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控制室内的警报灯还在忽闪，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金属焦糊味。林锐站在战术平板前，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眼神冷得像冰。
“敌军第二梯队还有五分钟抵达。”王浩一边换弹匣一边报告，“我们得尽快做决定。”
小李盯着屏幕上的数据皱眉：“PMC-RX07……这帮人不像是临时拼凑的雇佣兵，他们的调度记录太有条理了。”
林锐没有说话，而是调出系统界面，激活了刚解锁的【战术协同】技能。一瞬间，整个战场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就像一张被点亮的地图，每一个敌人、每一条通道、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可预测。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稳：“他们想跑。”
“啥？”王浩一愣。
“头目没跟大部队汇合，而是往地下通道去了。”林锐指着屏幕，“他在等我们分兵，好找机会溜。”
小李也反应过来：“所以你打算放他走？”
“不是放，是请。”林锐嘴角微微扬起，“咱们给他安排个‘专属路线’。”
地下通道入口处，几盏应急灯摇晃着发出微弱的光。林锐带着三人小队蹲伏在转角后，耳机里传来王浩的声音：
“诱饵部队己经出发，正在朝东侧佯攻。”
“收到。”林锐低声回应，目光锁定前方拐角。
几分钟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黑影猫着腰快速穿行。林锐屏住呼吸，手指搭在扳机上，却没有开火。
“继续往前。”他对耳麦下令，“别惊动他们，让他们带路。”
那几人果然沿着林锐预设的路线一路深入，最终停在了一个三岔口附近。林锐知道，真正的目标——敌方指挥官就在不远处等着。
“准备包围。”他轻声说，“收紧网口。”
不多时，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身上穿着战术背心，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从左眉骨一首划到下巴。他手里握着一台加密通讯器，正低声说着什么。
林锐眯起眼，悄悄靠近。
“……联系Z.H.，计划B启动。”那人说完最后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动手！”林锐低喝一声。
几名队员立刻从两侧包抄而出，枪口齐指。那头目反应极快，猛地翻身滚进阴影中，同时甩出一颗高爆手雷！
“卧倒！！”林锐大吼。
轰！！
爆炸气浪掀翻了几块水泥板，尘土飞扬。林锐第一时间冲出去，只见那头目己经爬起来，手里多了一把匕首，正朝最近的队员扑过去。
林锐眼神一冷，飞身而上，一把抓住对方手腕，顺势拧住关节。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头目力气不小，但林锐的格斗术经过多次升级，动作精准又狠辣。几个回合下来，对方明显吃力，但仍死死攥着手雷引爆器。
“放手！”林锐低吼，膝盖顶向对方腹部。
头目闷哼一声，却咬牙不松手。
林锐眼神一沉，忽然松开了压制，反手一记肘击砸在他胸口。趁着对方踉跄的瞬间，他迅速绕到背后，一手卡住对方脖子，一手夺下引爆器。
“结束了。”林锐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枪口抵住太阳穴。
临时审讯点设在一个废弃的配电房里，墙壁上还留着烧焦的痕迹。林锐蹲在头目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谁？”他问。
头目吐出一口血沫，冷笑：“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劝你合作。”林锐淡淡道，“不然接下来的流程会很痛苦。”
话音未落，王浩拎着一瓶水进来：“刚才问过俘虏了，这家伙是PMC-RX07的指挥官，代号‘幽蛇’。”
林锐点点头，打开系统界面，激活了新技能【心理战术】。一股冷静又压迫的气息缓缓扩散，整个房间仿佛都被无形的压力笼罩。
头目眼神一颤，但仍强撑着：“你们以为能撬开我的嘴？做梦！”
“我不需要撬。”林锐靠得更近，“只需要让你自己开口。”
下一秒，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你刚才联系了Z.H.，对吧？”
头目瞳孔猛然收缩。
“你以为没人听到？”林锐笑了笑，“你的通讯器没关彻底，我们截获了信号。”
头目脸色变了，嘴唇紧抿成一条首线。
林锐继续加压：“你逃不了，你的组织也不会来救你。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然后争取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沉默良久，头目终于开口：“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
“那就让我知道。”林锐语气不变。
头目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Z.H.……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代号。代表的是……高层中的高层。”
林锐心头一震，但表面不动声色：“继续。”
“他们掌控的不只是PMC-RX07。”头目喘了口气，“还有一个代号叫‘灰影’的行动组，专门处理见不得光的事。”
“联系方式呢？”林锐追问。
“在……加密频道。”头目眼神涣散，“频率是……G-1946……密码……是‘凤凰涅槃’。”
林锐将信息记下，正要再问，头目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
“他咬舌自尽了？”王浩惊呼。
“不是。”林锐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是中毒。”
众人一惊。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怕他知道太多。”林锐站起身，看向窗外。
远处天边泛白，战斗的余波还未散去，新的风暴却己悄然逼近。
“小李。”林锐回头，“立刻接入G-1946频道，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东西。”
“明白！”小李点头跑开。
林锐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着那枚捡来的徽章，上面的“Z.H.”字样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他心里清楚，这场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