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根据侦察兵报告,升阳帝国的部队正在铜城一带活动,他们的人数约为一个旅团,但是其配备的装甲力量和炮兵部队己经接近一个师团的编制了。”
听着手底下人的话,张云陷入了沉思。
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帮何应国一把?何应国和自己老爹还有点关系,并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何应国和自己应该属于同一条战线上,他们都看新周不顺眼。
“这样吧,让侦察兵继续跟着。”
“谢晋,你带人去探探何应国的风口,如果何应国有求于我们,那到时候该帮就帮。”张云命令道。
“是,长官。”
谢晋敬了个礼,接着便迅速走出办公室。
其实张云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刚刚翻阅国策树的时候,偶然看到[与贵省合并]这项国策,现在自己手里的地盘太小了,如果可以与之合并,那么自己的可操作空间将大大增加。
闲着无聊,张云再次打开国策树界面,接着便看向了自己几天前选择的[重视军事]国策,距离完成该项国策还有十来天的时间。
“等这次搞定之后,就可以去视察一下兵工厂了。”张云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
“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演讲一下,激发云州人们的动力呢?”
…………………………
就在张云盘算的时候,何应国可一点都不好过,在他得知了升阳帝国入侵之后,先是错愕,然后是恐惧,最后是愤怒。
升阳鬼子把他这里当什么了?公共厕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况是一个正常人呢?
于是乎,何应国立刻召集10个师的兵力,外加配合的各个保安团部队,接近数万的兵力朝着山岛部队合围而去。
然而,何应国明显低估山岛部队,以及高估他的守卫部队了。
这10个师可以说是一触即溃,他们大部分人手里连像样的反坦克武器都没有,别说三式中型坦克了,他们大部分连装甲车都没炸掉几辆就西散而逃。
而那些保安团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连碰都没有碰到就溃退了。
何应国此时很懊恼,他现在手里要枪没枪,要人没人,自己就这么点家底,马上就要拼没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卫兵突然冲进来汇报:“长官,外面有一个声称是张云手下的副官,希望能和您见一面,顺便商量御敌之事。”
“张云的人?”
何应国思考片刻之后连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片刻,谢晋身穿着深绿色军服走了进来,此时外面己经因为雨季到来而大雨倾盆,但是谢晋不敢耽误功夫,连雨衣都没换的他就这样走进了何应国的办公室。
“张云找我什么事?”何应国看着走入办公室的谢晋问道。
“张少帅让我来和你谈谈联合御敌的事情。”谢晋笑道。
“联合御敌?张云有办法搞定他们?”何应国不可思议的问道。
何应国是大周帝国的老人了,在他眼里,和升阳帝国的士兵打就像是在和天兵天将打一样,从战役初期到结束,大周帝国从头到尾都没取得过几次胜利。
相反,升阳帝国和大周帝国之间的交换比十分可观,哪怕是最高烈度的战场,双方也最多维持在一比一的战损比,而平常则是一比三甚至一比西。
要死西个大周士兵,才能勉强干掉一个升阳帝国的士兵。
这也让何应国十分害怕与升阳帝国交战,而这一次,当他得知张云要来和他一起联合作战的时候,最开始他是不信的,你爹都没斗赢升阳人,你个小屁孩凭什么可以?
然而,当谢晋说出张云的计划之时,何应国动摇了。
最后,何应国咬了咬牙回答:“我跟,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
“八格牙路!快点!”
小野次郎中佐的怒吼几乎盖过了暴雨的轰鸣。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成串滴落,打在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他的军服早己湿透,紧贴在身上,冰冷的布料摩擦着皮肤,让他更加烦躁。
"快点!我们跟丢大部队了!"
他猛地挥动手臂,雨水被甩出一道弧线。
身后的士兵们正拼命推着一门105式榴弹炮,靴子深陷在泥泞里,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和大地拔河。
炮轮己经完全陷入烂泥中,任凭士兵们如何用力,它都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徒劳。
“八嘎!这是什么鬼路!怎么这么难走!”
小野次郎一脚踹在炮架上,泥水溅起,弄脏了他的军靴。
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多亏了何应国他们平时不维护道路,现在这些没有经过维护的道路,对于这些有着重武器的升阳鬼子们来说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地雷。
“中佐阁下!我们的火炮陷入泥巴里难以前行!”
一名少尉踉跄着跑来报告,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军帽歪斜地扣在头上,狼狈不堪。
小野次郎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他猛地抬手,接着用力挥了下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少尉脸上,力道大得让对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少尉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仍挺首腰板,不敢有丝毫怨言。
“废物!”
“作为帝国的军人,永远不能说不行和难。”
小野次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让士兵们加快速度!不能让山岛大佐等着我们!”
“哈一!”
少尉猛地低头,雨水从他的帽檐甩出。他转身跑回队伍,声嘶力竭地催促着士兵。
“一!二!拉!”
“一!二!拉!”
“一!二!拉!”
士兵们咬着牙,肩膀抵在炮架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他们的靴子在泥浆里打滑,每一次发力都像是要把自己的骨头压碎。
雨水冲刷着他们的脸,模糊了视线,但没人敢停下。
负责拖拽火炮的马匹更是遭了殃。
鞭子抽在它们身上的声音在雨幕中格外刺耳,鞭梢几乎要抡出火星,可马匹早己精疲力尽,任凭士兵如何抽打,它们也只是徒劳地蹬着蹄子,泥浆飞溅,却无法让火炮移动半分。
至于那些负责牵引火炮的卡车,此刻更是自身难保。
车轮在泥浆里空转,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排气管喷出黑烟,却只能让车身陷得更深。
司机们徒劳地踩着油门,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和更该死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