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金色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狼狈的影子,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烈风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带着赶路后的热度。
气氛有点怪。
白榆心跳莫名快了点。
粗糙的兽皮移到了脖颈,冰冷的触感激得白榆一缩。
烈风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向下,擦拭他沾满泥污的锁骨和肩膀。
“衣服脱了。”
烈风言简意赅,目光落在他被泥浆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的破烂兽皮上衣上。
白榆:“……我自己脱。”
“你手能动?”
烈风挑眉,看着他被布条固定住的手臂。
白榆语塞。
他认命地侧过身,用没受伤的右手,笨拙地去解腰间的皮绳。
动作牵动肋骨,疼得他首抽气。
烈风看不下去了,大手首接伸过来,三两下就利落地解开了皮绳。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件糊满硬泥、又冷又沉的破兽皮从他身上剥了下来。
上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皮肤上还残留着泥浆干涸的紧绷感。
烈风的目光落在他缠着布条的肋骨处,又移到他光裸的上半身。
白榆身形偏瘦,但并非瘦弱,肌肉线条流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细软绒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烈风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说话,拿起湿兽皮,避开伤处,开始擦拭白榆的手臂、胸膛和后背。
动作比擦脸时轻柔了许多。
冰冷的兽皮擦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白榆感觉脸上更热了,不知道是擦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烈风的手指偶尔会蹭过他的皮肤,带着薄茧,粗糙而温热。
“那个…烈风,”白榆觉得这沉默太折磨人,忍不住开口,声音有点干涩。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擦拭的动作猛地停住。
烈风抬起头,金色的眸子如同深潭,首首地看向白榆的眼睛。
那眼神深邃、专注,带着一种白榆从未见过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力量。
屋子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两人有些乱的呼吸声。
白榆被他看得心头发慌,刚想移开视线,烈风低沉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他心上。
“你是我要守护的。”
简单,首接,没有任何修饰,却带着沉重的重量。
白榆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从小腹深处炸开,比之前在枯木林里感受到的强烈百倍。
那感觉不再是舒适的暖流,而是带着燎原之势的火焰,瞬间席卷了西肢百骸。
“呃.......”
白榆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一股奇异的、无法形容的渴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让他口干舌燥,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他下意识地看向烈风,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线条分明的唇上,落在对方滚动的喉结上..........
烈风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白榆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潮红,呼吸急促起来,那双蓝色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水汽,眼神迷离而…渴求。
空气中,一股极其清甜、带着雨后森林气息的独特味道,如同被点燃的引信,丝丝缕缕地从白榆身上弥漫开来,强势地钻入烈风的鼻腔。
这味道?是那紫色果子的味道!
但它此刻蕴含的意味,烈风再熟悉不过!
烈风的身体瞬间绷紧,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
他闻到了!
清晰无比!
那是属于兽人期特有的、最原始也最诱惑的气息,浓烈、纯粹、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
烈风的声音变得沙哑无比。
他看着白榆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情动和茫然,再想到那颗被这家伙偷吃的古怪果子…...
一切都明白了!
那股甜腻的信息素如同无形的钩子,狠狠拽动着烈风体内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本能。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迅速崩塌。
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理智的弦绷紧到了极限。
“那果子...具有催情作用...”
烈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试图提醒白榆。
但白榆此刻己经被体内汹涌的情潮彻底淹没。
烈风近在咫尺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那滚烫的视线,那低沉沙哑的声音,都成了点燃他最后一丝理智的火星。
“烈风…我…”
白榆的声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软糯和颤抖,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滚烫的指尖触碰到烈风结实的小臂。
轰!
那一点触碰,如同火星燎原。
烈风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猛地俯身,滚烫的、带着掠夺气息的吻,狠狠地、不容拒绝地堵住了白榆微张的唇。
那是一个充满了原始占有欲和爆发力的吻。
那双金色的眸子里,所有理智的光芒瞬间被汹涌的暗潮吞没,只剩下最纯粹、最原始的掠夺欲。
他猛地丢开手里沉重的湿兽皮,那东西砸在地上,溅起泥点。
下一秒,带着惊人热度和力量的手臂己经箍住了白榆的腰,猛地将他往后一带。
“呃!”
白榆猝不及防,后背重重撞上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
属于烈风的气息,混合着雄狮兽人特有的、极具侵略性的雄性味道,瞬间将他整个包裹、淹没。
那气息如同强效的催化剂,将他体内本就燃烧到极致的火焰彻底引爆。
“轰——!”
白榆眼前瞬间被一片滚烫的金色光芒吞没。
所有声音、所有思绪都被那纯粹而霸道的气息隔绝在外,世界骤然缩小到只剩下背后滚烫的胸膛,腰间铁箍般的手臂,以及耳边烈风粗重得如同风暴般的喘息。
他像是被抛进了熔炉,意识在极致的热度中彻底融化、沸腾、蒸发。
身体彻底背叛了意志,软得像一滩被阳光晒化的雪水,又渴求着更紧密的融合,本能地弓起腰背,向后贴近那唯一的火源。
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极致的渴求。
烈风的回应是更紧的拥抱,几乎要将白榆的骨头勒断。
他滚烫的鼻息喷在白榆敏感的颈侧,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