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答应,你嘞疼我了!先松开我!唔……”楚清蒙拍打着他的手想让他松些力气。
墨流瑾听她答应了自己,便松了手,但却是为了把她翻过来重新箍进自己怀里,而后直接吻了上去。
和平日的吻不一样,他似乎很急切也很惶恐?楚清蒙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第六感越发强烈,咬了他一口,这才挣脱出来得以换气。
墨流瑾抱起她坐到软榻上轻轻抚着她的背,“清蒙……我娘……”
楚清蒙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想让全四去给她看看?”
墨流瑾摇头,愧疚心虚的看着楚清蒙,“她……以命相逼要我纳了宋晚晚……我……我原想嘴上应下,把人送去老六那里,但是我娘,定要姨母送她进府安顿……我……对不起……”
楚清蒙愣住了,墨流瑾不能再衍嗣,柳姨娘也要塞个妾进来,除了用来恶心她,还能有何作用?摆明了就是她不好过,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可婚姻就像弹簧,有时你退了一步,就得退第二步第三步。
她脑子很乱,只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冷静的出奇,“如果柳姨娘以命相逼让你与她同房,你又当如何?”
“不会的,不会的,清蒙,你相信我!”楚清蒙的平淡无波让墨流瑾心慌至极,死死把她抱在怀里慌乱的解释承诺,“日后不管我娘再怎么逼我,我都不会再碰她了。大不了我也以命相逼,相信我!清蒙,清蒙……”
“再?”女人的直觉与第六感永远能精准的捕捉到男人话语里的漏洞。
墨流瑾的身子一僵,垂下了眸子不敢解释,只是死死的抱着她。
他默认了。
楚清蒙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无力的抬起双手捧着墨流瑾的脸,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意思。
可脸上只有心虚,愧疚,不安各种情绪,唯独没有她想要的。
墨流瑾不敢与她对视,昨夜的事儿,他没有一点印象,那女人只着肚兜和里裤同他睡了一整宿,还有床上的落红,都证明了他昨夜做的事儿。
“好冷……”楚清蒙突然放下了捧着他脸的手,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墨流瑾这才惊觉方才捧着他脸的那双小手没有了一丁点温度,冷的吓人。急忙抓着她的手裹在自己手心里暖着,可他的手,也很凉。
手忙脚乱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把她整个人都裹在自己胸前,急切的解释着昨夜的一切,“清蒙,她入了府,由你随意磋磨泄气,杀了也可。你也可打我骂我想杀我都好,就是别不要我,我求求你……”
楚清蒙整个人无措至极,大脑里只有一句话,‘我好冷,为什么这么冷……’
整整一个时辰都缩在墨流瑾怀里取暖,可她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暖意。
全四来了,隔着帕子都觉出了楚清蒙胳膊上的凉意。良久,眉头都锁在了一起。
“好了吗?”楚清蒙颤抖着缩回了手,重新覆在墨流瑾胸前取暖,“真的,好冷……”
全四没说话,沉默的提起药箱走了出去。
双程几人一直在门外,屋里的动静听了个完全。
“如何了?”飞影拉住了全四有些着急,主子的气性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底如何了?!
全四叹了口气,不发一语,扯开飞影的手走了出去。
九爷的身子一直都没有好过,若小心将养,靠着丹药续命,也不过两年之数。如今心碎之症已显,加之脉象混乱无序,纵有丹药续着,也撑不过多少时日了。
看来,是他让柳姨娘死的慢了些。
楚清蒙不知在他怀里待了多久,她只听见自己说,“回府吧,你去接着她,把人安顿好。”
墨流瑾看她不哭不闹的模样,心里难受极了。将人裹严实了,抱在怀里,回了府。
冷风着人去接宋晚晚,却不曾想她已经和柳蝶去了将军府。原来二人是见墨流瑾一直没有要接他们的意思,生怕他真的不认账,这才赶去了将军府。
墨流瑾回来时,福伯正往外赶人。马车里,楚清蒙坚持自己走,不要他抱着。
他只能和春和扶着她下了马车。宋晚晚二人聪明的很,故意吵嚷大声宣扬,觉得只有过了明路才不至于悄无声息的死在后宅。
楚清蒙抱着汤婆子,身上的斗篷又重新披回了最冷时的那件银色貂裘。可还是冷的止不住发抖。路过府门口,推开了墨流瑾的手,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留,径直走了进去。
墨流瑾的手僵在了半空。她人还在,她的心,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