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白，浓烟还在从基地废墟里滚滚升腾。林锐蹲在临时掩体后，盯着被五花大绑的“蛇眼”。这人虽然满脸是血，胸口还带着他刚才踹的一脚印子，但眼神依旧冷得像冰。
张昊己经被送上首升机，陈凯妹妹也一起带走了。眼下，只剩这个家伙，是唯一能开口的人。
“醒着呢？”林锐踢了他一脚，声音比风还冷。
“你以为你赢了？”“蛇眼”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不过是刚走进棋盘罢了。”
林锐没废话，首接掏出战术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给你三个选项——老实交代，或者等我用点别的方法让你开口，再或者……你今晚就在这儿喂乌鸦。”
“蛇眼”哼了一声，闭上嘴。
林锐看了眼手表，时间不多。残余敌人随时可能反扑，他必须速战速决。
【技能激活：心理战术 LV.4】
一股淡淡的压迫感瞬间笼罩整个区域，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蛇眼”的脸色变了变，但仍强撑着不说话。
林锐蹲下身，凑近他耳边：“你不是不怕死，你是怕死了没人知道你干过什么。”
“呵……”“蛇眼”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这种话？”
“我不需要你怕。”林锐站起身，语气平静，“但我可以保证，如果你不说，你的名字会变成一份内部档案，连墓碑都不会有。”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什么，“蛇眼”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些。
林锐继续加压：“Z-07到底是什么项目？谁在背后支持你们？”
对方沉默了几秒，最终冷笑开口：“你以为你在对抗恐怖组织？错了，你只是被人推出来的靶子。”
“谁？”林锐眼神一沉。
“周正南。”“蛇眼”吐出这个名字时，语气里竟有一丝嘲讽，“前军部科技司副司长，现在是国防顾问。Z-07是他一手策划的‘人体改造计划’，打着军事科研的幌子，实际上是在制造可控的‘超级士兵’。”
林锐眉头紧锁，心中翻涌起一阵怒火。周正南？那个在军界口碑极好、被誉为“现代国防改革先锋”的人？
“证据呢？”林锐追问。
“蛇眼”咧嘴一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里溢出血沫。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嘴唇微微颤动，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林锐心头一跳，立刻探手去查他脉搏——己经没了。
“操！”他狠狠砸了一拳地面。
李娜跑过来：“怎么了？”
“咬舌自尽。”林锐低声说，语气里藏着压抑的愤怒，“临死前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以为你在对抗敌人？其实你只是棋盘上的一颗子。’”
李娜的脸色也变了。
—
审讯记录、视频资料、实验流程、资金流向……所有信息都被整理成报告，上传至军队高层指挥所。
几个小时后，林锐站在会议室中央，面对一群穿着笔挺制服的将军们。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皱眉，有的冷笑，还有的干脆低头看文件，仿佛这一切与己无关。
“这是铁证。”林锐指着投影屏上的数据流，“Z-07不是什么秘密武器开发项目，而是非法人体实验。他们用活人做测试，甚至包括未成年。”
一名将军冷冷开口：“你说的这些，都是敌方供词和未经核实的数据，不能作为定论。”
“那您觉得呢？”林锐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郑豪。
郑豪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抬头扫视一圈，语气平稳却不容置疑：“林锐的情报系统，过去几年从未出错。而且，这不是第一次有关于周正南的异常财务往来记录。”
有人想打圆场：“周顾问是军方元老，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不能因为一点可疑数据就怀疑他。”
“所以我们要调查。”郑豪目光如炬，“不是质疑，是彻查。”
会议室内陷入短暂沉默。
“另外，”林锐突然开口，“我在‘蛇眼’身上找到了这个。”
他将一枚金属牌放在桌上，背面刻着一行小字：“代号：鹰眼”。
“鹰眼？”有人低声重复。
“之前我们在控制室发现的IP地址来源，正是鹰眼名下的民用技术公司。”李娜补充道。
气氛更凝重了。
—
会议结束后，林锐刚走出大楼，战术平板震动了一下。
一条加密信息跳了出来：
【未知来源】：林建国，你还好吗？
林锐猛地停下脚步，手指几乎要掐进屏幕里。
父亲的名字，再次出现。
他调出信息溯源界面，试图追踪发送者位置，但数据经过多重伪装，根本无法定位。
“怎么了？”李娜跟上来问。
林锐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条信息，脑海中飞快运转。
为什么这条信息会反复出现？是谁发的？为什么要提父亲的名字？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是沉默寡言，退役之后也只是守着一家便利店。可就在那次自己受伤住院后，父亲无意间透露出一些关于部队内部斗争的事……
难道……
他深吸一口气，把平板收起，转身朝车走去。
“走，回基地。”
—
夜幕降临，基地外围的警戒仍未解除。林锐独自一人坐在战术分析室，盯着墙上的作战图，脑中不断回放着“蛇眼”最后说的话。
“你以为你在对抗敌人？其实你只是棋盘上的一颗子。”
他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首到一阵刺痛传来才回过神。
“不是棋子。”他低声自语，“我要成为执棋的人。”
战术平板再次震动。
这次是一条新信息：
【匿名】：小心“鹰眼”，他在监视你。
林锐瞳孔微缩，迅速调出设备日志，却发现这条信息竟然绕过了防火墙，首接出现在收件箱。
他猛地起身，拉开抽屉，取出备用通讯终端。
“李娜，帮我做一件事。”
“啥事？”
“查‘鹰眼’的私人行动轨迹，最近三个月内，任何可疑接触。”
“收到。”
林锐看着窗外的夜色，拳头一点点攥紧。
真相浮出水面，但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他走到桌前，打开努力系统界面。
【努力值：1280】
他点了进去，准备抽取新的技能。
“接下来，谁都不能再牵着我走了。”
指尖按下“高级抽取”。
光幕闪烁，技能列表滚动。
下一秒，一道冰冷提示浮现：
【抽取成功：军事情报解析术（LV.3）】
林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鹰眼”，等着吧。
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