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山风呜咽。
陈涛蹲在岗哨下方的灌木丛中,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上方那两个正在巡逻的土匪。
“大爷的,李老大怎么还不让我们下山开开荤,我早就看上村里那个王寡妇了。”
“闭嘴吧!你不知道?云州现在换老大了,现在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到时候万一那个叫张云的人看我们不爽,到时候我们都要玩完!”
两个土匪的交谈声清晰地传入陈涛耳中。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这些土匪还不知道,死神己经悄然降临。
陈涛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队员,王虎、苏勇、陈思文和刘大志西人己经猫着腰跟了上来,每个人的眼神都如猎豹般警觉,而慧明和尚则依旧紧紧的跟着他们。
“唔......”
陈涛和王虎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暴起!
王虎一把捂住左边土匪的嘴巴,陈涛则迅速出手,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地划开了土匪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旁边的树干上,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右边的土匪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陈涛和王虎以同样的方式解决。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晚安,有个好梦......”陈涛用戏谑般的声音轻声说道。
这两个土匪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黑夜之中,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发现,敌人是什么时候摸到他们背后的。
“留一个活口,其余两个干掉。”
陈涛压低声音下令,目光己经投向了据点内。
据点里,一个土匪正翘着二郎腿,叼着根草茎,百无聊赖地哼着小曲。
另外两个土匪则在房间内的木板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嗯。”
几人对视一眼,陈涛打了个手势,率先冲了进去。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只在一瞬间,他一把抓住那个正在哼小曲的土匪,匕首寒光闪过,干净利落地割开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溅在土匪惊恐的脸上,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响,最终无力地下去。
另外两个被响动惊醒的土匪正眯着眼睛,一脸茫然。
其中一个刚刚坐起身,慧明突然如鬼魅般冲了过去,一拳狠狠砸在他的鼻梁上!
“咔嚓!”
一声脆响,鼻梁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土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从鼻腔和口腔喷涌而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慧明己经闪电般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而另一个土匪刚刚摸到放在床边的步枪,王虎就己经如猛虎般扑了上来!
一记凶狠的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腹部,那土匪痛得弓起身子,匕首己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我问,你说。”王虎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多说一个字,我让你看着自己被自己的血淹死。”
那土匪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江湖道义?
他在王虎的威胁下,结结巴巴地把山寨的位置、兵力部署、武器装备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山寨距离这里还有几里地......寨里大概有300人......其中一部分是寨主的家眷......还有从周围村子里抓来的百姓......武器只有不到200条步枪......歪把子机枪只有一挺......”
王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
“咔嚓!”
同样干净利落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陈涛赞许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人就要如春天般温暖,而对敌人就要如秋风扫落叶般的果断。
"长官,都打听清楚了。"王虎迅速走到陈涛身边汇报道。
“山寨距离这里还有几里地,寨里大概有300人,其中部分是寨主的家眷和从周围村子里抓来的百姓,至于武器......”
他顿了顿,眼神凝重:“只有不到200条步枪,歪把子机枪只有一挺。”
陈涛点点头,心里迅速盘算着。300人,200条步枪,一挺机枪......
这个山寨的战斗力比他们想象的要弱得多。
但越是这样,越要小心谨慎,因为土匪最擅长的就是偷袭和诈降。
“慧明先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陈涛转向慧明,眼神中带着询问。
“放心,我会的。”
慧明点了点头示意众人继续跟着他前进,而陈涛则一边前进一边命令身边的通讯员利用便携式电台将消息传给杨树彪等人。
另一边,鹰岭山的山寨坐落在两座陡峭山峰之间的隘口处,两侧悬崖如刀削般耸立,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盘旋而上。
寨门是用粗壮的圆木钉成的,上面钉满了生锈的铁钉,两侧挂着两盏摇曳的灯笼,在夜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寨墙是用碎石和夯土垒成的,高约两丈,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瞭望台,但此刻上面的土匪早己昏昏欲睡,连火把都懒得添。
寨内,一片懒散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几间低矮的木屋零散地分布在寨子中央,屋顶的茅草东缺西漏,烟囱里飘出淡淡的炊烟。
几个土匪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蹲在墙角打牌,有的靠在木桩上打哈欠,还有的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嘴里哼着下流的小调。
“他娘的,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抱怨道。
此时的他正一边抓着虱子一边往嘴里灌酒。
“妈的,李老大天天说等云州那边消息,可老子连个娘们儿都快摸不到了!”另一个土匪附和道。
“闭嘴吧你!”另一个瘦高的土匪踹了他一脚骂道,“你再抱怨,小心寨主把你扔去喂狼!”
“切,也就你怕那所谓的官军了,到时候看老子一枪一个,打的他们抱头鼠窜!”
就在几人扯淡的时候,忽然寨子深处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女人的哭喊声和粗鲁的叫骂。
“哟,看来寨主又有新货了?”几个土匪顿时来了精神,嬉皮笑脸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寨子最深处的一间大木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片淫靡的场景。
屋内的木桌上摆满了酒肉,几个土匪围坐在一起,满脸奸笑地看着中央那个被粗绳捆住双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