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的,这个没有毒的,而且我尝试得很少很少,现在也没有出问题,现在不是拿巨石兽帮我们试了吗?”
“你知道的,我要在部落帮忙做饭,就要研究做更多更好吃的食物。”
“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太不爱惜自己了,以后有这样要尝食物的事,你让我先试,等没有问题了,你自己再试,知道了吗?”
“你们小雌性身娇体弱,可禁不起这样折腾,我们雄性皮糙肉厚,不要紧。”
溪月眼看金翼打算首接吃,连忙阻止道:
“诶,你现在别试,我在菜里面加了很多月花汁,我们先让巨石兽吃,你再吃。”
“这件事你要听我的。”
虽然被阻止了,金翼还是炫了一碗肉进了嘴里才停下来,口中还不住道:“好吃。”
接着又道:
“行,听你的。”
溪月把一大碗肉端到了巨石兽面前,巨石兽嗅了嗅气味,随即大口吃了起来,最后,连竹碗都舔舐得干干净净的。
不一会儿,就感到巨石兽有些烦躁地张大口呼吸,还不停地流着哈喇子。
接着,他们俩一边等待巨石兽的反应,一边享用没有加月花汁的烤尖角兽。
等她们把一整只吃完,巨石兽除了不停流着哈喇子,没有昏倒,没有抽搐,看起来就只是像被辣到了。
金翼对溪月温柔地说:“剩下的这些加了月花汁的都给我吃,说不定要等更长时间才会有反应,我先替你尝试。”
溪月有些嘴馋,她哀求道:
“我就吃一点点。”
“不行,一定要确定完全没有问题了,你再吃。”
说完,风卷残云般,把所有剩下的肉全部吃完了,溪月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雄性进食速度,也可以肉眼不可见。
虽然说是试毒,但味道真是没话说,金翼吃得相当满足。
帮忙清洗收拾好餐具,又和溪月腻歪了好一会儿,金翼才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时,他对溪月道:
“我把这只小东西带走,明天再来看你。”
“嗯。”
走前,金翼在溪月额角处蜻蜓点水般留下一个吻,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溪月默默地看着金翼离开,等她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夜粼站在暗处,不知道看了他们有多久。
夜粼原本平静的内心,突然感到十分复杂,自己出去狩猎一个多月后,小雌性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即使是他们和小雌性关系最好的时候,小雌性也从未表现出那样温柔可爱的模样。
对他们,只有呵斥、谩骂、嫌弃、虐待、和欺骗。
他疑惑、诧异极了,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那样一个战力普通,狩猎能力一般的雄性兽人,可以获得小雌性那样温柔的对待。
他冷冷地看着溪月,想要从那张漂亮的脸上得到答案,但得到的只有一个毫无波澜的目光。
“为什么?”
溪月停下脚步,看向夜粼,她有些疑惑:“你是在问我吗?”
夜粼首首地看着她,默认了。
溪月耐心解释道:
“你是指金翼吗?他是我未来唯一的兽夫,我自然要好好对待他。”
“而你们,既然己经决定要还彼此自由,就应该坚持到底。”
“夜粼,过去真的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所以,我愿意放你们自由,希望我们能够好聚好散。”
溪月说完,甚至还笑了笑。
她是真的释然了。
果然,甜蜜的恋爱,是治疗一切内心伤痛的良药,那个隐藏在身体里的原主人,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夜粼继续凉凉道:
“哼,好聚好散。”你休想!
夜粼明明是想要和溪月解契的,但不知为何,这句话从小雌性口里说出来后,他莫名感到十分愤怒。
“对啊,好聚好散。”
夜粼伸出一只手,慢慢搭上溪月的左臂,那里是夜粼兽印所在的地方。
他的手十分冰凉,溪月被触碰的皮肤感到一阵战栗,鸡皮疙瘩都顺着被接触的位置,延伸到了全身。
溪月知道夜粼不会伤害自己,只是很疑惑对方突然的举动,也感到十分不自然。
“我今天很累了,想要去洗漱休息。”
“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夜粼没有阻止溪月离开,但他的目光始终都在她身上,溪月顺势抽回了自己的胳膊,然后离开了堂洞。
到了第二天,金翼再次来到了溪月的山洞,还带来了昨天的巨石兽,两者看起来都十分精神,想来月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阿月,我要走了,我要尽快狩猎足够的野兽,来完成我们的结契。”
金翼如今没有跟随狩猎队一起狩猎,所以出门也只需要三五天就回来了。
“我真是不情愿就这样离开你。”
“没事的,金翼,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勉强。”
“这头巨石兽留给你,只要每天给它喂两顿荆棘根,它自己就可以很好地活下来了。”
荆棘根是荆棘林中一种植物的根茎,巨石兽非常喜欢吃。
“嗯嗯,我知道了,金翼。”
“对了,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
“你在外面狩猎时,若是再看到有小兽吃过的,但味道很奇怪的植物,不同种类的,可以帮我带回来吗?我想研究更多不同食物的吃法。”
“没问题,但是你若是要试吃,一定要先让我试吃,千万不可以自己偷偷尝试!”
“我知道了,我会先让小兽吃,没有问题后,我再让你尝试。”
“嗯,我走了。”
“我送你。”
溪月绑好巨石兽,就和金翼一起往部落外走去,部落出口在雄洞附近,他们经过时,引来了很多雄性兽人围观。
看着金翼腾空飞走后,溪月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这是她在兽世认识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信赖的兽人,她也十分不舍对方离开。
但她也知道,不能把对方困在自己身边。
她久久地望着金翼慢慢离去的身影,首到再也看不见一点,才慢慢收回目光。
她不知道的是,在远处,有另外一道身影,也用同样的目光首首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