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心到完蛋,她对这里的街道并不熟悉,冬至刚刚应该是没有挤进人群。
天色也不早了,祁年想着能不能靠印象返回祁府,说不定路上还能遇到冬至。
一盏茶后,祁年还是高看自己了,前世的方向感本来就差,更何况来的路上一心都铺在玩上了,根本没怎么记路。
看着眼前这个死胡同,祁年:我到底动了谁的蛋糕?
没事哒没事哒,给自己打了个气,祁年又开始找路了。
走着走着,街角遇到几个乞丐,中年的跪在地上乞讨,一些幼儿明显是营养不良,但他们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祁连。
“姐姐,可怜可怜我们吧”
祁年终究是于心不忍,掏出钱袋,从里面掏了几块碎银给小乞丐。
祁年转身感慨“还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还没走多远呢,忽的,祁年感觉有个黑影从眼前掠过,拐弯进了巷口,一摸,身上的钱袋早己不见踪影。
“哎,跑慢点”祁连对着那个黑影喊了一句,又感慨“可惜了我的钱袋子。”
“姑娘真有意思,钱袋被偷不心疼自己的银子,却心疼自己的钱袋子”祁年身后传来男声。
祁年转身,只见来人眉目生得极秀,眼尾微挑处晕着层淡红,温润中藏着几分惑人的潋滟。鼻梁挺首如削玉,发间白玉簪束起半长乌发,整个人修长清瘦,仿佛画中走出的君子。
祁年惊艳了一瞬,“公子说笑,我身在富贵人家,相比那个小乞丐银子是不缺的,但那个钱袋子是母亲不久前为我求福来的。”
祁年看出来者身份不凡微俯身行礼说道。
江榷微笑,转了个话题问“方才听到姑娘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姑娘对这世道不满?”
“安?不满说不上,毕竟我是属于幸运的那批人”祁年觉着这人身份不简单,感觉在试探自己一样,不偏不倚的道。
“哈哈,姑娘不必介怀,其实我也和姑娘一样,看不惯这王权世家当道的场面”江榷似乎又想到什么,摇摇头“可是我也属于幸运的那批,我没有资格替他们不满”
祁年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转身看向来时路上的那群乞丐,“公子也不必神伤,我想公子或身份不凡。
‘鸿鹄暂困樊笼里,他日凌霄渡众寒’,公子,或许现在人生不得志,但公子若能保持这份为天下万民的赤诚之心,我相信日后定会一展宏图。”
说完歪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江榷。
江榷只觉眼前的人亮亮的,心中某处被振了一下,“那借姑娘吉言。”边说边俯身作了一礼。
“好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家吧”祁年摆摆手,转身就走。
江榷看着女子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站在自己面前,尴尬挠了挠头,怯生生的问“公子可知卢府怎么走?”
江榷听后,不禁嗤笑一声,“姑娘往前走左拐,在书局右拐走一会就到了”
“谢谢公子”祁年只觉得有点丢脸,道完谢连忙转身就走了。
看着女孩背影,江榷嘴角就没压下过。
“殿下,这钱袋…”追云这时突然出现问。
江榷看了他一眼“追个钱袋子都这么久,这个月俸禄没了”,接过追风手里的钱袋说。
原来是卢府的小姐,江榷想着,转身回府了。
后面的追风。。。冤枉阿,我是看殿下聊的开心才没打断的。。。莫不是殿下聊的并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