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姜早的挣扎在他怀里显得格外无力，攥着他衬衫的手指被他反手按在头顶，牢牢锁在柔软的床单里。
侧腰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可这点疼混在他强势的气息里，竟只剩下心慌慌的热，像被投入滚水里的糖，慢慢化了。
Silas吻得又深又急，却始终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处，按在她腰侧的手虚虚地圈着，掌心的滚烫透过衬衫渗进来，烫得她浑身发颤。
他用膝盖抵着她的腿，不让她乱动，却在她发出细碎的呜咽时，稍稍放缓了力道，舌尖温柔地舔过她的唇瓣，像在安抚，又像在宣示所有权。
“现在知道怕了？”
他退开半寸，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发肿的唇，黑眸里漾着得逞的笑意，指腹擦过她唇角的水渍，
“刚才撩拨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姜早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喘着气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意，只剩被戳穿心思的羞赧。
他看着她这副样子，忽然低笑出声，俯身用额头抵着她的，气息交缠间，那点强势的戾气全散了，只剩藏不住的纵容。
“下次再敢这么闹，”
他的声音软了些，却依旧带着警告的尾音，
“就真把你锁起来，天天罚到乖为止。”
楼下传来医生第三次敲门的声音，沉闷的响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Silas终于松开她，首起身时，顺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衣领，指尖划过她的颈侧，带起一阵战栗。
“躺好。”
他丢下这句，转身走向门口，背影依旧挺拔冷硬，可姜早还是注意到了——他耳根那点没褪尽的红。
口是心非的狐狸。
她摸着发烫的唇，侧腰的疼好像真的被这阵混乱压下去了，只剩下胸腔里怦怦乱跳的热。
窗外的晚风卷着草木香进来，吹动窗帘，也吹动了她心里那点悄悄发了芽的欢喜。
医生提着医药箱走进来，花白的头发在暖灯下泛着银光。
他看了眼床上的姜早，又瞥了眼窗边的Silas，眼底闪过丝了然，却识趣地没多问，只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
“Silas先生，我来看看这位小姐的伤。”
Silas没回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仔细查。”
“是。”
医生应着，拿出听诊器和消毒棉，刚要示意姜早掀开衬衫，就被Silas的声音打断：
“她侧腰有瘀伤，动作轻点。”
医生手一顿，抬眼看了看Silas紧绷的背影，又看了看姜早泛红的脸颊，放缓了动作：
“小姐，麻烦您抬下手臂。”
姜早乖乖照做，侧腰的瘀伤在暖灯下更显狰狞，青紫交错的痕迹从腰线蔓延开，看得医生皱了皱眉。
他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周围的皮肤，询问：
“这里碰着会很痛吗？呼吸时有没有牵扯感？”
“嗯……翻身或者用力的时候会疼。”
姜早小声回答，眼角的余光不自觉地飘向窗边。
Silas始终背对着，可肩膀绷得很紧，连握着窗帘的手指都泛了白，显然听得一字不落。
医生检查得很仔细，又是听心跳又是按压伤处，最后用碘伏在瘀伤边缘消了毒，才首起身：
“骨头没事，就是软组织挫伤得厉害，皮下出血也多。”
“我开点口服的消炎片和外用的药膏，每天敷两次，尽量别剧烈活动，至少得养一周才能消肿。”
Silas终于转过身，黑眸落在姜早的伤处，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她今晚要是疼得睡不着，有没有能缓解的药？”
“有温和的镇痛片，我放在最上面了，睡前吃一片就行。”
医生看了他一眼，补充道，
“其实最好别依赖药物，实在疼得厉害再用。”
“嗯。”
Silas应了声，没再说话。
医生走后，卧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姜早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盒，忽然觉得侧腰的疼好像真的明显了些，刚想动一下，就被Silas按住了肩膀。
“躺着。”
他的声音比刚才软了点，弯腰拿起药膏，
“我帮你涂。”
姜早愣了愣：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你够得着？”
他挑眉，语气带着点不容反驳的强势，己经拆开了药膏的包装。
姜早被他堵得没话说，只能乖乖趴在床上，感受着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沾了药膏，轻轻落在瘀伤边缘。
暖黄的灯光落在她紧绷的后背上，衬衫布料被她攥出细碎的褶皱。
Silas的指尖悬在半空，药膏的清凉气息混着他身上的柏木香漫过来，让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脱了。”
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些，像被砂纸轻轻磨过。
姜早的身体猛地一僵，耳根瞬间烧起来：
“啊？”
“脱了。”
“要我帮你？”
姜早的呼吸瞬间哽在喉咙里，指尖死死攥着衬衫下摆，指节泛白。
“不、不用……”
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我自己来……”
她的手指太抖，解衬衫纽扣时好几次都错开了位置，金属扣碰撞着发出细碎的响，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Silas没催，只是站在床边，黑眸沉沉地落在她紧绷的肩背上，柏木香的气息随着呼吸漫过来，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罩住。
衬衫终于被她褪到手臂上，露出的后背在暖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白，却因为紧张微微发颤。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护住，却忘了侧腰的伤，一动就牵扯出钝痛，闷哼一声，动作顿住了。
棉质的浅色内衣肩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勾勒出青涩的弧度。
她自己浑然不觉，只是咬着唇，笨拙地将衬衫彻底褪下来，扔在床尾，后背光裸地对着他，连带着那圈细细的内衣带子，都显得格外惹眼。
Silas的喉结猛地滚了一下，视线落在她后腰那片青紫瘀伤上，却控制不住地被那晃动的肩带分去半分注意力。
她的皮肤很白，像上好的瓷，肩背线条干净又柔软，带着点没长开的单薄，偏偏那点单薄里，又透着种不自知的勾人。
像只刚褪去绒毛的幼兽，懵懂地袒露着柔软的肚皮，浑然不知这姿态有多危险。
“转过来点。”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哑，刻意避开了那圈肩带，指尖沾了药膏，悬在瘀伤上方。
姜早听话地侧过身，动作幅度很小，生怕扯到伤口。
Silas的指尖落在瘀伤边缘，力道放得极轻。
指腹的薄茧蹭过她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他触碰下微微绷紧，像弦上的箭，却又因为疼痛和羞涩，软得发不出力道。
“羞什么？”
“做了那么多次，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他话音未落，姜早的身体像被扔进滚水里的虾，瞬间僵得笔首，连呼吸都忘了。
后腰的皮肤被他指尖的薄茧蹭得发麻，那点战栗顺着脊椎爬上来，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突然炸开，像颗小石子砸进沸腾的水里，瞬间搅乱了卧室里黏腻的气氛。
姜早浑身一弹，指尖下意识往枕头底下摸，慌乱中带倒了床头的玻璃杯，“哐当”一声脆响，惊得她呼吸都漏了半拍。
屏幕亮起来，“父亲”这个备注像根细刺，扎得她眼尾发紧，指尖霎时沁出凉汗。
“怎么不接？”
“我……”
姜早的指尖在屏幕上悬着，那两个字像块铅，坠得她喉咙发紧。
Silas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指尖被锋利的边缘划了道细口，渗出血珠也没在意。
他首起身，黑眸落在她发白的脸上，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冷：
“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