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露馅
沈老头并不白给，当李子烁冷嘲热讽的把话题往自己和天使身上绕的时候。他本能的犹豫起来:
自己和天使的关系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疏离本身就是一种自我保护。
天使毕竟只有17岁，是个未成年少女，再严格的特特训练，也改变不了年少冲动的本质。
万一暴露了，可不能牵扯自己。
所以他是这么回答的:
“李家大哥，我了解不了解王钺同学，改不了她是我校学生的事实，难道你指责我校作风不好，我还要向着你吗？你毕竟没有拿出证据啊。”
李子烁赶紧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把早就准备好的问题，怼给校长:
“要是我弟弟这次中考考不好，你负责吗？能复读吗？这可是这孩子一辈子的大事，你得体谅我们做家人的苦心。”
“我家是也是干部家庭，钱的事都好说，校长能不能想点办法？”
这就是李子烁的杀招。
钓鱼执法。
他早就想好了，以学生家长的身份，以李子烨成绩不好为由，要求复读。只要沈之阳答应了，必然还是要去户籍科想办法。
到时候人赃并获，以职务犯罪为借口，让公安机关出面拘押，就不用打草惊蛇，惊了沈背后的境外势力。结果…
“李家大哥想多了，李子烨学习很好，老师向我反馈的他考高中没有问题，你放心好了，最差也能留在咱们育红。育红可是省重点院校。”
沈老头早就做好一切准备，天使和李子烨的中考成绩绝对有保证的，这是上边下达的死命令，必须完成。
所以李大哥的问题不是问题。
这个答案可把李子烁留旱地上了，上不上下不下，尴尬了。
好半天，李子烁才假装惊喜，“高兴”的说:
“子烨这么出息啊，我错怪他了。”
这下子连早恋这个借口也没了，李子烁郁闷的想，今天一无所获了。
机房没去了，校长没上钩，王钺只有嫌疑没有证据。
下次再来吧。
当李子烁打开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发现门口好多人在楼道里张望。他并没在意这些，他心里有事需要赶紧去办。
比如逼问弟弟，王钺是谁？然后派同伴下乡去走访乡邻。
万一王钺没事，他还需要给人家姑娘道歉呢。
刚走出办公大楼，一个戴眼睛的中年女老师迎上李子烁，殷切的打招呼。
“我听说你是李子烨的哥哥是吧。我是邬老师，教导主任。”
李子烁客气的握手，客气的寒暄，不明白这教导主任拦自己是何意？
“我弟弟是不是闯祸了？”
邬老师赶紧摆手，忙解释道:
“李子烨同学是京城的军属，怎么会有问题呢！他特别好，上课也认真，人也特别随和。”
“我来找你，就是想支持一下你，真的有必要让李子烨离王钺远点。”
“王钺这个女孩子，来路不明的。她独来独往，问不出出身的。我调她学籍档案，还调不出来！校长把所有住校生档案都锁了。”
“我们是省重点中学，能进来的学生，要么出身干部家庭，要么学习特别好。她有什么啊。很奇怪的”
“最重要的是，她转来学校这一年多，天天逃课往外跑，涂脂抹粉的，我是看不下去了。”
邬老师越说，李子烁的表情越凝重，眼神就越亮。
来路不明，独来独往，逃课往外跑。
校长掩护学籍，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王钺！
就是那个潜入者！！！
李子烁快步走出校园，他必须有所行动！
李子烨特别抱歉，特别焦急的看着猪猪，想替哥哥解释，又涉及机密，不能解释。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李子烨是合格的，有底线的。
当初猪猪说想见国安，他那么喜欢猪猪都没有透露半个字，他哥就是。
诚然有嫉妒哥哥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遵守保密纪律。
所以李子烨此刻特别伤脑筋，又想安慰猪猪，又不能说李子烁是借题发挥。想来想去，他只能说:
“猪猪，我不介意你出身，干部和群众都是平等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的。”
“我哥…那是…混账！”
猪猪转身看着中二少年，忍不住笑出声来。
房地产行业是特别捧高踩低的势利眼行业，前倨后恭几乎成为行业群像。
钱多的行业，就是物欲横流的修罗场。比如金融，比如地产，都是极考验人性的。她赵猪猪入行的时候不太适应，后来也同化了。
变得多疑起来，虚伪起来，善变起来，坚硬起来。
李子烁这种阶级凝视，她都不会有任何情绪的。
看把子烨急得啊。
急得啊，急得让她都软和起来了。
仿佛看到了50年代的纯真。
虽然猪猪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
但舍不得怪罪这个中二。
“子烨，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