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安轻哼一声，松开了他的领带：“那这样吧——”她拖长了音调，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你让我吃火锅，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顾柏舟的眼睛微微睁大：“……什么要求都可以？”
“只要不过分。”沈瑾安补充道。
顾柏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那，我能捏一下您的脸吗？”
沈瑾安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就这？”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笨狗，你的要求也太简单了吧？”
顾柏舟的耳尖更红了，但他没有退缩，眼神认真而执着：“可以吗？”
沈瑾安撇撇嘴，故意板起脸：“真拿你没办法。”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要等我吃完才能捏。”
顾柏舟的嘴角微微上扬，郑重地点头：“好。”
很快，锅底上桌。沈瑾安瞥了一眼——是微辣的，满足地涮着毛肚，鼻尖冒汗也不肯停下。顾柏舟坐在她对面，紧张得坐姿笔首，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表情，生怕她不高兴。
小心地控制着火候，将煮好的食材夹到她碗里，又适时递上常温的的酸梅汤。
“慢点吃。”他轻声提醒，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
沈瑾安夹起一片肥牛，在他眼前晃了晃：“要不要尝尝？”
“我不饿……”顾柏舟低声回答，视线却黏在她被辣得微微泛红的唇上。
“张嘴。”沈瑾安命令道，筷子己经伸到了他唇边。
顾柏舟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张开嘴。肥牛鲜嫩多汁，辣味在舌尖炸开，让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沈瑾安得意地笑了：“怎么样，好吃吧？”
顾柏舟点头，眼中带着无奈的笑意：“嗯，好吃。”
一顿火锅吃得酣畅淋漓，沈瑾安的脸颊因为辣味而泛着红晕，嘴唇也比平时更加鲜艳。她满足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像只餍足的猫。
“吃饱了？”顾柏舟轻声问道。
沈瑾安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顾柏舟起身走到她身边，微微俯身：“大小姐？”
“捏吧。”她仰起脸，闭着眼睛说道。”
顾柏舟怔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不是要捏脸吗？”沈瑾安睁开一只眼，狡黠地看着他，“还是说……”
顾柏舟的指尖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脸颊。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他又迟疑了：“我……我真的可以？”
沈瑾安噗嗤一笑：“笨狗，你再不捏，我就走咯？”
“要捏的！”顾柏舟急忙说道，声音比平时大了许多。
周围几桌的客人纷纷侧目。沈瑾安脸一红，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给你给你！先撤先撤！”
她拽着顾柏舟冲出火锅店，夜风拂过发烫的脸颊。顾柏舟跟在她身后，指尖还残留着触碰她肌肤的柔软触感，心跳快得不像话。
“大小姐……”他轻声唤道。
“嗯？”沈瑾安回头，月光洒在她的睫毛上，像落了一层银霜。
顾柏舟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是最上等的丝绸。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怕弄疼她，又像是要将这一刻的感觉永远铭记。
沈瑾安睁开一只眼，不满地嘟囔：“用点力啊，没吃饭吗？”
顾柏舟低笑一声，稍稍加重了力道，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声音低哑：“……谢谢大小姐。”
沈瑾安的耳尖悄悄红了。她拍开他的手，别过脸去：“……笨狗。”
沈瑾安转身大步走向车子，夜风吹起她的马尾，发丝在空中划出轻盈的弧度。她走得很快，像是要掩饰什么，连耳尖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顾柏舟快步跟上，为她拉开车门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背。两人同时一颤，沈瑾安迅速抽回手钻进车里，而顾柏舟则僵在原地，耳根通红。
车子缓缓启动，沈瑾安靠在窗边假装看风景，余光却瞥见顾柏舟透过后视镜偷瞄她。她故意突然转头，正好对上他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看什么看？"她凶巴巴地问，脸颊却更红了。
顾柏舟立刻目视前方，喉结滚动："没、没什么。"
沈瑾安轻哼一声，伸手戳了戳驾驶座的靠背："专心开车，笨狗。"
"是，大小姐。"顾柏舟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车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沈瑾安偷偷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刚才被捏过的脸颊还留着淡淡的红印。她咬了咬下唇，突然开口："喂，笨狗。"
顾柏舟立刻回应："大小姐？"
"以后..."沈瑾安的声音越来越小，"...想捏的话，可以首接说。"
顾柏舟握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都泛白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可以吗？"
沈瑾安故意板起脸，琉璃般的眸子斜睨着他："怎么？还要我写个保证书不成？"
顾柏舟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不、不用......"
"那不就得了。"沈瑾安突然倾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不过——"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要捏得让我满意才行。"
顾柏舟的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喉结上下滚动："怎、怎样才算满意......"
沈瑾安狡黠一笑，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耳垂："比如这样——"她的力道很轻，像在把玩什么珍品，"耳朵红成这样，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了？"
"大小姐！"顾柏舟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庄园门口急停。他转头时，那双总是沉静如潭的黑眸此刻翻涌着暗潮，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您再这样......"
"再这样怎样？"沈瑾安不仅没退开，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手指卷着他的领带玩，"笨狗要造反了？"
顾柏舟突然抓住她作乱的手，力道大得让她轻轻"嘶"了一声。他像是被烫到般立刻松开，眼中的暗潮瞬间化为慌乱："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