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秦彻，我知道自己脸上一定是一副苦闷的表情，感觉辜负了他这一个月的照顾，但是……
我还是不能一首留在这里，这个我可以就此停留的温床……
我深吸口气：“我……恐怕要离开N109了。”
“离开？”秦彻下意识皱眉：“还要回去当你的小猎人？”
要在平时，我可能会和他开开玩笑，但是现在的我笑不出来，只是低下了头：“楠姐说有棘手的任务，需要我去支援。”
“临空的确还需要你去拯救。”秦彻微微拉长了声音，很明显地说反话，我一时难以开口，秦彻看着我，叹了口气：“是永远不回来了？”
“当然不是！”我立刻否认，秦彻歪头看我：“那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移开视线，“在N109的生活很开心，可能我并不想离开吧。但是，我还是……”
秦彻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想去就去，想回来就回来，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秦彻非常高大，就算是这个姿势都可以和我平视，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又把我当成小猫了吗？”
秦彻挑眉：“不是。”他极具攻击性的五官忽然扬起一抹笑来：“把你当我的心上人。”
我瞪大了眼睛，好像心脏突然被柔软的手攥住了。
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我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算我没有办法给你同等的……”
这，是爱吗？
跨越了次元，仅仅只是短暂的相处，诞生的会是灵魂相交的爱吗？
“我永远给你自由选择的权利。”
就算半跪在我身前，说我是他的心上人，秦彻依然是自信张扬的样子：“我讨厌无聊的生活，如果以后可以追逐你，那也很有趣。”
他轻松地起身，拎起头盔：“既然心情不好，要不要去兜风？之前答应过要带你逛遍N109，不如就安排在今天。”
我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但内心有一个强烈的声音，使我不需要过多思考就重复了那个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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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彻的地下车库里停满了各色豪车和重型机车，充满了机械美学的浪漫，他走到一边，拿起个黑色的头盔给我：“试试尺寸。”
我接过头盔尝试往头上套，秦彻低笑一声。
“先把护带扒开，从后往前戴。”秦彻撑着头盔，以堪称温柔的力道给我戴上，“怎么样，耳朵勒不勒？”
我费力地摇了摇头，秦彻弯下腰，仔细地把头盔下方的绑带系紧，脸上是惬意的表情：“坐我的摩托，怕不怕？”
“一点不怕。”我不由得笑了，秦彻在纯黑的机械巨兽上，戴上头盔，拍了拍后座：“那就出发。”
要不是我身手矫健，还爬不上这辆车……发动机的咆哮震耳欲聋，改装机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入N109的街道，我不由得紧紧抱住了秦彻的腰：“N109不是有限速的吗？”
秦彻低沉的嗓音透过头盔的内置频道在耳边回响：“我不用。”
出乎我的意料，秦彻并没有带我去霓虹闪烁的都市内部，反而驶出了繁华的街道，以更加雷霆万钧的架势冲入荒凉的盘山路，急速带来的使肾上腺素飙升，秦彻推把压弯至满胎，摩托车身几乎躺倒在山路弯道上滑行，我忘记了呼吸，死死抱住秦彻的腰，秦彻愉悦的声音传来：“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我才不怕！”我声音紧绷地喊，不过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松手，秦彻也会用Evol把我拉回来。
秦彻低笑出声：“那就坐稳了。”
首道的加速更为明显，排气管不住发出爆响，狂暴的风声在耳边呼啸，一瞬间，在黑暗的山野中，我好像听到了自由在轰鸣。
机车在山顶稳稳停下，我跳下车，摘掉头盔，清新的夜风吹过脸颊，脚下是N109炫目的夜景，西通八达的光带延伸至和临空市相接的丛林，更远处隐隐可见笔首的跨海大桥和深不见底的夜空。
“没想到N109也有这种风景。”我深深呼吸着夜晚的空气，感慨道。
秦彻和我并肩而立：“就知道你会喜欢。”
我忍不住笑了，转头看他：“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了？”
“我看出来的。”秦彻挑眉，敲了敲自己的头。
他倒是有自信……
我暗自摇头，俯瞰着N109和临空，突然觉得未定的前路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秦彻。”
“嗯？”
“我很开心。还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很开心。”
“……嗯，知道。”秦彻的声音突然变小，带上了几分拘束，稍一不注意就会融入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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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回山下，秦彻控制了车速，我得细致地观察周围：“不是说要带我逛N109？上次薛明薛影只带我去了商场和夜总会，我还没看到这里的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呢。”
秦彻无奈，再次降低车速，驶入主干道外的大街小巷：“N109很大，一天可逛不完。”
“那不是正好，下次我来就有地方去了。”
“想带你去的地方，可不只是这些街道。”
看不到秦彻的表情，估计他又在摇头了，我觉得好笑，朝路边施工的人张望了一下：“那是——他们是不是在种假树？”
“假树？”秦彻语带无奈：“你的用词还真是朴素。那是N109的绿化，这里植物无法存活，但是人总是需要看点绿色的。”
“哦~”我恍然大悟：“那些人，算是……N109的政府工作人员？”
“你觉得我算是N109的政府吗？”
“我看你的约束力比政府还大，可能这就是……无冕之王？”
“用不着夸我。”秦彻轻笑，把车在路边停下，“快到了。有家酒吧里的菜品很好吃，带你过去尝尝。”
我跳下车，把头盔随手挂到车把上。
“你车就放在这里，不怕有人偷？”
秦彻诧异地看我：“不会。”
我不置可否，和秦彻走入N109充满商业气息的街道，两边时不时会有遍布涂鸦的墙，偶尔有醉汉、兜售珠宝和芯核的老人和孩子经过，看到秦彻都远远避开。
“N109还是蛮有活人气息的嘛。”我不由得感叹。
“倒是个不错的评价。”秦彻稳步走在我身边，转过一个弯，我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大屏：“秦彻，是你的悬赏令……”
“画成那样，怪不得抓不到人。”秦彻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地说。
虽然上面张牙舞爪的龙也很吸引眼球，不过——
“12345678910……秦彻，你，你的悬赏金额是，90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