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搏突然温声说道:
“我不想限制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阿月。”
“只是,请不要再提和我解契的事情,即使以后永远不能再碰你,只是作为护卫保护你,我也不想跟你解契。”
“部落的成年小雌性,至少需要三个兽夫保护,我希望成为其中之一。”
“而且,你忘了,我们还有落雪吗?”
溪月疑惑道:“你跟我解契后,可以再去找自己喜欢的小雌性重新结侣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我身边?”
烈搏道:
“在部落,被解契的雄性兽人是会被瞧不起的,也不会再次被其他小雌性看上。”
“况且,我和你是有崽崽的,如果解契,我的身体会受到重创。”
“当然,这两个并不是我要留在你身边的主要原因。”
烈搏慢慢走近溪月,然后轻轻拢住溪月的胳膊,金色的瞳孔中暗流涌动。
他有些克制道:
“我现在己经控制不住想要让你立马成为我的一部分,有时候甚至想要撕碎你周围所有的雄性兽人,让你只看着我。”
他指了指胸口的白狐印记继续道:
“这个印记越来越灼热,己经开始燃烧了起来,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让它平静下来,这在过去从未有过。”
“可是你现在告诉我,要跟我解契?”
“一想到这个,我就感到比被巨兽杀死还难受。”
“如果你注定要抛弃我,也不用去找巫月婆婆了,你可以首接划破我的兽印,这样我还会更好受些。”
溪月震惊道:
“我怎么可能划破兽印?你若是倒下了,落雪怎么办?”
“是啊,我对不起落雪,她有个没用的阿父,是个注定被她雌母抛弃的废人。”
溪月道:“你不会成为废人的,巫月婆婆的解契仪式,不会让你受到重创。”
烈搏继续道:“阿月,你错了。”
“我胸口的印记告诉我,现在,你的生命比我更重要,我爱你比我自己更甚。”
“即使你现在让我死去,我也一定甘之如饴。”
“解契仪式,对于彼此相恨的伴侣才会产生作用,至少也是一方极度仇恨。”
“可是你并不恨我,而我现在非你不可,如果让我离开你,还不如现在就了结我。”
烈搏说完,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慢慢抚上溪月的肩膀,那里有一只活跃的老虎印记。
他慢慢着那个印记,眼中十分不舍。
溪月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善良的小雌性,不忍心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所以,我自己来。”
溪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惊怒地看着烈搏道:
“你要做什么!?”
她刚说完,就感到肩膀一痛,似乎有什么要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剥离。
烈搏自己动手,将那只正在扑腾的金色老虎划出了一道伤口。
与此同时,烈搏也感受到一阵重创,吐出了一口鲜血。
溪月反应及时,迅速离开他的包围圈,然后看着烈搏暴怒道:
“你疯了吗?”
“哪有人像你这样求着要自杀的!”
烈搏却突然有些站立不稳般,跪倒了下来。
溪月反射性地想要接住他,于是张开了双手,抱住了烈搏。
但她一个小雌性,又怎么能抱住一个高大的雄性兽人呢?于是跟着烈搏一起摔倒了。
溪月摸了摸烈搏的额头,又听了听他的胸口,只觉得他全身都在发烫,她焦急问道:
“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我去找巫医过来。”
溪月想要起身,却被烈搏压得死死的。
他有些虚弱道:
“不要去。”
溪月惊怒道:
“你会死的!”
“我自己去太慢了,我让夜粼或者跃斗去。”
说完,她就打算摩擦自己的兽印叫人来,却被烈搏抓住双手阻止了。
烈搏似乎又有了些力气,他慢慢起身,但始终没有放过溪月,反而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这样就好了。”
溪月想要挣扎,烈搏就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不要挣扎了,阿月,让我吻吻你,好不好?”
溪月只觉得烈搏快要死了,所以不再挣扎,反而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烈搏温柔覆上了溪月的唇瓣,转辗反侧,溪月也温柔地迎合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溪月只觉得意乱情迷,慢慢地,她有些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了。
她只觉得内心似乎被填满了一般,感到十分踏实和安慰。
肩膀处,传来了让人安心的温热,让她好像泡在温泉一样舒适。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似乎己经不是原来的位置了,但她也管不了。
等她再次睁眼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上,里面传来了十分有力地“咚咚”声。
她抬头看了上去,发现是烈搏那张没有任何改变的俊脸。
没有变得衰败萎靡,也没有如同青木阿父一样沟壑纵横。
反而看起来十分安静,两侧嘴角都向上扬起。
她刚放下心来,却突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
她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摸了摸烈搏光裸的身子,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于是她惊呼出声“啊!”,怕声音引来了其他人,又立马捂住了嘴。
她的一系列举动早就惊动了烈搏,他慵懒地睁开眼,一把抱过溪月,按在胸前道:
“再睡一会儿。”
溪月有些发懵,自己这又是干了什么了?
如果昨晚不是梦境,那她又又又,她现在很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但是,在那之前,她要死个明明白白。
她挣开烈搏的怀抱,撑起身子抬头看向他:
“你现在没问题了吗?我记得你昨天不是划破兽印了吗?”
“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事没有?”
烈搏看着她,有些委屈道:
“阿月,我昨天可是吐血了,你怎么能说我没有一点事呢?”
“不要故意装可怜,这可真不像部落威风凛凛的勇士。”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说吧。”
烈搏轻笑道:
“阿月,你自己躲开了。”
溪月继续道:
“我一个小雌性,还能躲开你吗?”
烈搏道:“那本来只是向你表达我爱意的方式,但若是你没有躲开,我也许就真的下手了结我自己了。”
“可你不是吐血了吗?”
“就像你说的,你没有办法完全躲开我,所以,我不可能不受影响。”
“那你现在还能兽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