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被他按在沙发深处的后背绷得发颤,却偏要梗着脖子瞪他,声音碎得像被揉烂的纸:
“觉……觉得……”
尾音还没落地,就被他低头吻住。
男人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带着不容置喙的侵占意味,试图卷走她所有底气不足的反驳。
他按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迫使她更紧密地贴向自己,那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渗进来,烫得她脊椎发麻。
“嘴硬?”
Silas咬着她的下唇,含糊地笑,指腹却滑到她最敏感的地方,不轻不重地碾了一下。
“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唔……”
姜早的呼吸瞬间卡壳,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身体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软下去,只能任由他托着后腰。
沙发的吱呀声混着她抑制不住的轻喘,在暖灯的光晕里搅成一团黏腻的雾。
男人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看着她被吻得发肿的唇,眼底的火越烧越旺,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姜早惊呼着圈住他的脖子,脸颊撞进他汗湿的胸膛,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的柏木烟味,霸道得让人浑身发软。
“不是想去卧室?”
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像淬了火,
“满足你。”
他的步伐又稳又急,路过玄关时踢翻了拖鞋,发出的声响却被她压抑的喘息盖过。
卧室的月光冷白,照在他敞开的衬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Silas将她扔到床上时,姜早下意识蜷缩起腿,却被他按住脚踝往两边掰。
丝绸床单蹭过她发烫的皮肤,像条冰凉的蛇,更衬得他掌心的温度灼人。
“记住了姜早,”
“从今天起,‘不合适’这三个字,敢再说一次 ——”
男人俯身,滚烫的呼吸喷在她小腹上,指尖不经意往下探了探,看着她瞬间绷紧的身体低笑:
“我就把你锁在这儿,让你哭着喊着说合适为止。”
话音未落,他猛地低头吻住她。
窗外的月光被窗帘割成碎片,映着他覆在她身上的身影,肌肉线条在明暗里起伏,像头终于找到猎物的猛兽。
“现在说,”
他掐着她的腰,指尖带着让她发颤的力道,
“现在呢,合不合适?”
姜早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疼得男人闷哼一声,动作却狠了些。
她在他怀里抖得像片落叶,终于咬着牙溢出句带哭腔的话:
“不……合适……”
Silas低笑,吻去她眼角的泪,舌尖舔过那片滚烫的皮肤,
“那就多磨合磨合。”
暖灯的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道暧昧的光带,混着卧室里越来越重的喘息和布料摩擦声,把那句 “不合适”,碾成了浸在蜜里的糖。
他的吻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滑,啃咬着她颤抖的唇,指尖却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跟前按,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两人嵌成一体。
丝绸床单被揉得皱成一团,和散落的衬衫、皮带缠在一起,像场混乱却缠绵的战事。
“这就受不住了?”
男人低笑,气息裹着浓重的,往她耳里钻,
“才刚开始。”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刚好照在他冷白的手臂上,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像头蓄势的豹,优雅又带着致命的攻击性。
他忽然俯身,将她的脚抵到自己胸口。
“姜早,”
“看着我。”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
姜早的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墨色,那里有她的影子 —— 狼狈的、泛红的、彻底失控的影子。
她想别开脸,却被他吻得更凶,舌尖卷着她的呼吸,带着掠夺的意味。
“喜欢么?”
他咬着她的锁骨,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说喜欢我这样对你。”
姜早张了张嘴,破碎的气音里终于挤出句带哭腔的话:
“你是不是有病……”
下一秒。
她的腰不受控制地弓起,喉咙里炸开细碎的呜咽,想骂人的话全变成了破音的喘:
“Silas……你混蛋……”
姜早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却被他低笑着按住手腕,往自己胸口按。
滚烫的皮肤贴着她的掌心,那里的心跳又沉又急,像在替她叫嚣着未说出口的情愫。
他的动作渐渐缓了,却缠得更紧,吻从她的眼睑滑到唇角,带着点湿漉漉的黏意。
丝绸床单被两人的汗水浸得发潮,褶皱里藏着喘碎的气音,和那句被反复碾磨的 “混蛋”。
“还骂么?”
他咬着她的唇,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棉线,指腹却轻轻着她汗湿的鬓角,动作软得不像话。
姜早别开脸,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滚烫的侧脸贴在他锁骨的凹陷处。
那里还留着她之前咬过的浅痕,此刻被她的呼吸吹得发烫,像枚隐秘的印章。
Silas 低笑,没再逼她,只是收紧手臂,将她圈得更紧。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淡了,天边泛起层朦胧的鱼肚白,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道浅淡的光带,把相拥的两人裹在一片暖融融的昏暗中。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喟叹:
“早知道你这么乖,就不跟你耗那么久了。”
姜早的睫毛颤了颤,往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闷得像被棉花堵住:
“谁乖了……”
尾音软得发黏,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男人没反驳,只是用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一只闹够了的小猫。
房间里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窗外隐约传来的第一声鸟鸣。
丝绸床单还乱着,散落的衣物堆在脚边,却衬得这片刻的安静格外熨帖。
姜早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能看到他下颌线的冷硬线条,和喉结滚动的弧度。
她忽然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像在确认什么。
Silas 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在呢。”
在呢,没走。
她的心跳忽然就稳了,像被这两个字熨平了褶皱。
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彻底闭上眼时,鼻尖还蹭着他颈间的柏木烟味,混着点淡淡的汗香,竟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晨光漫进房间时,Silas 还醒着。
怀里的人睡得很沉,呼吸温温地喷在他胸口,像只蜷缩的小兽。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唇角那点未褪的红,忽然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个极轻的吻。
“姜早,”
他轻声说,又像在对自己说,
“我好像对你的身体上了瘾,”
“发了疯的那种。”