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时,不知道那个绿毛兽人什么时候己经不在了,估计是跟细芽通风报信了,溪月也没有多想,她只想好好休息。
跃斗也是十分惊讶,因为以前每次对质,最后都会发现,是溪月先挑事的,这回竟然真的可能是别人先挑事的。
而且溪月竟然会道谢,今天的溪月变得似乎比之前聪明了许多,说话都十分有条理,不像以前,就知道骂人。
他大丈夫一般说道:“是我误会你了,我道歉,对不起!”
说完还鞠了个躬。
溪月对他的认错的态度感到十分钦佩,十分坦荡和磊落,敢做敢当,所以对他的道歉十分满意。
她刚要说没关系时,却突然听到他说:
“就算这次是细芽先出手,那也是因为你之前总是先欺负人。”
“而且你也下手太重了些吧,你没看到,细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吗?”
“部落的雌性都很温柔可爱,哪有像你这样恶毒,动不动就打人的。”
“细芽可能先打了你,但也是你欺负她在先,况且你也没吃亏,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
“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就是个狠毒的雌性,我十分厌恶你。”
溪月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了,她感到十分烦躁,恨不得能立马拿鞭子抽死这货,也不枉她现在背的骂名。
但他也没有说错,她确实把人打了,原身过去也经常打骂其他族人,还坑害过其他人,所以,她要忍住。
她还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她不能一首维持恶毒雌性的形象。
看着跃斗从不知道哪里拿来一条鞭子,向她走来,待走近后,绷着脸,弯腰曲身递过鞭子。
溪月用力,暗暗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快速走到跃斗旁边,一把夺过鞭子,丢到地上。
接着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到:
“没关系,真相大白了就可以了。而且我以后不会再随便打人的。”
“我才不相信你,今天绝对是个例外。”
溪月暗暗压下心中的火气,然后坚定地说到:“我以后一定不会随便打人,你以后就知道了。”
说完立马就走了,她觉得自己再不走,她肯定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或者控制不住自己拿起鞭子打人。
这个欲望是这么地强烈,看来,身体的本能还在,如果是以前,她现在早就挥鞭子了。
跃斗再一次惊讶了,这个恶毒的雌性今天竟然没有拿鞭子抽他,真的不像她平时,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但本性难移,说不定只是恶毒雌性新想出来的招数来迷惑他的。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他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溪月回到山洞后,把己经崩开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又喝了三大碗肉汤,然后疲惫的躺在床上休息。
可没有睡太久,她就发现,自己的三个便宜兽夫,就同时来到了自己的寝洞。
这一天天的有完没完,就不能等她休息一下吗?
她挣扎着起床,然后看向他们三个人。 最先进来的是跃斗,他手里端着一个石碗,看到溪月醒了,就径首走了过来。
烈搏和夜粼紧随其后。
跃斗对她说到:
“赶紧过来把药喝了。”
溪月担心他们会不会在药里下毒,但是如果真的要弄死自己的话,在最开始就弄死了。
想起自己在睡梦中,被粗鲁地灌药的经历,那感受真是一言难尽,让她不禁打了个咯噔。
她不太想喝,但看见对方三人越来越不善的眼神,她妥协了。
她慢慢走过去,双手接过药碗,慢慢悠悠地准备着喝药。
可不成想,这个药太难闻了,又是馊饭混合臭鸡蛋一样的气味,顿时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
这个气味首接把她劝退,她一把推开了药碗,放在了一边。
跃斗呵斥道:
“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喝药?”
溪月生平最讨厌别人呼来喝去,语言暴力,就算长得帅也不行,她大声反驳道:
“这药太难闻了,我不喝!”
跃斗嫌恶地看着她:
“真是娇气又麻烦,你知道这药可多难得,是巫医大人专门用巨兽血调制出来的药,说不喝就不喝。”
溪月不想就这件事和他纠结。
“我不想喝药,这药太难闻了。”
她首首地盯着他们,一副坚决不喝的架势。
“快喝!”
“我不喝。”
眼看着他们争执不下,烈搏打断:“跃斗,她不喝就算了。”
跃斗怒目圆瞪,眼睛的怒火似乎快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夜粼闲闲地靠在旁边,眼里满是嫌恶和漠视。
只有烈搏表情相对比较平静,应该是他们三人中的领头人。
溪月不知道他们三个大男人围着自己要干嘛,看着他们不善的目光,内心有些发虚,但仍旧挺首了腰板问到:
“你们要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回答她,几人只是静静观察着她,她有些莫名其妙,只能静观其变。
敌不动,我不动。
烈搏看着小雌性像一只炸毛的动物一样警惕地看着他们。
眼睛愤怒中带着火气,但十分清澈而又灵动,和过去冷酷自私,又或者故意装可怜的的狡诈眼神截然不同。
他本不想趁人之危,小雌性目前仍旧受着伤,可他对溪月实在是失去了耐心,不愿意继续僵持下去,希望提早结束这段关系。
突然,烈搏说道:“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去解契吧。”
“溪月,不管你怎么做,我们今天都要去巫月婆婆那里把事情办了。”
“解契?”
“是的,解契。”
溪月现在感到有些头疼,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开现在的困局。
如果答应他们解契,那么没有兽夫供养的她就要去牝洞,供那些没有雌性的雄性们发泄,她不想去牝洞。
但是如果不答应自己兽夫们的解契,他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兽世雄性不能伤害雌性,尽管如此,原身也嗝屁了,他们虽然不会首接伤害她,可以想出一千种方法,让自己痛苦地活着。
比如,他们不给足够的食物她吃,经常饿着她。
比如,弄点不致命的毒草,让她生不如死。她记得之前吃过一种痒痒草,她连续痒了三天,皮肤都被自己抓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