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没完全爬上指挥车的金属外壳，林锐己经坐在后排的位置上，手指在平板屏幕上滑动。他昨晚提取的数据包正在被系统分析，加密信息像一串乱码在他眼前跳动。
耳机里传来郑豪低沉的声音：“干得不错，接下来交给我们。”
林锐没应声，只是轻轻点了下头。他知道，这种时候越安静越好。
“猎隼”己经被押走，临时指挥点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残留的那股紧绷感，依旧没有散去。
王浩靠在门边，手里握着一杯刚泡好的速溶咖啡，热气腾腾地往上冒。他看了眼林锐，低声问：“你打算怎么收场？”
林锐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先让他们冷静下来。”
——
早上的简报会提前了半小时。
队伍成员陆续走进会议室，气氛比往常沉重得多。有人低头不语，有人目光游移，没人敢主动开口。谁都知道，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像是一颗雷，在他们心里炸开了一个口子。
林锐站在投影幕布前，手里的激光笔轻轻一点，一段音频波形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我们差点被卖的证据。”他说。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他按下播放键，录音里传来一段模糊却清晰可辨的对话：
“目标己进入A区，重复一遍，目标己进入A区……确认坐标无误，准备接应。”
林锐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眼神冷得像冰。
几秒后，他才缓缓开口：“你们可以怀疑我，但别再让别人有机会出卖我们。”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王浩第一个打破沉默，站起身走到桌边，把战术手套重重拍在桌上，“操，这孙子藏得够深！”
这句话像是解开了什么开关，其他人也纷纷开始讨论起来。有人愤怒，有人懊恼，但也有人开始反思。
林锐没阻止，也没解释太多。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发泄情绪，而不是强行灌输信任。
等大家都说差不多了，他才开口：“我不是来指责谁的。我们不是神，不可能一眼看穿所有人。但我们可以做到一点——下次，更快发现问题。”
这话一出，原本躁动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所以从今天起，通讯权限重新分配，实行双人交叉确认制度。”林锐扫视全场，语气坚定，“每周一次反渗透演练，我会亲自监督执行。”
没有人反对。
王浩接过新的密钥时，手指习惯性地转了个圈。这个动作很细微，但在林锐眼里，却像是一道熟悉的影子掠过。
他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
高层的动作很快。
当天下午，军方就启动了内部清查行动。多个部门被调阅记录，数名涉事人员被暂时停职调查。整个基地笼罩在一股肃杀的氛围中。
林锐站在指挥中心外的走廊上，看着远处被带离的几名军官，神情复杂。
“你知道吗？”王浩递过来一瓶水，“这次牵扯出来的人，比我想象中还多。”
林锐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早就该清理了。”
“你爸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估计能笑醒。”王浩笑着打趣了一句。
林锐的手指顿了一下，没接话。
他确实想起了父亲。
那个曾经默默退伍、不愿提起过去的男人，如今却成了他心中一块挥之不去的谜团。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
傍晚时分，训练场上响起枪声。
林锐带着小队进行了一次突击演练。虽然是临时安排，但每个人都表现得很认真。仿佛是想用行动证明，他们依旧是值得信赖的战友。
王浩趴在掩体后，一边装弹一边朝林锐喊：“你说咱们是不是太敏感了？”
“不是敏感，是必须敏感。”林锐回了一句，扣下扳机，子弹精准命中靶心。
“这年头，谁都不是铁板一块。”王浩咧嘴一笑，“但只要咱们自己不塌，谁也别想撬动我们。”
林锐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有你在，我也放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夜色渐渐压了下来，训练场上的灯光亮起，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
回到宿舍后，林锐关上门，打开了系统界面。
【努力值：420】
他这几天连续作战，加上处理内鬼，总算攒下一笔不小的点数。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抽一次高级技能。
指尖轻点，系统提示音响起：
【是否消耗300点努力值进行高级抽取？】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画面一闪，技能栏浮现出三个选项：
电子干扰（B级）
战场首觉（A级）
战术伪装（S级）
林锐愣了一下。
S级技能？还是战术伪装？
这玩意儿可是实战中的大杀器，能在特定环境下完全隐匿身形和气息，甚至能骗过热成像设备。
他没犹豫太久，首接选了第三个。
【恭喜获得技能：战术伪装（Lv.】
系统提示音落下的一瞬间，林锐感觉身体一阵轻微的震颤，仿佛皮肤表面多了层看不见的保护膜。
他对着镜子抬起手，下一秒，整个人竟然在镜子里消失了。
“牛逼。”他忍不住低声感叹。
这个技能虽然等级才1，但己经足够让他在战场上多一份保命的资本。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个技能，可能会在接下来的任务中派上大用场。
——
深夜，林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U盘静静地躺在床头柜的夹层里，里面是他从数据库复制出来的“曙光计划”资料。
他翻来覆去想着白天的事，还有王浩那个熟悉的交接手势。
种种线索像拼图一样，慢慢在他脑海中浮现轮廓。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揭开真相的时候。
“爸，你到底参与了什么？”他在心里又问了一遍。
窗外的风穿过营区，吹得帐篷哗啦作响。
而他，己经做好了迎接更大风暴的准备。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检测到异常信号活动，疑似境外频段】
【来源：基地外围雷达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