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是律师,不是敢死队

2025-08-20 2672字 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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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早的脸瞬间涨红,又气又急,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他的掌心滚烫,与他冷硬的表情截然相反。

“呜……”

她的挣扎猛地顿住,一声短促的痛呼卡在喉咙里,化作细碎的呜咽。

侧腰的伤被牵扯得厉害,像是有根烧红的铁丝钻进肉里,疼得她浑身发颤。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脸色唰地褪成纸色,连抓着男人小臂的指尖都泛了白。

Silas 的动作也僵住了。

他低头,视线精准地落在她紧抿的唇和微微蜷缩的侧腰上,刚才还带着戏谑的黑眸骤然沉了沉,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瞬间掀起暗流。

按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掌心的滚烫仿佛烫到了自己,猛地收了回去。

“伤了?”

他的声音比刚才冷了几分,却少了那份戏谑,多了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姜早没说话,只是咬着牙,手下意识捂住侧腰,指缝里渗出的冷汗濡湿了衬衫,隐约能看到下面泛青的瘀伤。

刚才被橡胶棍扫中的地方,此刻像被反复碾过的伤口,疼得她眼前发黑。

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变了味。

之前的掌控与对抗像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姜早压抑的呼吸声,和男人沉默的注视。

“我看看。”

Silas 的声音没带任何商量的余地,像道冷命令。

姜早刚想摇头,他己经俯身过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颈侧。

他的手指捏住她衬衫最下面的那颗纽扣,金属扣环在他指尖转了半圈,“咔嗒” 一声解开。

动作利落得不容反抗,带着他惯有的强势。

“别……”

姜早的声音发虚,下意识想合拢衣襟,却被他用手臂圈住腰,牢牢固定在座椅上。

他的小臂贴着她的侧腰,避开了伤处,力道却稳得让她挣不开。

“动一下,扯裂了更麻烦。”

他的语气冷硬,眼神却落在她泛青的瘀伤上。

解开第二颗扣子时,他的动作慢了些,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衬衫被拉开一道缝隙,露出侧腰那片青紫。

橡胶棍的痕迹清晰可见,边缘还泛着红肿,像块被粗暴揉皱的布。

Silas 的目光沉了沉,黑眸里翻涌着什么,快得抓不住。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指腹轻轻落在瘀伤边缘,极轻地着。

那动作和他平时的狠戾判若两人,带着种近乎笨拙的小心,仿佛怕碰碎什么。

“嘶……”

姜早还是没忍住,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指尖立刻顿住,抬眼看向她。

她的嘴唇咬得发白,睫毛上沾着点水汽,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

“伤到骨头了?”

“没有……”

Silas 的指节猛地收紧,指腹抵着她的皮肤,力道骤然重了半分,却又在她蹙眉的瞬间猛地收回,仿佛被烫到一般。

他首起身,靠回驾驶座,没再看她,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攥越紧,指节泛出青白,连带着方向盘都被捏出细微的声响。

车厢里的冷气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只剩下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没有?”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有你疼成这样?没有你刚才差点站不稳?”

姜早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得一愣,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住车门。

她从没见过他这样 ——

不是杀人时的冷漠,不是接吻时的强势,是带着点失控的怒意,像被点燃的炸药,引线滋滋地烧着,却又被他死死摁着,只敢往外泄出零星的火星。

“我……”

她想解释,说刚才是被撞得太突然,说瘀伤看着吓人其实不碍事,可对上他后视镜里投来的眼神,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眼神太沉,黑沉沉的,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有怒,有戾,还有一丝…… 她不敢深究的焦灼。

“姜早,”

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你是律师,不是敢死队。”

他侧过脸,目光像刀一样刮过她的伤处,

“拿着证据拼命,是想让那些矿工的冤屈,再多加一条你的?”

这话像针,扎得她心口一疼。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说自己只是不想放弃,却被他更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下次再让自己弄出这么大的伤,”

他的指尖在方向盘上重重敲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

“我就把你的证据全烧了,送你回华国。”

语气狠戾,却奇异地让她听出了点别的意思。

不是威胁,是警告,是怕她真的出事。

姜早低下头,看着自己攥皱的衣角,忽然没那么怕了。

她小声嘟囔:

“我也不想的……”

Silas 没接话,只是猛地踩下油门,越野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轮胎碾过红土,溅起的泥点狠狠砸在车身上。

他没再说话,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可那股紧绷的怒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散了些。

过了很久,姜早才敢偷偷看他。

他的侧脸依旧冷硬,下颌线绷得很紧,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己经松开了些,指节的青白也淡了。

“真的没有伤到骨头……”

“就、擦点药就好了。”

Silas 的视线在她侧腰的方向落了半秒,像在确认什么,又很快收回,重新钉在前方起伏的红土路上。

“他们要是真开了枪,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早的指尖猛地攥紧了帆布包带,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她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上的灰尘,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他们没敢……”

“呵。”

Silas 忽然侧过脸,动作不算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车厢里的空气都被他这一转凝住了。

他的眉峰挑得很高,不是舒展的弧度,是带着冷意的绷紧,像拉到一半的弓弦,蓄着未发的戾。

“你挺光荣?”

姜早抿了抿唇,不敢看他。

“没、没有。”

男人就那样看着她,不说话,可那眼神、那嘴角的弧度、那绷紧的下颌,己经把所有情绪都摊开了:

觉得她蠢,觉得她不知死活,

又偏偏被她这副 “没所谓” 的样子刺得心头发闷。

“你、你别看我,看路。”

“怕了?”

姜早的耳尖 “腾” 地红了,攥着帆布包带的手指更紧了些,声音细若蚊蚋:

“我怕……怕你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