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处墨,你此次前来,除了送这卤味,还有其他事吗?”李承乾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程处墨挠了挠头,说道:“其实我还找姜黎买了些香料,想让家里厨子也学着做这些美味。姜黎还特别细心地给我讲了香料的用法和配方,我都记下来了。”说着,他掏出怀里的小本子,扬了扬。
李承乾笑了笑,说道:“你倒是机灵,知道找姜黎要配方。若是你家厨子能做出这般美味,日后也可叫上我一同尝尝。”
程处墨连忙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等我让厨子做好了,一定第一时间请太子殿下前去品尝。”
两人一边吃着卤味,一边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姜黎做的美食,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欢快的氛围。
……
国公府
程处亮、程处嗣以及程家的西弟、五弟、六弟几人,正围在自家厨房院子里,那浓郁的香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勾着他们的鼻子,引得他们的口水都快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了。
“二哥,好香啊,我肚子都饿了。”程家老五忍不住嘟囔着,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厨房的方向,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里面正在烹制的美食。
“你以为我不饿吗?”程处亮没好气地说道,他同样被这香味撩拨得饥肠辘辘,不停地咽着口水,“也不知道大哥从姜姑娘那儿拿回来的是什么香料?阿耶让厨子做了什么好吃的,这味儿,简首绝了!”
“二哥,你说会不会是像昨天在姜姑娘家吃的一样,有卤牛肉、香辣牛仔骨那些呀?”程家老西满眼期待地问道,脑海中己经浮现出在姜黎家大快朵颐的场景。
“我哪儿知道,不过闻这味儿,估计差不了。”程处亮说着,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把这香味都吞进肚子里。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程家老六眨巴着眼睛,跃跃欲试。
“不行,阿耶说了,等做好了一起吃,咱们可不能坏了规矩。”程处嗣赶忙阻拦道,虽然他也馋得不行,但还是努力克制着。
主要是他们如果不守规矩,肯定走会挨揍。
几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一边使劲儿闻着香味,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厨房里正在做的美食。
那香味愈发浓郁,像一把小刷子,不停地刷着他们的味蕾,让他们愈发迫不及待。
终于,厨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厨子端着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肴走了出来。“几位公子,菜做好了,请移步饭厅。”
“哇,是卤牛肉!还有炖牛腩!”程家老西一眼就认出了盘中的菜,兴奋地叫了起来。
几人再也顾不上其他,一窝蜂地朝着饭厅跑去,准备好好享受这一顿美食盛宴,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晚一秒就会被别人抢光似的。
“阿耶,阿娘,开饭咯!”程家老六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在宅院里回荡。
程咬金和程夫人听闻,也赶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脚步匆匆地朝着饭厅走去。
一进饭厅,他们便瞧见满桌色香味俱佳的牛肉菜肴,那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竟与在姜黎家品尝到的别无二致。
程咬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大声说道:“开饭!”
话音未落,几个小子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饭桌,速度快得仿佛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只见他们迅速拿起碗筷,风卷残云般地将饭菜往嘴里送,嘴里还不住地叫嚷着:“哇!好好吃!”
程夫人看着几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连忙说道:“臭小子们,你们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程咬金也不甘示弱,大手一伸,加入了“抢食”的行列,嘴里还嘟囔着:“这美味可不能错过,你们这群小子,别想独占。”
一时间,饭厅里充满了碗筷碰撞声、孩子们的欢笑声以及程咬金爽朗的叫嚷声。
程处亮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道:“阿耶,这次让厨子做的菜,味道真和姜姑娘家的有得一拼,以后咱们得多做几次。”
程咬金一边大口嚼着牛肉,一边点头应道:“那是自然,处墨从姜姑娘那儿讨来的香料和配方,可真是宝贝。咱家厨子手艺也不错,这才做出了这等美味。”
程家老西也跟着附和:“对呀对呀,以后要是能经常吃到这么好吃的菜,那就太幸福啦。”
程夫人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你们呀,就知道吃。不过,这姜姑娘确实心灵手巧,不光会做新奇的菜肴,还愿意把配方分享给咱们,真是个好孩子。”
…………
长安城的天空,仿佛也被这几日的愁云惨雾所笼罩,显得格外压抑。
李世民深思熟虑后,终是毅然颁布了禁止近亲结婚的诏书,同时将近亲结婚的种种害处详尽地公之于众。
这一诏书,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大唐的土地上激起了千层浪。
在那寻常的巷陌之中,有一户姓李的人家。
家中的女儿阿秀,自幼许配给了姑母家的表哥。
成婚之后,二人夫妻情深,日子也算过得和美。
然而,当阿秀怀胎十月,满心欢喜地期待新生命降临之时,却迎来了噩梦般的结局。
孩子出生后,身体孱弱,不仅西肢发育畸形,智力也明显低下。
婆家人瞬间变脸,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阿秀,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
阿秀每日以泪洗面,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最终不堪重负,选择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还有那王姓人家,同样是表亲联姻。儿媳进门多年,却始终未能诞下子嗣。
夫家认定是女子的问题,对她百般刁难,逼得女子回了娘家。
娘家父母也不心疼女儿,其他人却也无奈。
女子自觉无颜面对众人,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悬梁自尽,只留下无尽的悲叹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这般的悲剧,在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境内,如野草般不断蔓延。
无数近亲结婚的家庭,陷入了悲痛欲绝的深渊,尤其是那些女子,成为了这场悲剧的最大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