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僵硬。”
姜早的呼吸骤然卡住,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喉咙。
后颈的钝痛还没散去,这会儿又有更烫的触感顺着腰线爬上来。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隔着棉质睡衣轻轻蹭过腰侧的皮肤,然后极精准地勾住了内衣的细带,只轻轻一挑。
“唔……”
她浑身猛地绷紧,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指尖死死攥住床单,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颈托限制着她的动作,连低头瞪他都做不到,只能梗着脖子,眼睁睁看着他俯得更低,黑眸里的笑意像淬了火的钩子,要把她的魂都勾走。
“你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沙哑的痒,热气拂在她的耳廓。
“僵得像块石头。”
那根细带被他用指腹轻轻着,时而松时而紧,像在逗弄一只受惊的小兽。
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又麻又烫的颤栗,姜早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连带着后颈的伤都好像更疼了些。
“Silas……你别……”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点气,又有点慌,尾音几乎要化成哭腔。
这人根本不是在按摩,分明是耍流氓。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手臂传过来,震得她心口发麻。
指尖终于松开那根细带,却没抽出去,反而顺着腰线往上挪了挪,停在肋骨下方,掌心贴着她发烫的皮肤,温度烫得惊人。
“怕了?”
他凑近她的唇,鼻尖相抵,黑眸里的戏谑浓得化不开。
“以后还顶嘴么?”
姜早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死死咬着唇,不让那些羞恼的呜咽漏出来。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就在皮肤上游走,带着危险的试探,每一寸触碰都像在点燃引线,让她浑身发软,偏又因为疼痛的限制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宰割。
“不、不敢了……”
她终于服软,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眼尾的红又漫上来,这次不是因为疼,是羞的。
Silas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紧抿的唇,眼底的火焰终于淡了些,却依旧带着点得逞的暖。
他缓缓收回手,指尖离开她的衣服时,还故意轻轻刮了下她的腰侧,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
姜早别过脸,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片,却一个都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他滚烫的指尖,和他贴在耳边的呼吸,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地憋出一句:
“……流氓。”
Silas低笑,没反驳,只是伸手,轻轻碰了碰她颈托的边缘,声音软了些:
“疼不疼?”
“……疼。”
她悄悄往他这边靠了靠,像在寻求安慰,又拉不下脸。
Silas的指尖顿了顿,黑眸里漾开点细碎的暖。
他没戳破她那点别扭的心思,只是往床边挪了挪,方便她靠着。
“小西狸……”
“嗯。”
“我发现,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男人正用拇指轻轻着她的指节,闻言轻掀眼帘。
“哪里?”
姜早的视线从天花板落下来,刚好能看到他垂着的睫毛。
暖光漫在他侧脸,把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泡得软了些,连下颌线的弧度都柔和了。
她眨了眨眼,指尖在被子上轻轻划着,声音轻得像羽毛:
“今天是只温柔小狐狸。”
Silas她指节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恢复如常,只是垂着的眼睫抬了起来。
黑眸里没什么温度,像结了层薄冰的深潭,望不见底。
“姜早。”
“如果查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连你自己都得栽进去,”
他的声音很淡,像在说别人的事,指尖却悄悄收紧了些,捏得她指节微麻。
“还查么?”
姜早愣了愣。
他的侧脸在暖光里依旧冷硬,下颌线绷得很紧,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了眼底的情绪,可她莫名觉得,那冷淡的语气里,藏着点别的东西。
她沉默了会儿,指尖反勾住他的手,声音轻却稳:
“你扶我起来。”
Silas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没说话,只是俯身,手臂穿过她的后背和膝弯,动作比刚才抱她时更稳,像托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颈托让她没法低头,只能靠在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的衬衫纽扣,带着熟悉的柏木味。
姜早的指尖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带着点故意的力道晃了晃。
“怕了是不是?”
“怕我出事?”
她的鼻尖还蹭在他的衬衫纽扣上,柏木味混着她发间的淡淡的薰衣草香,缠得人呼吸都沉了几分。
Silas的下颌线绷得更紧了,像块淬了火的钢。
黑眸垂下来,落在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上——那指尖因为用力泛着白,却软得不像话,和她此刻咄咄逼人的眼神形成奇妙的反差。
他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那只作乱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拿开。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腕间皮肤发麻。
姜早不肯罢休,被他握住的手还在轻轻挣动,像条不安分的鱼:
“问你呢。”
“小西狸说话。”
Silas终于抬眼,黑眸里没什么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沉。
他盯着她看了足足三秒,久到姜早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才缓缓开口,声音淡得像风扫过冰面:
“手松开,再动扯到脖子,疼的是你自己。”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绕开了问题,指尖却悄悄调整了姿势,更稳地托着她的后背,生怕她因为挣动牵扯到颈后。
姜早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忽然笑了。
她不再挣动,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只是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绕过颈托,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峰——那里还蹙着,像藏着化不开的心事。
“小西狸,你喜欢我是不是?”
她的声音放软了,像羽毛落在他心尖。
“嗯?”
“说话。”
Silas的指尖猛地收紧,攥得她指节微疼,随即又缓缓松开,像是怕捏碎了她。
他别开脸,看向窗外,声音依旧淡淡的,却比刚才软了些:
“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