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五秒!亲了整整五秒!】
【磕得小女子一命呜呼,不知天地为何物。】
【谁家的古风磕学家快快领走。】
【我的嘴角就没下来过,没人告诉我他俩能这么甜啊!】
【啧啧,你们没发现大反派亲完之后,那眼神明明写着欲求不满啊。】
【还说什么哭一次,咬一次,好涩啊。】
【是亲是咬,我自有分辨。】
金字刷刷的飘过,热闹非凡。
姜卿宁垂下目光,一想到自己不仅被人抵在门上亲,还被一群人看见,她就羞得眼睛都不敢睁开。
而且……
亲她的人还是自己从前的夫子!
姜卿宁一想到这,心里就怪怪的。
她下意识的想要咬唇,却又不敢了。
【这两个人亲完,怎么就站着不说话,跟罚站一样?】
【现在是双方害羞时间。】
【大反派倒是开启盯妻模式,我猜他还想亲。】
【包的姐妹,包的。】
裴寂看着怀里的人睫毛眨呀眨,就知道这丫头在害羞。
他心里也有些怪异,毕竟……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有朝一日会亲了自己往日的学子,还是把人家抵在门上的。
裴寂喉结微微一滚,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越来越危险了。
他想把目光落在别处,可视线却被姜卿宁微微露出的肩膀吸引。
哦,那上面还有他刚刚咬的一圈淡淡的痕迹呢。
怪不得姜卿宁刚刚说自己又咬她……
瞧那的肌肤上,唯落一抹.红痕,明明看着有些可怜,裴寂却是牙根一痒。
“以后不准穿露肩膀的衣裳。”
他忽然恶狠狠的落下一句,双手拉着姜卿宁的领子就往上提了提,试图想要盖住露出来的肌肤。
“诶,你轻点!”
要不说裴寂手劲大呢,扯着姜卿宁的衣领,都带着她的人往上颠了颠。
姜卿宁顾不得刚刚的害羞,连忙护着漂亮衣裳,生怕被裴寂给扯烂了。
裴寂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恐吓道:“要不然我见一次,也咬你一次。”
【哈哈哈,叫这小子找到机会了!】
【好好好,不管什么就是“咬”是吧。】
【这不就是爹系男友吗?】
可我爹也不管我穿漂亮衣裳呀……
姜卿宁有些不乐意道:“可你刚刚才说好看的……”
裴寂剐了她一眼,“你长得好看,关衣服什么事?”
他终于将那微微敞开的衣领给收了回去,还伸手抚了抚衣领上的痕迹。
【我艹,我被这句话击中了。】
【前面不还说他是直男吗?】
【和直不直男没有关系,因为这就是在陈述事实啊。】
【我怀疑大反派这是舍不得自己的漂亮老婆露给别人看。】
【知道老婆喜欢被夸好看,举一反三了是吧。】
姜卿宁原本还想跟他争辩这是京中兴起的样式,结果被裴寂这么直白一夸,只顾得上压下嘴角的笑意。
裴寂瞧她终于笑了,问道:“说说看,你这次又是怎么被人欺负了?”
他还记得姜卿宁哭时的第一句话。
不是说好让她狐假虎威,怎么还会被欺负呢?
一提到这个,姜卿宁小脸就垮下,神色颇为埋怨道:“夫君,你骗我,你根本就不厉害!”
“胡说。”裴寂眉头一皱,将人从门上拉过来了几分,“你夫君哪里不厉害了?”
【呦呦呦,你夫君哪里不厉害~~~】
【哈哈哈,笑死了。】
【疑似大反派在开车。】
【谁懂我女宝说这话的娇气。】
姜卿宁抬眸看了一眼金字,虽然不懂什么叫开车,但小脸也莫名一红。
不等她开始准备告状,裴寂就突然托起她的下巴。
姜卿宁迎上裴寂的目光。
“你的脸怎么了?”
他语气蓦然一冷。
方才姜卿宁一直在掉眼泪,他都没仔细看,如今才发现姜卿宁的小脸上多了一些点点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一样。
“夫君,她们都欺负我……”
【来啦来啦,女配要开始告状了!】
【谁懂,我超喜欢看她和大反派告状的样子。】
【快主动扑进大反派的怀里,抓住他衣袖,把所有的委屈都告诉大反派。】
姜卿宁像是找到了能为自己做主的人,也如金字所说,这次主动的扑进裴寂怀里,小手已经攥好了裴寂胸前的衣裳。
她仰着小脸,被泪水洗涤过的杏眸干净透亮,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我要委屈死了!
裴寂顺势握住她的手,沉声道:“那你就一件一件说与我听。”
【啊啊啊,这个大反派超级宠的。】
“今日,永昌小姐要我们作诗,让大家各自评鉴,做得好的送花,做不好的就丢个荷包。我做得有一点点差……”
【哈哈哈,谁懂女配说的这个“一有点点差”时的心虚。】
【她也太可爱了吧。】
金字也在笑话自己,姜卿宁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垫底的,结果裴寂先替她道:“所以,在场的人都拿着荷包往你脸上砸。你没有生气的告诉她们不准这么做吗?”
“哦,这个我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游戏的惩罚罢了。”
姜卿宁坦然得很,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觉察到裴寂眼中的不快。
“我生气的是她们丢荷包的时候,居然有人朝我扔了玉佩。那玉佩明显是冲着我的眼睛来的,要不是我运气好,那玉佩飞歪了砸在地上。以后我看夫君……”
姜卿宁越说越气愤,小脸都差点怼在裴寂的下巴上。
尤其是说到最后一句,她小嘴一瘪,故意卖惨道:“就只有一只眼睛了。”
【啊啊啊,女配告状也太可爱了。】
【而且也好好笑,她说她只有一只眼睛可以看夫君的时候,我嘴倒要笑歪了。】
【哈哈哈,到底是谁教她这么告状的。】
裴寂乍一听,这又是扔荷包的,又是扔玉佩的。
他把人打扮得娇娇滴滴的出来,可不是叫人出来当沙包受欺负的!
而且那玉佩飞歪,定是裴七在暗中.出的手。
裴寂本来听得脸色一沉,却又败在姜卿宁最后一句话上,心中顿时好气又好笑。
“那然后呢?那些小姐们彼此掩护,你找不到扔你玉佩的人?永昌小姐也不给你做主?”
姜卿宁眨了眨眼,更伤心道:“原来夫君什么都知道,还让我来被欺负。”
裴寂叹气一声,“不是让你狐假虎威告诉她们,你是左相夫人吗?怎么她们一个个还敢欺负在你头上?”
“我说了呀。”姜卿宁有些急道,“我还说你最疼我,她们也不信……”
裴寂眉头一挑,“我最疼你?”
姜卿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
裴寂也不逗她了,这下终于知道姜卿宁之前为什么那么委屈了。
所有人都欺负她,她为自己争辩过,可却得不到一个公道。
裴寂的余光忽然又瞥向身后的那个侍卫,眸底划过一抹厉色。
姜卿宁还少告了一状。
若非这次是他来,永昌侯府的小姐都要给他塞顶绿帽子了。
看来是他最近在朝上的手腕太过温和了,居然叫他裴寂的名不够威慑。
裴寂牵起姜卿宁的手。
“走,夫君今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