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倒坦诚,灰蓝眸里漾着得逞的笑,指尖轻轻刮过她汗湿的发丝。
“我喂你。”
他另一只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递到她唇边。
热气扑在她唇上,混着他身上的气息,让她本来就乱的心跳更没了章法。
姜早看着那勺汤,又看看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只能咬着唇,半推半就地张开了嘴。
温热的汤汁滑进喉咙,番茄的酸甜混着牛腩的香漫开来,可她舌尖却尝不出多少滋味,满脑子都是两人此刻交叠的姿势,和他那句“我不动,看着你喝”。
“还要么?”
他又舀了一勺,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像在逗一只挑食的小兽。
姜早没说话,只是红着脸,又乖乖张开了嘴。
厨房的暖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砂锅还在冒着细白的热气,把那句带着点坏心思的“吓唬”,都炖成了黏黏糊糊的甜。
“好吃么?”
姜早的脸颊还泛着被热气熏红的潮,听见他问,睫毛颤了颤,没立刻回答。
舌尖还残留着番茄的酸甜,可更多的热度是从相贴的肌肤传过来的,烫得她连吞咽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抬眼,撞进他的灰蓝眸里,那里盛着厨房的暖光,和藏不住的笑意,像揣了把星星。
嘴动了动,声音细得像被风吹过的纱:
“……嗯。”
尾音刚落,就被他低低的笑接住。
Silas没再喂她,反而把勺子递到自己唇边,尝了一口,眉梢微微扬了扬,像是在验证她的话。
“确实不错,”
他转头看她,鼻尖几乎蹭到她的脸颊。
“看来我学得还行。”
姜早的耳尖又红了红,像被暖光染透的樱桃。
她往他颈窝埋了埋,躲开他过于明亮的视线,声音闷闷的:
“……好吃的。”
“只有汤么?”
“……”
“Silas!”
Silas低头,鼻尖故意蹭过她发烫的脸颊,灰蓝眸里的笑意漫得快要溢出来:
“难道不是?”
指尖顺着她的腰线轻轻滑,带着点故意的磨蹭。
“刚才谁在我怀里爽了,嗯?”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根羽毛搔过心尖,痒得姜早浑身发颤。
“你闭嘴!”
姜早又气又羞,伸手攥住他作乱的手腕,力道却软得像棉花。
“就、就汤好吃!别的……别的都不好!”
话没说完,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唇。
这次的吻带着点惩罚似的轻咬,把她那些口是心非的话都堵了回去。
首到她喘不过气,他才退开半寸,额头抵着她的,灰蓝眸亮得像淬了火:
“说谎。”
指腹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
“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姜早被他说得没了脾气,只能往他颈窝埋得更深,声音闷得像含着糖:
“无赖……”
Silas没再逼她反驳,只是拿起勺子又舀了半勺汤,轻轻吹凉了递到她唇边。
“再喝两口,不然凉透了。”
姜早没辙,只能乖乖张嘴,温热的汤汁滑下去时,舌尖终于尝到了几分番茄的酸甜。
他喂得慢,每一口都吹到刚好的温度,指尖偶尔碰到她的唇角,烫得她睫毛簌簌地颤。
首到碗见了底,他才把空碗放回料理台,低头在她唇角舔掉最后一点汤汁,声音哑得像裹了蜜:
“好了,这下有力气了。”
姜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抱起。
她下意识地圈紧他的脖子,惊呼一声:
“去哪?”
“带你透透气。”
Silas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脚步往阳台的方向走。
“总闷在卧室,该腻了。”
阳台的落地窗没拉帘,月光像层薄纱铺进来,混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Silas抱着她在窗边站定,另一只手轻轻推开半扇窗,晚风吹进来,带着点初秋的凉,拂在两人汗湿的皮肤上,激起一阵轻颤。
姜早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能闻到他身上混着晚风的气息,清冽又滚烫。
“冷……”
她小声说,指尖攥着他的衬衫没放。
“那抱紧点。”
他低笑,手臂收得更紧,让她贴得更牢。
“这样就不冷了。”
月光落在他灰蓝的眸里,像盛了片碎海,映得他眼底的温柔格外清晰。
“今晚的月亮很乖,没偷看。”
“你别……”
晚风卷着月光掠进来,拂在交叠的肌肤上,激得姜早轻轻颤了颤。
她攥着他后颈的指尖泛白,指腹陷进他汗湿的发里,声音软得像被风吹散的纱:
“别……外面……”
Silas低笑一声,埋在她颈窝的吻没停,舌尖故意蹭过那片敏感的肌肤,惹得她腰线猛地绷紧。
“怕什么?”
他的声音裹着喘息,混着晚风的凉,烫得她耳尖发麻:
“没人看。”
他忽然收紧手臂,让两人的距离贴得更密,那点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把她所有的抗议都堵成了细碎的呜咽。
姜早的脸颊抵着他滚烫的肩,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和他眼底那点被月光映亮的、坏坏的笑。
“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睫毛上沾的水汽被晚风吹得微凉,
“真的、真的不行了……”
“才刚开始。”
他低头,用鼻尖蹭掉她眼角的湿意,灰蓝眸里的光亮得惊人,像藏了团野火。
“答应过的,忘了?”
姜早被他说得脸红心跳,想躲开,却被他托着后脑,强迫她看着自己。
月光落在他汗湿的锁骨上,顺着起伏的线条往下淌,和她身上的温度融在一起,烫得像要烧起来。
“看我。”
他的声音沉了些,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指尖却轻轻抚过她颤抖的唇。
“舒不舒服?”
姜早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红着眼眶瞪他,眼底的水汽让那点凶意软得像棉花糖。
Silas低笑出声,忽然低头咬住她的唇,带着点惩罚的力道,却又在她轻颤时放缓了动作。
晚风吹得窗帘簌簌响,像在替她掩饰那些没忍住的轻哼。
姜早终于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把脸埋进他颈窝,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和那句藏在喘息里的、带着点得意的低语:
“乖,再忍忍……”
月光漫在两人交缠的影子上,把窗外的万家灯火都衬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他的温度,和她发颤的呼吸,在晚风里缠成了一团解不开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