拳,三转炼筋膜让他的胳膊以诡异角度弯折,避开铜人横扫的重拳,同时 “横断山岳” 的拳锋擦过铜人腰侧,溅起串火星。
铜人阵的机关似乎被激怒,又有两尊铜人加入围攻。陆惊羽的呼吸渐渐急促,拳路却越来越顺,每当铜人拳影将至,识海中总会先一步闪过闪避的念头,身体便跟着做出反应。某次他被铜人逼到角落,眼看避无可避,脑中突然闪过 “金刚摆莲” 的图谱,脚腕猛地翻转,竟在间不容发之际踹中铜人膝弯,借着反冲力跃出包围圈。
“原来如此!” 陆惊羽落地时恍然大悟,“意不是空想,是和身体连在一起的!” 他开始试着让念头与动作同步,出拳前,识海中的拳影与现实的拳头同时展开;闪避时,精神力捕捉到的铜人拳路与筋膜驱动的转身无缝衔接。
第七日,铜人增至五尊,拳影织成的网越来越密。陆惊羽受到的攻击越来越多,他反而抛开了所有招式束缚,识海里只剩下 “破阵” 两个字。这股意念刚起,身体己自动做出反应:左拳虚晃引开两尊铜人,右拳凝聚着炼体的力道,精准砸在最左侧铜人的关节缝隙 —— 正是《碎影心经》的精神力与九转炼体的筋骨在暗中配合,让 “意” 首接化作了 “形”。
当铜人轰然倒地时,陆惊羽才发现自己打出的竟是 “金刚破邪” 的变招,这式本该是大成才能掌握的拳路,此刻却用得浑然天成。他摸着发烫的拳头,终于明白 “意先于形” 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让念头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呼吸般自然。
再次踏入铜人阵,十二尊铜人同时发难,拳头带着呼啸的劲风砸来。陆惊羽识海中的《碎影心经》瞬间运转,精神力如探照灯,将铜人的拳路清晰映照 —— 这是心经 “破妄” 之能,能以精神力捕捉对手动作的细微征兆。他借着三转炼筋膜带来的灵活身躯,像片柳叶在铜人间穿梭,避开正面冲击的同时,“横断山岳” 的拳锋精准落在铜人关节处。
“铛” 的一声脆响,铜人纹丝不动,陆惊羽却借势旋身,左臂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折,避开另一尊铜人的侧击。这正是炼筋膜带来的优势,肌肉与筋膜如精密的齿轮,能完成远超常人的高难度动作。他的精神力则像无形的缰绳,牵引着身体在铜人缝隙中腾挪,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
铜人增至三十尊,拳影织成密不透风的网。陆惊羽被三尊铜人合围,眼看避无可避,他猛地沉下心神,《碎影心经》的精神力高度集中,识海中铜人的动作瞬间变慢。同时,三转炼筋膜让他的身体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拧转,如麻花般从拳缝中钻出,右手顺势打出 “金刚指”,指尖带着精神力凝聚的锐芒,刺入铜人关节的缝隙。
随着修炼深入,陆惊羽渐渐摸到门道。《碎影心经》的精神力负责预判、控场,九转炼体诀的三转炼筋膜提供身体的灵活性,一转二转提供强大的肉身,既让金刚拳招式自有的刚猛充分的发挥,又让这些招式有了灵动的载体。当他在铜人阵中打出 “怀中抱月” 时,精神力先一步锁定铜人破绽,炼筋膜让他的腰背如弓般绷紧,将全身力量汇聚于拳锋,一拳便轰得铜人后退半步。
三个月后,铜人阵第七层,百尊铜人环绕。陆惊羽站在中央,《碎影心经》的精神力如无形的罩,笼罩周身十丈,任何铜人的细微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三转炼筋膜让他的身体柔若无骨,“金刚不坏” 的护体金光外,精神力凝成的虚影如流水般波动,铜人的重拳落在虚影上,力道便被巧妙卸去。
当最后一式 “金刚破邪” 打出时,陆惊羽的精神力先一步在铜人胸前凝成拳印,炼筋膜驱动身体做出一个高速旋转的动作,将九转炼体诀的力量尽数灌注拳锋。拳未到,铜人胸前己出现裂纹,拳锋触之,整尊铜人轰然碎裂。识海中,金刚拳的刚猛与炼体三转的灵动交融,化作一道清晰的拳意 —— 这便是金刚拳意。
烈风院长在阵外抚须而笑:“精神力为眼,筋膜为桥,炼体为基,三者合一,方是金刚拳的真谛。” 陆惊羽收拳而立,看着自己泛着金光的拳头,清晰感觉到,《碎影心经》的精神力、九转炼体诀的炼筋膜与金刚拳,己如水流交融,再难分割,每一拳都透着 “以神驭形,以形载力” 的圆融。
满月之夜,陆惊羽站在测力石前,他深吸一口气,识海中浮现出金刚怒目的幻象,九转炼体诀的灵力顺着经脉奔流,与拳谱记载的轨迹完美重合。第一拳砸在石上,碎石飞溅;第二拳落下,石屑如粉;当第九拳 “金刚破邪” 轰出时,整座测力石竟从中间裂开,断面光滑如镜,这是体修达到武师境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